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就是這個該死的女人奪走了原本屬於她的三殿下,葉若虛就氣不打一處來!
好,毒不是毒不死你麼,那麼今天,她就親手結果了她,也省去她再去花費心思弄死這個賤人的時間了!
說干就干,葉若虛對準葉離枝的心窩處便一刀刺了下去!對方一側身,堪堪躲了過去。 新m
她又刺,對方又險之又險的避了過去。
最後,葉若虛沒了耐心,乾脆一腳踩在她的胸口處,固定好後才打算先往她的臉上劃幾刀解解恨,卻在此時,原本緊閉的門砰的一聲被人打開了!
「住手!!!」
隨之而來的,還有男人怒不可遏的爆喝!
葉若虛被突如其來的不速之客驚得手一抖,匕首『嗆啷』一聲落地。
抬頭,闖入視野的,是絕不該出現在此地的人!
男人!
她再熟悉不過的男人!
她最愛的男人!
然而,對方此時的表情,卻讓她感到驚駭而異常陌生,那種腿軟的感覺又涌了上來,這次直接強烈到,讓她直接跌坐在地。
安如瑾惡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後,便快步的走了進來,蹲下身為葉離枝檢查傷勢。
當看到最嚴重的那處刀傷居然出現在葉離枝的肚子上時,被太醫們定為『今生無子』的安如瑾立刻暴走!
他雙目充血,猩紅的眼睛裡充斥著毀天滅地的殺意!當下二話不說,一巴掌將還在震驚中回不過神來的葉若虛扇飛了出去!
「你、你這個毒婦,我今天便要休了你!不僅要休,我還要殺了你!」
他說的字字誅心,句句泣血,讓葉若虛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憑什麼……你憑什麼要這樣對我!就為這個賤女人!就因為她有了你的孩子嗎!!!我可以、我也可以給你生的,生無數個,只要你願意!!!」
葉若虛像受了天大委屈似的歇斯底里的大叫起來,指著被安如瑾擁在懷裡的葉離枝,恨的一口血都衝到了喉嚨口,聲音因過分用力而殘破不堪:
「而且,她身上的傷,根本不是我下的手!是她自己插的自己!!!」
安如瑾荒謬的看著她,那眼光就像在看一個白痴:
「自己插自己?虧你編的出來!有本事插一個給我看看啊!!!」
氣盛之下,葉若虛立刻拾起掉落地上的匕首,反手握住,便朝著自己的心口處捅去
可下手之前,一片被怒火填滿的腦袋裡,卻很不合時宜的生出了一絲理智:
如果她就這麼死了,那麼,豈不是便宜了葉離枝那個賤人?
這一瞬的遲疑落在安如瑾的眼裡,無疑正是她在胡編亂造的最好說明!
他冷哼一聲,忽而問:「那些藥,也是你下的吧?」
他問的是讓他這輩子都不能人道的藥。
但葉若虛卻誤會了,以為他指的是自己下在葉離枝茶水和飯菜里的藥!
她僵硬的神色同樣沒有逃過安如瑾的眼睛,他像突然解開一個困惑他已久而未解的謎底一樣,仰天大笑起來。
然後,卻什麼也沒再做,而是抱起葉離枝,轉身就走!
臨走前,還丟下了一句讓葉若虛肝膽俱裂、心碎一地的話:
「葉若虛,我看錯你了。」
看錯?呵,你當然看錯!!!
你為什麼沒看到我的一片真心,為什麼沒看到我被誣陷的場面,為什麼沒看到我為你做的一切!
為什麼……
你的眼裡,已不再有我的身影。
葉若虛死命的揪住自己心口處的衣襟,似乎只有這樣,才能徒勞無功的稍稍緩解一下,那錐心刻骨的劇痛。
她自嘲的笑,眼淚卻如斷了線的珠子一樣,很快泅濕了大片華貴的衣衫。
夜風颯颯,吸入鼻腔的味道中,血腥的甜味變得越發粘稠與濃重起來。
虛弱的伏在安如瑾的懷中,葉離枝倍感不舒服的動了動身子,抽著氣低聲道:
「三、三殿下,天色不早了,我還要早點回太子府,否則的話……太子殿下會懷疑我們的……」
沒錯,她就是要在此時此刻,故意這麼說。
她就是絕對不放過任何一個,能夠傷害到安如瑾的機會!
果然,對方冷峻的臉上立刻露出一抹愧疚而心疼的神色,雖然習慣性的隱忍著,不想被任何人窺探到他的真實情緒,還是被熟知他的葉離枝捕捉到了。
她感覺傷口處傳來的陣痛,都因此而消減了大半。
「我先帶你去找大夫,檢查過傷勢後再說……」安如瑾盡力低沉而溫柔的說著,似乎怕驚動到她的傷口一樣。
「好……」
好一個三皇子啊,她都這樣努力『演出』了,得來的,竟然連一句『別回去了,我不要你再做我的眼線』的準話都沒有。
對啊……
她,和孩子,在他眼中,從來、從來、從來……都不是最重要的那個!
重不過他的大業,重不過他的江山,亦重不過他上一世所愛的女人葉若虛!
葉離枝突然覺得有些累。
就讓這一切早點結束吧。
她不要再活在前世的噩夢裡無法醒來了,如果……噩夢中所有重傷過她的人都死了,也許自此以後,她便再也不會想起它。
其實,她也不想讓局面變成今天這樣的。
但那些人……她給了他們那麼那麼多次悔改的機會,可從沒有一個人好好珍惜過,反而變本加厲的來傷害她以及她所愛的所有人!!!
讓她想想……上一世,有誰看她可憐,而想著放過她一馬嗎?
答案好像是沒有。
葉離枝望著濃蔭也無法遮蔽的星光璀璨的廣闊夜空,斂盡世間美好與苦難的美麗杏眸里,溢滿了虔誠與嚮往。
拜葉離枝早有準備所賜,經過反覆灼烤的乾淨匕首讓傷口完全沒有發炎的可能性。
這些日子以來的醫書也不是白白溫習的,她刺中的地方不偏不倚,正好躲過了寶寶所呆的部分。
而寶寶沒有了危險、本人也脫離了危機的葉離枝很快被得到消息後火速趕來的太子殿下接了回去。
不出所料,某人在得知她受傷的消息的那一刻,就開始醞釀風暴、忍而不發,等聽到自己請來的太醫再三確診她和崽子都並無大礙之後,才臉臭臭的爬上了床,背對著她,面朝內牆,默而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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