「珞珈,看來你是真的要move-on了……」慕容棠的眼中寫滿了失落。
楊珞珈苦笑著說:「糖糖,你真的理解move-on的意思嗎?」
「不就是『翻過這一頁』的意思嗎?」慕容棠幽幽地說。
「我讀書的時候,有次考試前好奇去查了move-on在感情世界裡的含義,答案特別淒涼:受傷的你離開現在的他,繼續尋找愛你的人,是這個意思。」楊珞珈耐心地解釋道,「我的情況不是move-on,而是dead-heart,我的心已經死了。」
「所以你才開始和楚公子約會……」慕容棠得出了結論。
「這只是一次普通的朋友約飯。」楊珞珈不希望他們誤會。
「我哥送給你的戒指呢?」慕容棠也留意到了這一點。
「我收起來了。」楊珞珈撒了個謊,她不希望慕容棠繼續來充當說客,其實慕容棠並不真正了解楊珞珈和慕容威的關係,她夾在當中只能添亂。
「都說『男人多情而長情,女人專情而絕情』,原來是真的。」慕容棠想起了這麼一句話。
「偉鴻多情嗎?」楊珞珈看向半天沒說話的周偉鴻。
周偉鴻苦笑一記,「珞珈,我沒臉見你。」當著不知情的慕容棠,他不好把話說明。
「過去的事都過去了,噩夢不再繼續就好。」楊珞珈並不想戳穿周偉鴻,她只是不希望他繼續替慕容威跟蹤、調查她,現在應該也沒有這個必要了。
「威子要是知道,你把他當成『噩夢』,他會更崩潰……」周偉鴻有些於心不忍。
「他早就知道了。」楊珞珈毫不留情地說。
「珞珈,這個東西威子讓我給你,它具有反竊聽、偷拍的功能,你應該用得上。」周偉鴻將一枚扣子電池狀的小東西放在了桌上,「你把它隨身帶著,如果發現有竊聽器、針孔攝像機這類設備的存在,這個小東西就會發出震動和紅光預警。」
我最需要防著的,難道不是你嗎?楊珞珈目光複雜地看著周偉鴻,將這個金屬小扣子擱在掌心把玩:「這東西本身會不會就是竊聽器、針孔攝像機?」
「我哥和偉鴻怎麼可能是那種人啊!」慕容棠立刻為這兩個她最親的男人辯護。
很遺憾,他們就是那種人!楊珞珈勾起了一側唇角:「這東西我確實用得上,模特圈水很深,我得防著點兒,還是公司的人際關係比較單純。」其實她覺得自己最該防著的就是慕容威,還有眼前這個明面上把她當朋友、背地裡把她賣得一毛錢不剩的周偉鴻!
「威子很擔心你,希望你能好好保護自己。」周偉鴻誠懇地說。
「謝了。」楊珞珈並不想和他撕破臉,尤其是不想當著慕容棠的面這麼做。
楚昊峰打完電話回來的時候,楊珞珈正把那枚威力無比的小東西裝進錢包里,她打算先對那玩意兒進行一些測試,看看它是不是真的管用。
「菜還沒上?看來今天的生意真的很好。」楚昊峰儒雅地坐下,目光溫煦地看向周偉鴻,「剛才沒機會問,周先生在哪裡高就?」
「我在領威財富集團負責大客戶這一塊。」周偉鴻沒說自己是公司最年輕的副總。
「看來我是你的目標客戶。」楚昊峰展顏一笑。
之後,這兩個男人就開始滔滔不絕地聊起了投資理財。
楊珞珈和慕容棠插不上話,兩個人也開始私聊。
「訂婚儀式準備得怎麼樣了?」楊珞珈知道慕容棠和周偉鴻將在三月底訂婚。
「按部就班。儀式只是形式,只是為了昭告天下:我媽不會再干涉我的婚事。」慕容棠如釋重負地說,「珞珈,那天你一定要來!」
「我一定會來。」楊珞珈給出承諾,雖然她確實不想見到慕容威,但她和慕容棠畢竟是關係極好的閨蜜,慕容棠也從來沒有做過對不起她的事情。
「我真希望你能做我訂婚儀式的司儀。」慕容棠鬱悶地嘆了口氣。
「你媽和你嫂子應該不願意看到。」楊珞珈淡淡地說。
「那個女人永遠都不會成為我心目中的嫂子!」慕容棠繃起了小臉。
「別孩子氣了!」楊珞珈拍拍她的發心。
這頓飯吃得氣氛融洽,最後周偉鴻和楚昊峰搶著付錢,楚昊峰笑著說道:「我剛才出去接電話的時候,已經把賬結了,下次你們回請我和珞珈!」
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慕容棠神色黯然,他這麼說,是不是要證明他和楊珞珈已是一對?
四個人一起離開包房的時候,慕容棠有意和楊珞珈拖在後面。
「楚公子比傳說中還好,但還是比不上我哥!」慕容棠壓低聲音說道。
「你這麼說不虧心嗎?」楊珞珈十分無語。
「可是你和我哥畢竟有那麼多年的感情基礎啊!」慕容棠仍舊在為老哥說話。
「嗯,我們倆除了基礎也就沒有別的了。」楊珞珈已經能比較釋然地談論這件事了。
四個人分別之後,楊珞珈上了楚昊峰的車。
「剛才沒來得及問,你在車展之前有什麼安排?」楚昊峰如此問道。
「好好休息三天,跑跑步,健健身,讓自己有最好的狀態。」楊珞珈打算給自己放三天假。
「我最近很忙,不然可以陪你。」楚昊峰帶著遺憾說道。
「你忙你的,我這麼大一個人,不用陪。」楊珞珈看看他打著夾板的手臂,「受傷這些天,肯定耽誤了不少正事吧?」
「確實,需要處理的公務堆積如山。」他是個以事業為重的男人,「我們可以一起吃晚飯。」
「楚哥哥,我其實不吃晚飯,會胖的。」楊珞珈知道自己應該說「不」了,「你也不用擠出時間來陪我,真的……不需要這樣……」
楚昊峰眸色一暗,時過境遷,她已經不是那個喜歡跟在他身後的「小尾巴」了,而是一個受過情傷、痊癒無望的失戀女人!他真的很心疼她!
「楚哥哥,送我回家吧!我今天很累,膝蓋都是麻的。」楊珞珈對司機交代了地址。
楚昊峰把楊珞珈送到樓下,她向他揮手作別,獨自上樓。直到看不見她,楚昊峰終於疲態盡顯。她擺出了這樣的姿態,足以說明她的心意,那他還應該迎難而上嗎?或許眼下這種清淡如水的關係,對他們才是最好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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