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兒了?對我說真話就那麼難?」
    唐肆爵高大身軀如同地獄復活的魔王,緩緩站立起來,目光帶著嗜血般可怖。巍峨峨泰山一般立在她身邊,倨傲冷戾的目光居高臨下將她俯視。
    顏雪桐輕輕搖頭,眼裡閃爍著逃避的光芒。
    「不是那樣的,唐肆爵。」她低低出聲。
    唐肆爵盯著摔倒在地上的女人,沉怒著氣息,即便此刻,他都還擔心著怕她被嚇到。
    唐肆爵只怕自己會被她弄崩潰,不再怎樣看她,大步進了客廳,高大身軀盛載著滿身怒氣,袖子撩上手臂雙手叉腰背對著她。
    顏雪桐在地上坐了會兒,緩緩爬起來,在門口站著,到底還是換了鞋子走進了進去。
    唐肆爵背對著她,冷漠的背影依舊看得出怒氣騰升。
    顏雪桐這時候是真不敢惹他,更不敢再說話,她這一說話,指不定又會激起他的怒氣。
    顏雪桐看著前面的男人站了好大會兒後,進了房間,準備把自己的東西收一收,離開這裡。
    她無法做到就為了廣告在他身邊毫無尊嚴的過著,她的底線還沒這麼低。
    她也不是已經到了走投無路非要留在他身邊才能生活,她有手有腳,為什麼要這樣寄人籬下受他控制?
    唐肆爵依舊沒等她的解釋,緩緩側身,她居然進房間去了。
    唐肆爵心口一陣腥甜翻湧,他趕緊壓下去,大步走出屋子,在門口站立著,身心頹然,點了根煙在抽。
    唐肆爵是很抽菸的男人,偶爾會喝點酒,但此刻,除了抽菸,他找不到發泄的方式。
    顏雪桐進更衣室,看了眼,她自己的衣服不知道被唐肆爵什麼時候全扔了,沒有可帶走的,再走進臥室,發現她真沒有可帶走的東西,全是他買的。
    顏雪桐把美膚藥妝送的試用產品全部裝進包里,電腦電源線各種自己買的小東西全部扔進箱子裡,紅著眼眶拉著箱子快步往外走。
    唐肆爵沒在屋裡,可能走了吧,正好不用她再正面面對。
    顏雪桐在門口猶豫,連鞋都被他扔完了,整整齊齊排列在鞋櫃的涼鞋全是他買的,顏雪桐看了眼裡面的鞋,皺眉,半蹲著拉開下面的鞋盒,還少給她留了雙球鞋。
    顏雪桐拿出鞋子快速踩進鞋裡,習慣了穿高跟鞋的腳,踩進平底鞋中,感覺各種不舒服,她在屋裡的拖鞋都是帶了五公分跟的,有種視線都矮了不少的感覺。
    鞋子提上腳,側身拉著行李箱往走。
    唐肆爵冰冷陰駭的目光緩緩轉過去,看著她拖著箱子走出來,男人健碩魁梧的身軀立馬閃現,陰氣沉沉的擋在她面前。
    「啊……」
    顏雪桐被憑空出現的男人嚇了好大一跳,抬眼望著他,臉子一白,快步後退兩步。
    「你……」
    唐肆爵上手將她推進了屋裡,怒氣沉沉質問:「想做什麼?嗯?想走,想離開我?經過我同意了嗎?」
    「我不想再過寄人籬下的生活了,我有家人有工作,我為什麼要讓逼自己忍受你的一切?」
    顏雪桐被唐肆爵推進屋裡,下一刻又往前走,扔了箱子雙手推著他,大吼出來,雙眼通紅。
    「寄人籬下?你一直以來是逼著自己在忍受我?」唐肆爵聞言心底熊熊怒火狂燒著,「我有那麼差,嗯?讓你留在我身邊,你覺得受盡了委屈?」
    他怒吼著一把上手卡在她脖子,高大身軀承載著熊熊怒氣,火山噴發一般快速欺壓近她。
    怒火有多甚,胸口就有多痛,鈍痛絞著血肉之軀,分分秒秒將他逼近崩潰邊緣。
    顏雪桐不得不雙手抓住他卡在脖子上的大掌,緊緊抓住,連連搖頭,腳下步子快速後退。卻到底退不及他的速度,幾步整個人懸空後仰砸在了地上。
    唐肆爵空了一步,下一刻高大身軀直接跪壓在地,整個胸膛撐在她上身。
    顏雪桐痛苦的聲音從胸腔被擠出,雙手下一刻抱住碰地的腦袋,眉頭緊擰而起。
    「疼……」
    「在我身邊就那麼痛苦?」唐肆爵沉聲問她。
    顏雪桐眉頭緊擰,滿臉疼得扭曲變形,帶著哭腔輕呼:「我疼。」
    唐肆爵到底不忍心,大掌緊跟著墊在她後腦。
    「寶兒,我……」唐肆爵眸色沉痛,心頭掏給她了,還不夠嗎?
    唐肆爵以足夠強勁之態撐在她上空,氣勢渾厚的將她小小一支身體罩住。最終還是壓下翻騰的不甘和盛怒,雙手捧著她的臉,格外疼惜和愛憐的看著她。
    「要怎麼做你才能滿意?為什麼想離開我?我……我不過是問你去了哪裡,你不願意說就不說,至於為了這點事情就離開我嗎?我不允許你再說這樣不負責任的話,記好了?」
    唐肆爵那心,疼得快衰竭一般,似乎已經負荷不了這麼深沉的痛苦,緊繃著臉子緊緊著她的眼睛,眼裡的女人,有些恍惚,居然令他覺得不真實。
    唐肆爵收攏跪壓在她身體兩側的雙膝,將她緊壓在身下,霸道又深情的凝視著。
    他的手壓在她腦後,她雙手便移開了,下意識雙雙抓住他手腕,怕他再一個失控掐住她脖子。
    「寶兒,別離開我,好嗎?」
    他酷硬面頰貼在她臉上,他面頰溫熱,她柔嫩的臉子卻一片冰涼,他輕輕緩緩的磨蹭,小心又心疼。
    顏雪桐心空空的,這算是打一巴掌又給顆甜棗嗎?
    兩人鼻息交纏,靜止了很久,顏雪桐在感受他氣息終於平穩了之後,才輕輕推他身體。
    「好重。」
    唐肆爵聞言,當即抱住她一個翻轉,讓她整個趴在他身上,而他,後背則貼在冰涼的地上,大掌一上一下,扣著她後腦同時圈住她腰身,將她往身體裡扣。
    他那身軀不能往她身上壓,可她卻可以,且他很享受她與他這般緊密貼合。
    顏雪桐趴在他身軀上,低低出聲解釋:「因為上次去見石城,我主動跑去跟你坦白,可你卻莫名其妙發火。」
    她聲音很輕,她不是能藏得住話的人,還是想把話說明白,憑什麼要背著他的冤枉啊?
    「我覺得我們沒必要為這些事情爭吵,如果那天我不跑去你公司主動交代,你也不會知道。本來就很小的事情,可能你比較介意吧,不能忍受,所以我才沒把今天遇到唐子豪的事情告訴你。」
    「還是心軟了是嗎?」唐肆爵緊緊抱住她,沉聲問。
    她的解釋,在他這裡,並不管用。
    因為她上次主動坦白他發火了,所以這次她就不說了?那她上次還被魚刺卡了,他讓她別再吃魚她為什麼還固執的要吃?
    再說,上次事兒後他是怎麼做的?第一次紆尊降貴給她做陪襯陪著她去見朋友,放任她在一群男人裡面笑鬧,難道他還不夠大度,還不夠表明他是她可以坦誠相對的男人?
    倘若真的沒關係,她應該不會選擇隱瞞而是直接告訴他吧,面對石城時,她可以帶著他一起去見面,可唐子豪,她連實話都沒有一句,她在閃躲什麼?
    這能怪他多想嗎?她為什麼不站在他的角度想想他為什麼會發火?不是她做得不好……
    唐肆爵嘆氣,箍緊了她的腰,讓她心裡起幾萬個想離開的念頭都走不了。
    顏雪桐心頭一噎,可唐肆爵的問題她又不能迴避。
    「沒有……」
    「你這麼聰明,不會看不出他就是苦肉計故意讓你心軟,你明知道他打了這主意,還是順著他意思說了,一路送他進醫院,路上兩兩相對的時間也不少吧?會因為他心軟……」
    「如果你懷疑我對唐子豪還藕斷絲連,我可以離開這裡不礙著你的眼。」顏雪桐快速打斷他的話。
    唐肆爵倏然摟緊她,心底怒哼:有本事你走一個爺看看?
    嘴上無奈道:「就這麼放手了,我也不甘心,所以,你還是乖乖在我身邊呆著,別想離開。」
    只是以後,想見誰,就不能這麼自由。
    顏雪桐就不明白唐肆爵這一點,心裡分明猜疑她,半分不信任她,可就是不放手讓她離開,不知道是在折磨她還是在折磨他自己。
    「唐總……」
    「閉嘴!」唐肆爵忽然出聲喝止,他什麼都不想多聽。
    乖一點好,心思主意那麼多,別逼他限制她太多自由。
    顏雪桐話被他打斷,噎了一下,還是忍不住說:「我就想問問你地上涼不涼。」
    這聲音帶著賭氣的味道,唐肆爵聞言微愣,哦,她是在關心她。
    扶著她腰身坐起身來,雙掌扣緊她雙肩,抬眼時目光落在她橫在門口的行李箱,心口一窒,目光疼了疼。
    「顏小寶,我讓你受委屈了?」他輕聲問她。
    這不是他想像的相處模式,他希望的,是她在他身邊能感到幸福,在他身邊能讓她忘記任何人,能在她心裡暗暗比較所有男人的時候,他有絕對的優勢占據她的評價。
    可似乎……
    一切都不是那麼回事,是他想多了,自以為相處很融洽,可她心裡的真實感受卻是受了委屈。
    唐肆爵認真看著她的臉,他想對她好啊,她感受不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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