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車去的一路上,郁知意還在想,等下她進入公司,前台那邊會不會不好過。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她覺得自己的思維有些活躍,不禁想起了許多小說里描寫的情節,女主角去男主角的公司還早男主角,被前台攔住,前台各種刁難,最後驚掉了下巴一般地看著男主角自帶出場bg一般的從電梯裡出來,牽著女主角的手離開。
看起來好像還挺合理的,她這麼想著,就不覺笑了。
她確信,這種事情,自己不會遇上。
果然,等郁知意到霍氏的時候,霍紀寒已經直接在一樓等待,然後,在前台小姐瞪大了雙眼的、不可置信的眼神中,牽著戴著口罩的郁知意走進了專用電梯。
當然,前台小姐之所以瞪大了雙眼,倒不是因為認出了素人裝扮的郁知意,而是來公司這麼久,第一次見到公司里人人不敢惹的小霍總像座望夫石一樣在一樓的大廳等待了五分鐘之後,笑著在門口牽起了一個女孩的手進入了電梯。
她狠狠地掐了一下自己,疼得淚花都出來了,還是覺得這個世界很玄幻。
今天……可能是她在做夢的一天吧?
郁知意自然不知道前台怎麼想的,跟著霍紀寒進入了電梯,霍紀寒的心情,顯然因為郁知意的到來而變得很愉快,一路牽著她的手,進入了電梯之後痴戀地放在唇邊親吻。
好似很久沒有見面似的。
郁知意笑了,「你這樣,讓我覺得,我們分開很久沒有見面了似的。」
霍紀寒說,「從早上九點鐘開始,現在是下午四點鐘,七個小時,四百二十分鐘,兩萬五千兩百秒,知知,我每一份每一秒都想你。」
不得了,郁知意臉頰微熱,額頭抵在霍紀寒的肩頭,「霍紀寒,你是不是背著我,偷偷去看了什麼情話大全之類的書。」
霍紀寒抬手撫了撫她的發頂,「知知,我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發自肺腑的。」
郁知意吃吃地笑了出來,抬頭,雙眸晶亮,踮腳飛快地親了一下霍紀寒的臉頰,「我喜歡。」
霍紀寒的笑容,果然更加愉悅了。
兩人出了電梯,郁知意跟著霍紀寒出去,霍紀寒辦公室所在的樓層,果然空蕩蕩的沒有人。
走進去了,才發現秘書辦那邊,還一片忙碌。
趙宇拿著一份文件腳步匆匆地從秘書辦出來,看到霍紀寒旁邊的郁知意,也不由得愣住,「郁小姐。」
郁知意點了點頭,對趙宇友好地笑了笑,「趙特助。」
雖然她只露出了一雙眼睛。
霍紀寒瞥了一眼趙宇,趙宇原本對著郁知意帶笑的臉立刻變得一本正經。
霍紀寒不由分說,拉著郁知意往自己的辦公室走。
趙宇維持著翻文件的姿勢站在原地,一頭黑線。
二少這醋吃得莫名其妙的!
他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覬覦老闆娘啊,何況他有老婆的好吧,他老婆貌美如花全世界最可愛!
倒是秘書辦里的人,在霍紀寒離開之後,探頭探腦地往外看,眼裡都是好奇。
因為被趙宇擋住了,一時也沒看到,被小霍總牽手離開的那個人,究竟是誰,主要是對方還帶著口罩。
瞬間,秘書辦的人都像打了雞血一般。
畢竟與霍紀寒共事的人都知道,小霍總從上到下,從裡到外,都是一副「哪個女人敢近我一步之內,便殺無赦」的不好惹之態,連秘書辦里最老的員工,也就是小霍總還沒來公司時就在的老員工,都說小霍總的身邊沒有過女人,這次……
瞬間,八卦之火燃遍了秘書辦,雖然沒人敢光明正大八卦,但眼神傳遞之間,早已心領神會。
趙宇摸了摸鼻子,打算再過十分鐘再去找霍紀寒,他才不要在這個時候往槍口上撞。
趙宇回到秘書辦之後,立刻有人圍上來,「趙特助趙特助,那位是誰啊?」
「小霍總有女朋友了?」
「小霍總竟然談戀愛了?天哪!不可置信!」
被十幾雙眼睛盯著,趙宇頓覺頭疼,秘書辦男少女多,八卦滿天飛,雖然飛不出這小小的玻璃房辦公室,但也實在是讓他頭疼。
輕咳了一聲,趙宇嚴肅臉,「小霍總的事情你們也敢八卦?」
「都不想幹了?」
「今天就當做什麼也沒有看見,誰要是亂說一句話,我可不管你們死活。」
這話一出來,原本燃起的八卦之火,瞬間便熄滅了不少。
趙宇身後的幾個女孩對著他辦了個鬼臉,心不甘情不願地回到工位。
雖然被趙宇禁止了,但八卦這種東西,誰也擋不住。
秘書甲「不可思議,我以為小霍總這輩子不會找得到女朋友。」
秘書乙「同感同感,不過小霍總有顏有錢又有勢,就算有點惡霸了難纏了變態了,應該也不缺找虐的人吧?」
秘書丙「也許不是女朋友呢?萬一是談生意的,客戶?」
秘術甲乙斜一眼過去你覺得可能?
秘書丙訕訕閉上嘴巴「我為那位無知少女默哀三分鐘。」
此刻,無知少女郁知意已經被秘書辦口中的惡霸難纏還變態的小霍總帶進了辦公室,第一次來霍紀寒的辦公室,郁知意挺好奇的。
霍紀寒的辦公室跟家裡的書房不太一樣,這辦公室的裝修風格,比較中式,紅木書桌,柜子也是紅木的,完全一股上世紀國有企業的裝修風。
郁知意不禁笑了。
霍紀寒站在她身後,隨手把門關上,從背後抱住她,「知知,你笑什麼?」
郁知意說,「辦公室的風格,有點出乎我的意料。」
「你不喜歡?」
郁知意生怕她說出一句不喜歡,霍紀寒就大刀闊斧地換掉整個辦公室的裝修,畢竟這種事情他不是做不出來,趕緊搖頭,「不是,我覺得,挺好的。」
霍紀寒也不知信不信她的話,牽著她往沙發邊坐下,「這不是我的辦公室,以前是我爸的辦公室。」
郁知意幾乎沒有聽霍紀寒提過他爸爸,不由得疑惑。
霍紀寒也不甚在意,「我兩歲的時候,他就去世了,我對他沒有什麼印象,來霍氏上班之後,霍世澤就把這裡直接指劃給我,我懶得改動而已。」
郁知意其實明白,霍紀寒不是懶得改動,大約是對記憶不多的父親,留存的那麼一絲懷念罷了。
她環視了一圈,「你今天下午不忙麼?」
說起這件事,霍紀寒皺了皺眉頭,「等下有個視頻會議。」
「你要去開會?」
霍紀寒點頭,「半個小時之內,你在這裡,我開完會,我們就可以下班。」
郁知意點頭,毫不留戀,「那你去忙吧,我自己可以的。」
霍紀寒稍稍抿唇,盯著郁知意看,「知知,你都不會捨不得我麼?」
郁知意眨了眨眼睛,對上霍紀寒稍顯鬱悶的臉龐,抬手拍了拍他的俊臉,「認真工作,賺錢養家。」
門口傳來咚咚咚敲門的聲音,幾秒鐘之後,一個女秘書端著一杯果汁進來。
看到站在沙發前已經摘下了口罩的郁知意,眼裡划過一瞬的意外。
但畢竟在霍紀寒眼皮底下工作久了,早就練就了內心萬馬奔騰表面風平浪靜的本事。
將果汁放下來,秘術客氣微笑,職業素養非常好,「小姐您好,這是您的果汁。」
郁知意客氣道謝,「謝謝。」
對方受寵若驚,但不敢久留,放下果汁之後,就轉身離開了。
但豎起的耳朵,還在留意著霍紀寒和郁知意的動靜。
於是,秘書辦眼中,惡霸難纏又變態的小霍總聲音委委屈屈抱怨,「知知,你一天都沒有給我打過電話。」
女秘術如被晴天霹靂一般,腳下的高跟鞋也應聲一崴,差點歪倒在地。
奇怪的聲音引起了辦公室里兩人的注意,郁知意和霍紀寒看過去,小秘書臉色蒼白,「抱歉,小霍總,我下次一定小心。」
霍紀寒倒沒說什麼,示意對方出去。
女秘書才走到辦公室的門口,聽到後面她家小霍總繼續拉著聲音,語氣鬱悶地說,「你一天都沒有給我打過電話,我無心工作,你要補償我。」
「我錯了,我那時候在忙。」郁知意誠懇地道歉。
小秘書不敢多留,匆匆關了霍紀寒辦公室的房門,同手同腳地出去了。
她好像發現了什麼了不得的秘密,小霍總絕對是個隱藏的那種小狼狗!
天哪!這種秘密絕對要在秘書辦秘密流傳的好麼,就算趙特助也攔不住!她要馬上拉一個剔除了趙特助和老員工的群聊!
裡邊的郁知意和霍紀寒自然不知道秘書辦已經在開始秘密地傳八卦,安撫了霍紀寒五分鐘之後,郁知意嘴唇上的唇膏,已經徹底沒有,霍紀寒才心滿意足地坐在辦公桌前準備視頻會議。
郁知意紅著臉在辦公室里走動,這才發現霍紀寒的書櫃裡,裝了許多文學和戲劇類的書籍。
她看了一眼,書本都還很新,有的版本,還是近兩年剛剛上市的,甚至,連她考研的資料都有。
霍紀寒一邊盯著電腦看,一邊對郁知意說,「知知,都是你喜歡的書,想看那本書就拿出來。」
郁知意心有所感,每每輕易被霍紀寒所感動,抽了一本戲劇方面的書出來翻看。
翻了兩頁之後,轉頭去看霍紀寒時,對方依舊盯著電腦看,神色認真,眉頭微蹙。
一絲不苟的神色,是平日郁知意少見的那種嚴肅和冷冽。
原來他在辦公室工作的時候,是這樣的麼?
他身後是寬大的落地窗。
此刻太陽已經西斜,陽光並不強烈,透過玻璃斜斜映照進來的光芒在他的背後暈染了一片。
嗯,很美。
郁知意禁不住拿出手機,開了攝像頭,將這一幕拍了下來。
霍紀寒對她向來不設防,並不知道自己被偷拍了,抬頭的時候,便見郁知意對著自己的手機在笑,也不知道在笑什麼,他靜靜地看了兩秒鐘,唇角微微揚起。
趙宇很快就進來通知霍紀寒即將開始的視頻會議。
郁知意表示自己要迴避,霍紀寒覺得沒有必要。
郁知意笑了笑,指了指辦公室里的另一道門,「我想用洗手間。」
霍紀寒頓了一下,點頭,示意郁知意隨意,等郁知意進去了之後,他才與對方聯通了視頻。
霍紀寒的休息室,倒是和原先他家裡的裝修風格是差不多,乾淨簡單,一慣的黑白灰風格。
郁知意想去洗手間,但進去的時候,發現洗手間裡已經沒有紙了,退出來,在霍紀寒的休息室找了一圈。
房間裡有柜子,郁知意隨意打開了其中一個,沒有發現紙巾,但是卻被放置在抽屜里的一分文件引去了注意力。
——小天使孤兒院救助基金啟動計劃。
文件上標註的日期,已經是上一年五月份的時候,郁知意立刻想起,去年七月份,她去孤兒院時,剛好院長跟她說了霍氏成立的一項基金會,專門救助孤兒的,難道跟這個有關麼?
心裡存了疑惑,郁知意打開了文件。
果不其然。
真的是霍氏針對小天使孤兒院的孩子們的救助計劃,她也到了現在才明白,原來上一年五月份,小天使孤兒院所在的片區,已經列入了城市改造計劃的片區中,如果按照計劃,這時候,小天使孤兒院,應該已經是一片廢墟,那些孩子的家園,早就不復存在。
但霍氏插手之後,小天使孤兒院在如今的一片改造拆遷之中倖存了下來。
為此,霍氏還專門成立了一向針對小天使孤兒院的救助基金。
郁知意還記得,當時聽說了這件事之後,她便在網上搜查關於霍氏的救助孤兒的轉向基金,卻無論如何也查不到有用的消息。
當時便覺得有些奇怪,如今,這個久違的疑惑,終於有了答案。
其實根本不是霍氏設立了什麼救助孤兒的轉向基金,這個基金,只是針對小天使孤兒院罷了。
不用問,郁知意也知道是為了什麼。
輕輕撫了撫這份文件,郁知意完好地將它放回了原位。
不用問,她也知道霍氏為什麼會成立這個救助基金,不,準確地說,是霍紀寒為什麼會啟動這個救助計劃。
在她不知道的時候,他已經為她做了很多事情。
這個男人,真是讓她,無法不愛啊。
柜子里沒有找到紙巾,郁知意打開了床頭櫃的柜子。
但是,映入眼帘的卻不是放在裡面的一盒紙巾,而是,靜靜地立在角落的一個藥瓶。
郁知意經歷過長達三年的心理治療,對那瓶小小的藥瓶再熟悉不過,幾乎在映入眼帘的那一刻,她的背後就竄起了一股無法控制的冰冷。
鹽酸阿米替林平。
郁知意甚至能背出這個這個藥的化學名、用量、禁忌、副作用。
鹽酸阿米替林片,適應症為用於治療各種抑鬱症,鎮靜作用較強,主要用於治療焦慮性或激動性抑鬱症。
它鎮定的作用,也經常被用於精神病的治療。
郁知意顫顫巍巍地將那瓶藥拿起來,輕輕晃動了一下,藥片和藥瓶相撞的聲音哐啷哐啷地響起。
一瓶藥有一百片,現在,應該只剩下一小半了。
她看了一下上面的生產日期。
一瓶藥物的生產日期,是二十四個月,還有十二個月才到期。
藥瓶被輕輕擰開,裡邊的藥片,剩下不到五分之一,二十片。
成人常用量開始一次一片,一日兩次或三次,根據病情和耐受情況逐漸增至一日六到十片,一日三次,高量一日不超過十二片,維持量一日二到六片。
那麼,霍紀寒在這一年的時間內,用過多少次這個藥片。
哦,不,也許不是一年之內,她並不知道,這是今年的第幾瓶藥了。
那麼……他之所以吃這個……
郁知意控制不住地往下想,她想停下,可是停不下來。
她太害怕了,就像心裡一直保留著一絲一縷,好像被多證實了一分一樣。
她害怕,害怕霍紀寒真的會出事。
郁知意被背後忽然的開門聲給拉回了思緒。
匆匆忙忙地把藥瓶塞回了抽屜,但大概是因為動作太急了,抽屜關上的時候,把她的手也夾住了。
郁知意悶哼了一聲,快速地把手抽出來。
原本半個小時的視頻會議,霍紀寒只用了不到十分鐘的時間就結束了。
有郁知意在的地方,他無法將太多的精力分給別人,十分鐘,已經是他的極限了。
他原本興沖沖地進來,不想卻看到郁知意坐在床頭,手腳慌亂地在做著什麼,接著便聽到對方悶哼的聲音。
霍紀寒什麼也顧不上,趕緊走過去,抓住她的手,「知知!」
「我,我沒事。」
霍紀寒心疼地看著她被夾紅的手,放在手邊吹,「疼不疼?」
郁知意輕輕搖了搖頭,解釋,「我想去洗手間,沒有紙巾了,在找紙巾。」
「紙巾在抽屜里。」霍紀寒說著,順手打開抽屜,但如同郁知意打開抽屜的那一瞬間,他亦同樣的被眼前的藥瓶吸引了注意力。
他忘記了,休息室里,有些危險的東西,不能讓知知發現。
那瓶像是禁忌的秘密一樣的藥瓶,擊碎了平靜。
而後,原先溫柔的眼眸,漸漸破碎,取而代之的,是慢慢爬上的慌張和不安。
甚至,他已經下意思去抓住郁知意的手,就像害怕郁知意下一刻就會丟下他離開一樣。
霍紀寒忘記了,他的藥就放在抽屜里,這一刻,他腦子重新出現了片刻的空白,「知知,我沒病!」
他聲音很克制,平靜又低沉,如果忽略他緊緊抓著郁知意的手,半點也看不出情緒的波動。
他別的什麼話也沒有,只會克制地解釋,連雙手都是顫抖的,「我沒病,知知,你信我,這只是鎮定藥而已,我沒病。」
霍紀寒不斷地解釋,來來回回卻又只會說這一句否定的話。
「我沒有精神病。」
「知知你相信我,我沒病……」
郁知意被霍紀寒抓得很疼,他甚至半跪在地上,像個害怕被遺忘丟棄的孩子一樣,抱住郁知意的腰,用很大的力氣。
郁知意最見不得這樣的霍紀寒,所有的情緒都退化了,消失了,只剩下心疼。
她不想表現出任何一點點抵抗的情緒。
她其實沒怎麼想的,也沒懷疑什麼的,她現在天天跟霍紀寒生活在一起,對方到底有沒有病,她心裡清楚,而且就算有病又如何,她愛霍紀寒,無論生老病死。
只是……她很擔心,擔心霍紀寒少數時候不穩定的情緒,是不是真的有什麼問題。
她太明白了,有過心理治療的經歷,很容易看得出來,一個人的心理究竟是不是真的健全。
她只是很擔心,很心疼。
霍紀寒的慌張,她知道,郁知意笑了笑,手被霍紀寒抓著,她沒法抱霍紀寒,只好將臉頰靠在霍紀寒的胸膛,「我知道。」
輕柔的聲音,一如既往,霍紀寒愣了一下,因為克制情緒而僵硬的身形還沒有放鬆下來
郁知意低低的聲音,在他的心臟邊震動著,也隔著一層薄薄的衣料,敲擊在他的心口,漸漸安撫了那一點控制不住的不安和戾氣。
郁知意說,「我知道,只是一般的鎮定劑而已,有時候心煩了,也會吃的,我以前也吃過,不過,它有糖衣,吃著不苦,不然,你肯定吃不下去。」
郁知意復而站定,抬頭看著霍紀寒。
踮腳在他微抿起的唇瓣上親了一口,笑,「你看,我們多天生契合,連吃藥都一樣。」
霍紀寒足足愣了一下,眼裡的不安慢慢退卻。
漸漸放開捏著郁知意手腕的手,那裡因為他太過用力而紅了一圈。
他看到了心疼了不行,放在唇邊親吻,想把那一層礙眼的紅圈吻掉。
郁知意由著他。
霍紀寒輕輕抱住她,如同獲得了一個失而復得的寶物,「知知,你真好。」
「當然,我說過了,要對你最好,你忘記了?」
霍紀寒笑了,「沒忘記。」
頓了頓,他說,「我已經很久不吃這個了,這是以前吃的,上一次吃是半年前,我有時候心煩,靜不下來,我才吃。」
霍紀寒自然還記得,上一次吃藥,是郁知意和季舒望玩遊戲,在片場被人拍了,傳到網上被人污衊的時候。
但他不會跟郁知意說這件事。
郁知意不知道這句話的中間,忽略了多少事情,她只能對霍紀寒說,「你以後心煩的時候給我打電話。」
霍紀寒眼眸微垂,「你在工作、上課。」
「都沒有你重要。」
霍紀寒笑了,「知知,我愛你。」
「我也是。」
「你應該說我也愛你。」
郁知意從善如流,「我愛你。」
「愛誰?」
郁知意笑了,無可奈何,「我愛霍紀寒。」
霍紀寒低頭靜靜看了郁知意一會兒,俯身去吻她。
可惜,手機鈴聲在這時候響起,霍紀寒摸出手機一看,來電備註人顯示陸邵珩。
他非常牴觸這個電話,一把摁掉。
郁知意看見了,跟霍紀寒相處久了,自然知道,陸邵珩要求霍紀寒進行每月一次例行的身體檢查。
摁掉的電話,瞬間又再次響了起來,霍紀寒眉頭蹙起,正要做關機之舉。
郁知意嘆了一口氣,拿過霍紀寒的電話,接了起來,「陸醫生。」
「知知……」霍紀寒不滿,噘著嘴站在郁知意的身後,但卻也不會去搶手機。
「好,明天我會和他一起去,你放心。」
電話很快就掛斷了,郁知意說,「身體檢查。」
霍紀寒不想去,郁知意笑了,「婚檢呢?」
霍紀寒眼睛倏然一亮,「知知,你說什麼?」
「聽不見算了。」郁知意鼓了鼓嘴巴。
微微上揚的鳳眼如綴了星光一般,霍紀寒把郁知意抱起來,猛地親了好幾口,聲音里是毫不掩飾的愉快,「知知,我們現在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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