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容不但抓到兩條肥美的銀魚,還給沈公主抓到幾隻透明的,肚子中間五顏六色的小蝦米,放進礦泉水瓶子裡準備帶回去。
「好漂亮!」沈公主舉著瓶子看,「是基因突變了嗎?」
司馬容把抓到的魚放進帶來的網兜里:「嗯,水質的過。」
「你不知道這裡的魚不可以帶出去嗎?」珍妮弗不知道什麼時候又過來了,陰陽怪氣的說。
沈公主斜眼:「你不知道連整個島都是我家的嗎?」
「噗!」有人笑出聲。
沈公主動了動腦袋,發現是跟在後面的尤金。
「不用管我,我剛剛想到一些好笑的事……」
見珍妮弗瞪他,尤金手一攤。
「仗著自己的身份欺負人?」珍妮弗繼續沒事找事,「你這麼做你家裡知道嗎?」
沈公主也繼續斜她:「以為自己很了不起所以跑來搶別人的男人,你這麼做你的祖國和人民知道嗎?」
尤金差點又笑出聲,捂著嘴肩膀一抖一抖的縮在角落裡。
「你怎麼比我還囂張?」珍妮弗急了。
沈公主笑:「錯!我這是囂張,你那是愚蠢,不要相提並論!」
「賤人!」珍妮弗抬手要打她。
司馬容抬腳就踹過去了。
「腳下留人!」尤金正笑的不能自己,看見這一幕馬上伸手去拉珍妮弗。
結果還是慢了一步,只接到了人。
「啊!」珍妮弗摔在尤金懷裡,捂著肚子半天起不來。
尤金鬆了口氣,幸好接住了,不然珍妮弗絕對會飛出去,還不知道摔成啥樣……
「再讓我聽見你罵她,就割了你的舌頭。」司馬容冷冷掃過珍妮弗慘白的臉,一隻手提著魚,另一隻手伸向沈公主。
沈公主把爪子塞過去,走了幾步又回頭說:「你應該謝謝你的朋友,要不是他接住你,你現在肯定都吐血了呢!」
那一臉的幸災樂禍,就差把活該頂到頭上了。
「該死的……」等他們走了,珍妮弗捂著心口咒罵,「那個賤人!」
尤金嘆了口氣:「你還有力氣罵人,能站起來嗎?」
「你走開!」珍妮弗使勁推了他一下。
尤金本來就半蹲著,這一推肯定摔倒了。可他還扶著珍妮弗呢!於是,珍妮弗也摔倒了,還壓到了肚子。
「啊……」又是一聲慘叫。
尤金站起來居高臨下的看著她:「要不要我抱你回去?」
「不然呢?」珍妮弗沒注意男人眼底的冷光,沒好氣的說,「我肚子好疼!」
司馬容拉著沈公主繼續往洞穴深處走,路上遇到了導遊還把網兜給他,讓他先把魚帶出去。導遊樂呵呵的接過來還誇他們真厲害……
「她能消停幾天?」沈公主抬了抬腳。
司馬容親了她鼻頭一下:「怎麼也得一周。」
「唔,那就好。」沈公主摸摸司馬容的腿,「下次讓我自己踹吧,萬一你把人踹死了怎麼辦。」
珍妮弗可以死,當絕不能死在沈家的島上。
「不會,我會控制。」司馬容說完又補了句,「踹人,你腿會疼。」
沈公主笑嘻嘻的踮起腳尖狠狠親了他一口,卻被男人一把抱到身上,變成了深吻。
「不要在這裡啦……」沈公主紅著臉推開他。
司馬容乾脆把人抱著往前走:「那晚上回去我們住一起。」
「媽不會同意的。」沈公主小聲說。
「……」司馬容默然。
過了一會,看到垂頭喪氣的情緒不高,沈公主撓了他一下:「晚上我去找你呀!」
「那麼黑,磕到你怎麼辦?」司馬容皺眉,「還是我去找你。」
沈公主給了他一個笨蛋的眼神:「你去找我的話萬一媽發現了怎麼辦?」
她覺得自己在司馬容的房間被抓住總比他在自己房間抓住的好。
「你被抓住沒準會被趕回去。」
於是司馬容妥協了。
洞穴最深處才是最美麗的風景,司馬容和沈公主過去的時候,其他人都在,當然除了珍妮弗和尤金。
「這就是自然界的奇蹟吧!」沈公主心存敬仰的抬起頭。
高高的洞穴頂上有一個幾米寬的洞,綠色的藤蔓從上面垂下來,纏繞在周圍的石壁上。黃色的小花從茂密的葉子中探出頭,風吹過,帶來一片清香。
「別動。」司馬容摘了朵小花別在沈公主的髮際上。
沈公主歪著腦袋笑眯眯看著他:「漂亮嗎?」
「嗯,你最漂亮!」
「嘻嘻嘻……」沈公主得意的晃了晃小腦袋,撲進司馬容懷裡。
周圍都是情侶,大家誰也不會笑誰。拍完照後,就一對對離開了。司馬容和沈公主是最後走的,因為司馬容在發現了一個好東西。
「你要幹嘛?」等人都走光了,沈公主見司馬容開始攀爬石壁。
司馬容讓她在下面等著,幾下就爬到了石壁上方,在里洞口三米遠的地方,從樹葉下面拽出個什麼東西來。
「什麼東西?」沈公主只看到那玩意綠油油的。
司馬容很快從石壁上下來,把東西捧到她跟前。
「天啊!」沈公主捂住嘴巴,眼睛都快突出來了。「這……這是成精了嗎?」
離近了看哪裡還是綠油油,分明是綠瑩瑩的!和人的手臂差不多大小,重點是很像一個女人!!有臉,有模糊的五官,再往下有鼓鼓的胸部,肚皮。
最神奇的是兩條腿還是分開的。
「這……這是什麼啊?」她想摸又不敢。
司馬容又往她臉前送了送:「肉枝,靈芝的一種,可以直接吃,補身體的。」
「可……可它長這個樣子……」沈公主結結巴巴的,還沉浸在震撼中。
「這棵肉枝年代很久了,起碼有百年,所以成了人形。」司馬容拉著她的手摸了摸,「其實沒什麼,人參年份久了也是長成人形的。」
沈公主手上傳來清涼的觸感,她多摸了兩下:「所以還是要成精了啊!」
「不會。」司馬容在她臉上啃了一口,「就是這種形態,你要不要嘗嘗?」
說著,手裡就用勁要把肉枝掰開。
「別別別!」沈公主趕緊阻止他,「這怎麼下的去口啊!」
司馬容見她真不敢吃,便塞進背包里:「回去帶給爸媽。」
再說珍妮弗這邊,尤金直接把她帶去了島上的急救中心。衣服撩起來一看,她的肚子上黑青一片,看上去特別可怕。
「幸好沒傷到內臟。」醫生檢查完後說,「不過軟組織傷的挺重,起碼得躺好幾天。」
珍妮弗沉著臉,她知道醫生說的不誇張,比起剛才她的肚子更疼了。想到之前司馬容的樣子,她打了個冷顫。
那個男人是認真,他不是嚇唬自己,他是真敢殺了她。
「放心,我會照顧你的!」尤金拿好醫生開的外敷藥,抱起珍妮弗,「你現在什麼別想,因為不管你想幹什麼都得傷好了再說。」
珍妮弗一路上都沒吭聲,她的保鏢跟在後面大氣不敢出,他們沒有進洞穴,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你好好休息,我去買點食材。」尤金把她放到床上,知道她要換衣服,就找了個藉口離開了。
他一走,珍妮弗就把床頭柜上的東西全都推到地下。
「沈家那個賤人!我不會放過你的!不會的!」
保鏢趕緊把打碎的花瓶收拾乾淨,然後問:「小姐,您怎麼會受傷的?」
「你們去盯著。」珍妮弗卻說,「只要沈公主出來,就想辦法將她和司馬容分開。」
保鏢一愣:「然……然後呢?」
「蠢貨!然後當然是把那個賤人給我丟進海里餵魚!」
到底誰是蠢貨?保鏢都要哭了,在人家的地盤下手。別說沒機會,就算有機會,沈家人一旦出事這個島都會被封起來,誰也別想離開。
「小姐,如果你真想收拾瀋家的人,我建議等回到洛城在下手。雖然那裡也是沈家的地盤,但是不像這裡太容易暴露了。」
「滾出去!」珍妮弗因為剛剛發火肚子更疼了,拿起一個枕頭丟到保鏢身上,「你算什麼東西?你建議什麼?我告訴你,抓不到沈公主你們就別回來了,永遠別回來!」
沈公主打了個噴嚏,司馬容摸了摸她的額頭。
「我沒事,趕快進去。」兩個人已經到了別墅門口,沈鑽石球大概聽到了動靜,在門那邊嗷嗷叫。
一開門,一個白糰子就衝出來。
「汪汪汪!」它巴拉著沈公主的腿,企圖讓主人抱抱。
沈公主把鑽石球抱起來,嫌棄的看了它一眼:「你吃什麼了,滿嘴都是油!」
「它剛剛啃了條魚。」張宓端了盆油炸小魚出來,「趕快進來洗手吃飯了。」
坐到飯桌上,沈公主神秘兮兮的讓司馬容把包放到中間。
「爸,媽!你們猜這裡面是什麼?」
張宓想到他們剛剛帶回來的魚,隨口問了句:「總不會還是魚吧?」
「誰家魚放包里啊?」沈公主翻白眼,然後笑的特別奸詐,「你們肯定猜不到!」
沈公子戳了戳背包:「切,無非是從外面撿了什麼東西回來。」
「快拿出來!」沈公主得意的仰起頭,「讓你們見識見識什麼叫成了精的妖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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