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越澤在她旁邊坐下來:「但你還是有怨念,對麼?」
夏寒聳聳肩,不置可否:「心態問題,或許我要求得太多,他們做不到,所以才會有怨念。」
「唔,那你要學著把期望轉移到別的地方,不能總在一些會讓你失望的人身上投注希望。」蘇越澤鄭重其事的下了結論。
夏寒眯起眼睛。
蘇越澤哈哈一笑:「比如,你可以試著把期望轉移到我身上來,我不會讓你失望的。」
夏寒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
蘇越澤塞了一顆草莓給她,轉移了話題:「向日葵論壇給我發了邀請函,邀我參加半個月後的油畫拍賣,你怎麼看?」
夏寒愣了一下,神色不自然起來:「什麼我怎麼看?我沒意見。」
她可沒忘記上次從A市回來,他是怎麼諷刺她褻瀆藝術的。
蘇越澤把果盤往茶几上一放,側著身子認真的看著她:「邀請函上的拍賣名單里沒有你的名字,怎麼,不趁著你現在風頭正勁多出幾幅作品?」
夏寒臉色一沉,他什麼意思?
蘇越澤覺察到她的臉色變化,舉起手做無辜狀:「你別想歪了,我可沒有諷刺你的意思,我說的是實話,乘勝追擊這不是慣性思維嗎,怎麼,你要來個反其道而行之?」
夏寒別開臉悶悶的說:「沒有拿得出手的作品,所以不去了。」
蘇越澤哼了一聲:「櫥窗里那幾幅作品隨便拿出一幅來都可以完爆『風聲』,我是個門外漢你別騙我!」
夏寒一頓,忍俊不禁,看來他還是在耿耿於懷花大價錢買了一幅塗鴉。
「你真打算不去?」蘇越澤見她臉色稍霽,繼續問道。
夏寒搖搖頭:「人怕出名豬怕壯,算了吧,我又不是養不活自己,沒必要去淌這灘渾水。」
「你倒是看得透。」蘇越澤眯起眼睛,身體往後仰:「還好你沒打算去,不然我又得花心思把你從高台上拉下來。」
「你什麼意思?」夏寒愕然。
蘇越澤似乎是困了,語調散漫:「女人不能寵,一寵就得意忘形,看看老二家那個,老二費了那麼多心思把她捧上位,現在她成為人上人,選擇的餘地多了,自然不把老二放在眼裡……我可不想變成這樣,整天追在你屁股後面跑。」
夏寒的詫異全寫在臉上:「那你上次為什麼要買我的畫,你明知道那幅畫根本不值這個價。」
蘇越澤哼了一聲:「還不是聽見一些風言風語,我蘇越澤的女人怎麼可能讓人這樣詆毀……所以只能用實際行動來戳瞎他們的狗眼,讓他們知道,別看扁任何人,特別是像你這種看起來不起眼,其實很有手段的人。」
夏寒腦子都快轉不過彎來了,好半天才理清他話里的意思,卻又被他最後一句話激得跳起來:「你什麼意思!什麼叫我這種『看起來不起眼,其實很有手段的人』?我怎麼有手段了?我對你使手段了嗎?」
蘇越澤突然翻身而起,長臂一伸就把炸毛的她堵在沙發上,靜靜的看著她,眼裡又慢慢沁出溫柔來:「你都把我的心偷走了,還不夠有手段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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