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明月點頭,之後又搖頭。
「太子妃沒什麼大礙,只是有些噁心。」
「噁心?」
「嗯。」
「那你具體說說,怎麼噁心了?」
聞言,慕容明月想了想:「就是偶爾有些想吐,沒什麼其他的問題,太子妃說她不是生病了,讓我不要擔心。」
呂淑儀:「然後呢?」
「然後我們一起喝了點茶,吃了點心,太子妃說有些睏乏了,我就先回來了。」
聞言,冉兒有些驚訝的看向呂淑儀。
「德妃娘娘,這不是」
呂淑儀伸手,示意她別說話。
她朝著慕容明月露出一個溫和的笑意。
「太子妃胃口不好,你明日帶一些山楂過去,讓她開開胃。」
「好!」
慕容明月很是開心,跟著嬤嬤下去了。
冉兒急切道。
「娘娘,怎麼感覺太子妃這是懷孕了啊?」
「沒聽到任何風聲,不能妄下結論。」呂淑儀端起旁邊的茶,「去查查,看看最近她宮裡有沒有什麼抓什麼藥,若是有的話,想辦法將藥方拿到。」
「是,不過娘娘太子妃若是真的有孕,您打算怎麼做?」
「這不是你該操心的問題。」
呂淑儀有些冰冷的掃了她一眼,之後起身:「去準備一些禮品,明日我隨明月一同去東宮。」
御書房內,仁景帝看著坐下的慕容珩,神色不快。
「朕知曉沈樾是你的人,但是他犯了這麼大的錯,朕若是不秉公處理,實在難以服眾!」
慕容珩站在原地,清風霽月的臉上神色平靜。
「兒臣的意思,便是請求父皇秉公處理。」
「什麼意思?」
「父皇應該得知了驗屍結果,蘇天菱未曾得到有效的救治才會喪命,您覺得,她為何沒有得到及時的救治?」
仁景帝瞬間明白他的意思。
「你這話太過荒謬,蘇天菱是蘇晟的女兒,朕了解他,縱然他狼子野心,但是不至於用自己女兒的命去陷害沈樾。」
慕容珩上前一步,狹長深邃的眸中,帶著一絲深意。
「父皇就沒有想過,蘇天菱或許不是他的女兒呢?」
仁景帝瞳孔震了一下。
之後搖頭。
「珩兒,朕知曉你急著要幫沈樾洗脫罪名,但是這理由太過牽強!」
「兒臣手裡掌握了一個大秘密,父皇若是知曉了,定會與兒臣有一樣的猜忌。」
「什麼秘密,說出來讓朕聽聽。」
「現在未到時機。」
慕容珩目光灼灼:「父皇,若是您相信兒臣,便給兒臣半個月的時間,若是兒臣不能找到沈樾被陷害的證據,到時候您想要怎麼處置沈樾,兒臣絕無二言。」
仁景帝眯了眯眼。
隨即大笑。
「珩兒,你當真大膽,為了救沈樾,居然敢欺君了?蘇天菱並非蘇晟的女兒?這種沒有根據的事,虧你想得出來!」
「兒臣字字屬實。」
慕容珩站在原地,神色冷靜至極。
仁景帝的笑意逐漸斂了下來。
半晌,他沉聲道。
「十天,你想拖延,但是蘇晟可不會允許拖太久,十天已經是極限了。」
「十日便十日。」
慕容珩拱手:「父皇,兒臣現在想見沈樾一面。」
「隨你的便。」
仁景帝揮了揮手,之後有些疲倦的起身。
「朕這幾日要與幾位道長討論道法,沒什麼事的話,不要過來打擾朕了還有你口中的那個秘密,十日後,你如實告訴朕!」
「是。」
慕容珩甩著華貴的衣袖,轉身退了出去。
他去了天牢。
在最裡面的牢房內,看見了沈樾。
他穿著白色的囚衣靠在牆邊,兩日不見,狼狽了許多。
臉上和身上都有傷口,肩膀處還能隱隱看見血跡。
聽見聲響,沈樾緩緩掀起眸子,瞥見那抹氣場清貴的身影,稍稍挺直了下身體。
慕容珩看著他。
「受了刑?」
「一點小傷,不要緊。」
慕容珩斂了斂眸。
看那虛弱的樣子,不像是小傷。
不過他並不太關心,畢竟已經料到這種事。
「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
「太子請說。」
「好消息是,孤與父皇求了情,父皇同意給我十天時間,讓我找出證據證明蘇天菱的死另有蹊蹺,若是能找出,那你便能洗脫罪名了。」
「那壞消息是?」
「蘇天菱屍體已經下葬,這種證據,不太可能找出來。」
「」
這不是兩個壞消息嗎?
沈樾微微靠在牆上,目光落在慕容珩的臉上:「那太子殿下今日過來,是來送我最後一程嗎?」
「呵。」
慕容珩輕笑:「這就準備赴死了?」
聞言,沈樾也笑。
他知曉,慕容珩不會讓他死。
但是能有什麼辦法將他保出來,他還真是想不到。
他緩緩站起,朝著慕容珩走近,壓低聲音。
「太子殿下要我怎麼做?」
慕容珩勾出一個微小的笑意。
跟聰明人說話,就是比較省事。
「蘇天菱因你而死是事實,即使是後續救治不力,你依舊逃脫不了罪責,既然已經是事實,那我們不如換個角度尋找突破口。」
慕容珩目光幽深。
「如果蘇天菱不是郡主,那麼她的死,便沒什麼價值了,你不過是殺了一個沒價值的惡人,算不得什麼大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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