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神閣 www.bishen8.cc,最快更新獨家爆料,總裁奪愛失婚妻最新章節!
莫尋南從未見過她用這樣的眼神看過自己,一貫淡然的臉上難得露出一絲錯愕的神情。
「你怎麼了?為什麼這樣看我?」就像是在看一個不共戴天的仇人。
「偽君子!殺人兇手!」夏末晚咬牙切齒的一字一頓控訴,每一個都仿佛是從齒縫裡擠出來,充滿了強烈的恨意。
莫尋南蹙緊眉,見她眼底燃燒著仇恨的怒火,猜她應該是記起了以前所有的事情,而這原本是他極力想隱瞞的,沒想到事與願違,越是想隱瞞,她偏偏就越快想起。
「怎麼不說話?心虛了?你不是一向很能說,常常用你那張刻薄的嘴刺得我答不上話來嗎?你說啊!說你都做了些什麼傷天害理的事!說你為什麼要陷害我爸爸,為什麼要逼死他!」
憤恨的怒火吞噬了夏末晚的理智,她惡狠狠瞪著莫尋南,就像是一隻盛怒中的小獸,對他張牙舞爪著恨不能隨時撲上去一口死死咬住他跬。
可面對她的挑釁莫尋南卻沒有應戰的意思,他輕呼口氣,大手按住她的肩說:「孕婦不宜動怒,動了胎氣對你和孩子都不好。所以不論你現在有多生氣,都先冷靜下來。」
夏末晚不領情,用力甩開他的手的同時突地站起來,把手裡的相冊用力擲向他的臉。
莫尋南微微側過臉閃避,她卻又撲上來,雙手死死揪住他胸口的襯衫怒聲說:「你害死了我爸爸連句解釋的話都沒有卻還要我冷靜?你這個偽君子!殺人兇手!你有什麼資格讓我冷靜!我恨你!我恨死你了!」
她歇斯底里的邊罵邊用力捶打莫尋南的胸口,交織憤怒和委屈的淚水也忍不住瘋狂涌落。
莫尋南任她打罵哭鬧,並不制止。
因為他知道如果不讓她發泄出來那她遲早會崩潰,所以他能做的只是沉默。
夏末晚哭得不能自己,出口的聲音幾不成句:「你不喜歡……可以直說,為什麼要拿錢……羞辱我,為什麼要……逼死我爸爸,我那麼愛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莫尋南默默承受著她的控訴和指責,臉色卻漸漸凝重。
夏末晚趴在他懷裡哭得幾乎閉過氣去卻仍無法遏制。
她傍晚時徒步走了兩個多小時幾乎精疲力盡,加上備受往事的打擊,身心俱憊之下哭著哭著便昏了過去。
莫尋南抱她回房,找來醫生看過,說只是昏睡並無大礙,又開了些安神養胎的藥,莫尋南這才放心。
醫生走後他小心翼翼給夏末晚處理腳底磨破的水泡,動作輕柔的連他自己都未察覺。
臥室門突然打開,探進來一顆小腦袋,怯生生喚了句:「把拔。」
莫尋南看過去,沖女兒招招手,小丫頭這才跑進來。
莫尋南給夏末晚蓋好被子,這才抱起女兒,問她:「安安不是在樓下看動畫片麼?怎麼上來了?」
小丫頭看了眼床上的母親,小小聲的說:「安安聽見瑪麻哭,還看見醫生叔叔來我們家,是不是把拔欺負瑪麻,把瑪麻打傷了?」
莫尋南沒想到女兒想像力這麼豐富,忙安撫她:「安安聽錯了,瑪麻一直在睡覺,醫生叔叔是來給瑪麻檢查身體,因為瑪麻肚子裡懷了寶寶。」
小丫頭眨眨眼:「那是誰在哭?」
「把拔剛才在看電視,是電視裡的阿姨在哭。」
這個年紀的小孩子再敏感也終究是孩子,很容易就相信了父親善意的謊言。但儘管如此,她還是一臉認真的說:「把拔可不可以一直對瑪麻好,永遠不欺負瑪麻?」
莫尋南愛憐的摸摸女兒的小臉蛋,點頭。
*
夏末晚昏過去後一睡睡到了第二天上午。
醒來感覺口乾舌燥,四肢發軟,眼睛也又干又澀,仿佛是眼淚流幹了那種感覺,十分不舒服。
她掀開被子坐起來,眼角餘光卻瞥見一抹朝床邊靠近的身影。
她看過去,見是莫尋南,手裡拿著一杯牛奶。
「我猜你差不多要醒了,所以下樓給你沖了杯牛奶,不過還有些燙,等涼一些再喝。」
他語調溫和,和之前冷靜自持的傲嬌樣子判若兩人。
這若是在昨天之前,絕對會讓夏末晚受寵若驚,甚至暗自竊喜,以為他終於回應自己的感情開始接納自己了。
但現在她只覺得可笑。
「莫尋南,你以為你為我做這些我就會感動得原諒你的那些所作所為嗎?你別做夢了!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你!」
莫尋南居高臨下俯視她,目光一派平靜。
「我為什麼要你原諒?我根本什麼都沒做。」
「你什麼都沒做?」夏末晚冷笑,「沒想到你居然是這種人,敢做不敢承認。」
「夏末晚,我昨晚之所以沉默不解釋是因為你當時在氣頭上,不論我說什麼你都聽不進去,也不會信,並不代表我心虛。」
「那你倒是解釋來聽聽,看看
在確鑿證據面前你還能編造出什麼樣的謊言來欺騙我!」
「你所謂的確鑿證據就是指你爸爸留給你那封遺書?夏末晚,你是腦門被夾了還是智商被狗吃了?」莫尋南恢復一貫的毒舌,句句帶刺:「你爸爸是什麼人難道你還不清楚?他寫的那些東西漏洞百出,前言不搭後語,明顯是居心不良,你倒信以為真,口口聲聲偽君子殺人兇手,你腦子裡裝的都是草麼?」
夏末晚被他罵得一時答不上話來,他就是有這種本事,那張嘴要麼不開口,一開口准沒好話,能把一個大活人活活給氣死。
她瞪著他看了好一會才說:「你是不是覺得反正我爸爸已經死了,所以不管怎麼污衊他都沒關係,反正死無對證?」
「誰說死無對證?我有的是證據讓你心服口服。」
莫尋南拉開床邊的一張椅子坐下,接著說:「當年我的確是給過你爸爸錢,而且不只一次,但並不是我主動要給,而是他知道了你和我在一起,所以以此要挾。」
而他給夏清平錢並不是因為怕了他,只是不想他去再找夏末晚的麻煩。
是父親要挾莫尋南問他要錢?夏末晚難以置信。
但那時的確有很長一段時間父親沒聯繫過她,既沒問她要錢也沒問她為什麼不回家,當時她還納悶父親是怎麼了,難道真相真是莫尋南說的這樣?
可她還是不明白:「既然你每次都給他錢,那他有了賭資為什麼還要跳樓?還留那封遺書給我,說是你設計陷害他?」
「他太貪心,把我當成了提款機,一次比一次要的多,最後一次居然開口要五千萬。我讓人查過,是他從黑市借了高利貸,利滾利欠下四千多萬,我沒給,他當場放話要你恨我一輩子。後來我聽說他跳樓自殺,然後在房間看到你留下的那封他的遺書。」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爸爸因為你沒給他那筆錢而故意留那封遺書讓我誤會你?你覺得我會信嗎?」夏末晚搖頭,低聲喃喃,「我爸爸不會因為想要我恨你就賠上自己性命,你一定是在騙我。」
莫尋南不以為然:「他欠那麼多錢,就算不跳樓也活不了。」
他近乎冷漠的語氣再度激怒了夏末晚,她突然跳下床,像個瘋子一樣抓住莫尋南的手臂對著他一陣怒聲指責:「你的心是石頭做的嗎?你為什麼見死不救?明知道他還不了那筆錢只有死路一條還眼睜睜看著他走上絕路!」
莫尋南沉下臉,問她:「那你覺得我應該怎麼做?給他五千萬然後等著他下次開口問我要一億?他又不是我什麼人,我的錢也不是平白無故撿來的,憑什麼我要對他有求必應?你又憑什麼指責我見死不救?像他那種人,死了不正好讓你得到解脫?」
夏末晚緊咬住牙關望著他,那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
枉她自以為了解他,以為他外冷內熱,卻原來他的心也是冷的。
她放開他的手臂,往後退了一步,蒼白著臉說:「我的確沒有資格指責你,你沒有義務給我爸爸那筆錢。一切都是我的錯,是我不該認識你。如果我不認識你,我爸爸就不會有機會接近你,也不會走上絕路。」
莫尋南起身,單手插/入西褲口袋,清冷嗓音夾雜一絲不耐:「你明明知道那件事錯全在你爸爸,又何必自背枷鎖讓自己不好過?」
「那你要我怎麼辦?」夏末晚厲聲反問他,眼淚也跟著流下來。
「他雖然不是我生父,可是他養育了我十八年!如果沒有他我早就死了!」
「你說這麼大聲是想把女兒引來參觀嗎?」
一句話成功制止住夏末晚即將出口的怒吼。她張了張嘴,最終卻什麼都沒再說。
「雖然他對你有養育之恩,但你那些年為他做的那些也足夠還他了,你犯不著自責。」莫尋南說著端起那杯牛奶遞給她。
夏末晚不接,莫尋南又說:「你再生氣也不能拿自己身體開玩笑,女兒還等著你腹中的寶寶救命呢。」
女兒是夏末晚的軟肋,莫尋南心知肚明,果然他話一落夏末晚便乖乖接過牛奶一口氣喝完。
莫尋南暗自鬆口氣,聲音放輕了說:「阿姨煲了湯還熱著,你一會下樓去喝。別說沒胃口不想吃,醫生說過,胎兒如果營養供不上會影響發育。」
夏末晚不理他,等他離開/房間她才重新倒回床上,任淚水肆意滑落。
*
接到莫尋南打來的電話既在陸長歡意料之中又在他意料之外,意料之中是莫尋南打電話來是遲早的事,意料之外是他沒想到這麼快。
同行是冤家,彼此間連最基本的客套都沒有,莫尋南直奔主題:「拜你所賜,她記起了所有事情,我希望這是你最後一次和她聯繫,以後不要再插手我的家事,否則後果自負。」
置身辦公室的陸長歡曲起長指敲在桌面上,笑說:「莫先生這是威脅我?我手裡可抓著你的把柄,你就不怕我把你那些事抖出來?」
「幾年前博城的醜聞鬧得滿
城風雨時你手裡就抓著我的把柄,但也沒見你抖出來,因為你不敢,而你不敢是因為你沒有我強。」
強勢而凌厲的口吻讓陸長歡怒極反笑:「莫尋南,你這麼囂張倒讓我越來越對你的家事感興趣了,我倒要瞧瞧,你到底有多強。」
「你儘管放手試。」
話剛落,電話便掛斷了。
陸長歡盯著手機屏幕,心頭思緒翻轉。
莫尋南顯然是吃定了他不敢爆他那些事才敢那麼囂張,難道他就真的只能乖乖被他踩在腳下?
幾年前因為博城的醜聞害得陸氏損失慘重,這個啞巴虧他怎麼著也要討回來。
問題是莫氏的確比陸氏強,他不能意氣用事拿陸氏開玩笑。
他想到夏末晚,微微一笑,打開抽屜另外拿了只手機出來,調出夏末晚的電話號碼後撥出去。
*
手機響起時夏末晚剛給自己倒了杯溫開水緩解午餐後胃裡翻湧而上的不適。
她見是陌生號碼,以為又是某某保險公司職員打來的營銷電話,所以沒接,結果對方一直打,她吵得心煩,按了接聽,還沒開口就聽一個聲音說:「你不接電話我還自己以為打錯了。」
她聽出是陸長歡的聲音,怔了怔才說:「我看是個陌生號碼以為是保險公司的營銷電話,所以不想接。」話落又問:「您找我有什麼事嗎?」
「沒事,就是有些擔心你。你昨天看起來臉色很不好,我後來越想越後悔告訴你那些,早知道那晚在欣欣的生日派對上我就不提你說以前的事了。」
聽他一付懊悔的口吻,夏末晚一時無言。
的確,若不是那晚在陸欣生日派對上遇見陸長歡,那她現在應該還對那段記憶一無所知,心裡或許還在憧憬著和莫尋南的未來,一心想著如何讓他愛上自己。
可是現在一切都不一樣了,她記起了所有事情,心裡對莫尋南已經產生了一種本能的抗拒,一看到他就會下意識想起父親的死。
「怎麼不說話?是不是你也怪我不該告訴你?」
「沒有,我沒怪你。」夏末晚沉沉嘆口氣,說:「其實我已經記起了全部事情。」
「你記起了全部?包括莫尋南和你父親之間的事?」
「嗯。」
「莫尋南知道嗎?」
「我們大吵了一架。」
「他承認他和你爸爸的死有關嗎?」
這個問題夏末晚不知道怎麼回答。如果事情真是莫尋南說的那樣,那她根本就沒有立場指責他,畢竟就像他說的,他沒有義務對父親有求必應。
但問題在於她還無法完全相信他說的那些就是真的,除非他拿出讓她信服的證據。
「既然不想說就別勉強,心情不好可以打電話給欣欣,她是個開心果,准能逗你開心。」
「嗯。」
「我還有事,先掛了。」
電話掛斷,夏末晚望著手機屏幕愣了會神才伸手拿過一旁的溫開水,正要喝,腦海里卻忽地閃現出幾年前在莫尋南的別墅里莫思琦遞給她一杯溫開水的情景,不知怎麼的,心頭竟然『咯噔』了一下。
當時莫思琦以為她孕吐是胃病鬧的,所以給她倒了杯溫開水。而她因為莫思琦態度還算友善,所以並沒懷疑那杯水或許有問題。
現在仔細一想,那天去莫尋南的別墅之前她因為父親的突然離世幾乎滴水未進,就只喝了莫思琦給她倒的那杯溫開水。
而她在喝了那杯溫開水後因為中毒昏倒在回家途中。
難道她那次詭異中毒和莫思琦有關?是她在那杯水裡動了手腳?
可她為什麼要那麼做?
在那之前兩人根本就沒見過面,既然無冤無仇那莫思琦為什麼那麼狠毒要置她於死地?
難道只是為了阻止她和莫尋南在一起?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81s 3.7692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