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了電話,許夏趕緊給冷豫森撥了過去,那邊去很快就撥通了。
冷豫森的聲音聽起來很輕鬆,他正等著心愛的女人去浪漫,當然輕鬆。
&了?」
許夏鬆了口氣。「還沒呢,一會兒就打的上來。」
&我要來接你嗎?」
許夏說不用,然後掛了電話。剛剛那沒頭沒尾的電話難道是打錯了?許夏帶著狐疑叫了車,去碧清寺。車剛開了一段兒路,許夏想起來,那個聲音像是……何老太太的聲音!
&傅,麻煩你掉頭,去第二人民醫院!」
……
果然,許夏在醫院看見了何老太太,她還穿著在小賣部賣東西時常穿的圍裙,顯然來得匆忙。一見許夏來,她著急上火地拉許夏的手說:「小夏啊你可算來了,你男朋友都在裡頭昏迷一個多小時了,剛從急救室推出來的。」
&朋友?」許夏稍微一想,對了,何老太太一直以為她和沈譽在談戀愛,那難道裡面的人是……
許夏忙往病房裡沖,卻被護士攔住讓她等會兒,裡頭掛好吊瓶再進去。趁著這個當兒,何老太太數落起許夏來。「小姑娘啊不是我老太婆說你,你看你男朋友都累成什麼樣子了,怎麼平時都不關心關心?要不是我今天剛好在路口碰到他暈倒,怎麼了得?」「剛剛給你打電話,你也來得這麼晚……」
許夏心急如焚,也沒顧上跟老太太多說,護士一離開,她就進去了。沈譽安靜的躺在病床上,醫生來和她說,是過勞引起身體器官突然出現功能衰竭,現在緩過來了,但一定不能再勞累了。
&人心臟受過嚴重損傷,一定不能再過於勞心,你們家人平時要多照顧著。」
&重損傷?」許夏吃驚,她從來不知道沈譽心臟有損傷。
醫生:「應該幼時出車禍留下的,這種情況醫院碰到過不少例,但沒有誰明知道自己心臟有問題還這麼折騰的。你是他家人是吧?平時要多注意照顧著……」
&謝醫生。」
……
許夏看著沈譽眼下兩圈青黑,心下難受。他不喜歡熬夜的人,怎麼會熬成這樣?醫生說他至少一個月沒有睡過好覺,怎麼忙成這個樣了。還是說……不,應該不會的,不會……
沈譽模模糊糊的醒過來,沒有睜開眼睛,有些意識卻不清晰,朦朧聽見耳邊有許夏的聲音。如果這是夢,就讓夢在持續下去吧……
許夏手機響了,一看是冷豫森,恍然大悟趕緊接起來往門外走,低聲回答:「……我在醫院,有人生病了。」
那頭,冷豫森正在佛堂門口,等得雙腳發凍,先聽她說在醫院給嚇了一跳。「誰生病了?」
許夏抿了抿唇,看了眼門口。「沈譽,沈譽病倒了。」
那邊沉默了沉默,然後許夏就聽見冷豫森說:「你別著急,等我,我馬上過來!」
沈譽能感覺的許夏出去接電話了,而且不難推測,是冷豫森。看來,自己貪戀的這一刻時間也很快要結束了。
冷豫森開車殺到醫院,剛要進病房就遇到個老太太把他攔住了。「你先別進去,人家小兩口兒有話說,等等。」
冷豫森從門口看見了裡頭許夏正和沈譽在說話,手裡削著只蘋果。冷豫森黑了臉,仗著身高俯視了眼老太太。這老太太,哪隻眼看見他們是小兩口了?明明他這一口還在外頭。
&開。」
何老太太是很喜歡裡頭那個年輕人,不想讓,但奈何這黑衣服高大男人看起來是個小年輕,那眼神氣勢卻嚇人得很,趕緊讓開了。
&豫森。」許夏忙放下蘋果站起來,沈譽看出她面對冷豫森的緊張,心下暗暗苦澀。
&譽,你怎麼樣?」冷豫森收起冷冰冰的視線,問沈譽。沈譽回了他個笑容,「老毛病犯了,沒有關係。外面的何太太把我送來,不知道我家人的聯繫方式,就找了許夏。沒打擾你們吧? 」
&有沒有,還好何老太太知道我的電話,不然都沒人知道你生病了。」許夏說。
許夏出去送走何老太太,只留冷豫森和沈譽單獨在病房裡。
&久,我們沒有這樣單獨說話了,阿森。」沈譽說。
&一直都可以,只是你沒時間。」
「……對,是我的原因。我遲了一步,從小到大,你都比我快一步,這次,也一樣。」
這個兄弟,冷豫森是很珍惜的,只是有些東西他明白重要性,絕對不會放手。
&實這次是你比我快一步,不過,你中途走錯了方向,你有所牽掛,而我,只向著她的方向。」
冷豫森說的是安寧,沈譽明白,他無奈地笑了笑。「是,我承認……」
&再這麼勞累,沈家的家業已經夠大了,別這麼不要命的拼!」冷豫森替他蓋了被角。「當年你在我爸懷裡抱著,一起出的車禍,如果你想變成我爸那樣的植物人,你也可以再不要命的干!」
話糙理不糙,沈譽淡然地笑了笑。「嗯,我知道。」這個兄弟,他永遠沒辦法背叛他,因為他就是這麼好的人,他寧可傷害自己,也不想讓他難過。
從醫院出來,許夏和冷豫森都有些沉默。許夏怕冷豫森誤會什麼,可是解釋又覺得欲蓋彌彰,或許順其自然更好?
上了車,許夏問他:「當年發生的車禍到底怎麼回事?很嚴重嗎?」
冷豫森發動了車子開出車庫,說起舊事。「當年沈譽被綁架,沈伯父和我爸最先知道,離得很近,就一時衝動去救人了。結果沈伯父死了,我爸抱著沈譽逃了出來,卻在馬路上被車撞了,那司機肇事逃逸,我爸重傷昏迷,沈譽胸口也受了傷。」
「……肇事逃逸……」許夏有些出神。
冷豫森感覺到她的出神。「怎麼了?」
許夏忙回神來,些許不自然。「沒什麼。」
應該不會,世上哪有那麼巧的事情。
冷豫森帶許夏去了一所私立醫院。
&們來這兒幹什麼?」
冷豫森替她開了車門。「我爸就在這裡面,帶你見見他。」
許夏點點頭。
……
冷憲華躺在病床上,已經一二十年了,模樣在蒼老,人卻從沒醒過。
他和冷豫森長得很相似,許夏淡淡地心疼冷豫森,拉住他的手。冷豫森也正在出神,對她笑了笑,讓她放心,揉揉她的臉。小姑娘總算會心疼他了,也不枉剛才他在那邊醫院悶頭吃了一缸子乾醋。
&兒子把喜歡的女人給你帶來了,您要不說話,可就是默認接受了。」他故意活躍氣氛得說,掃去沉重,揉了揉許夏的頭頂。「是個可愛的小姑娘,您一定喜歡。」
許夏又氣又笑,白了他一眼別開頭不讓他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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