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雲未央卻不再說話,只低頭靜靜地看著崖底,眸中寒霜早已蔓延到臉上,再至四肢百骸,連帶著身周空氣似乎也冷了好幾分。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水兒咬了咬唇,站起身來,便要往來時的路匆匆走去。
只是,還沒等她走出幾步,後背心臟部位卻突然一涼,一把冰冷的匕首已然深深刺入了她的胸口。
她張了張嘴,立刻有腥紅的血液順著唇角流出,胸口處一大片的紅色像是一朵正在盛放的花朵,不斷朝周圍的衣襟蔓延。
她瞪大了眼睛:「小……姐,為……什麼……?」為什麼,不是明明都說了要放自己又嗎,為什麼還要反悔?
站在她身後的雲未央面色一片冰冷,她猛得抽出刺入水兒胸口的匕首,聲音宛若千年寒冰:「每個人,都要為自己所做過的付出代價,而你、也是一樣!」
水兒身子一軟,癱倒在地面上。
雲未央抬腿從她身上跨過,緩緩往前方走去,那匕首鋒利的尖刃上一滴一滴的血液還在不停地往下滴落。
寒風揚起她雪白色的衣袍,此刻的雲未央,絕美而又冷得錐心刺骨。
躺在地上的水兒張了張嘴,欲要伸出手抓住她,可是緊接著卻一陣抽搐,兩手一攤無力地垂落在地,而後,緊緊閉上了眼睛。
雲未央無情嗎,不,如果她不這麼做,可能等她轉個身水兒便會將她還活著的消息告訴雲想容。
背叛過一次的人,就不怕還會有第二次。
就像她所說的,每個人,都要為自己所做過的付出代價,水兒一樣,或許有一天,她、也會一樣。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就在她剛剛離開不久,一個男子的身影卻突然憑空出現在瞭望月坡的崖邊,白色的衣袍,白色的半邊鬼面具,還有,那輕輕揚起的唇瓣上一縷淺淡的笑。
他遙望著雲未央離開的方向,幽深的瞳眸中有波光在微微流轉。
他緩緩走向已經沒有了生息的水兒,接著抬腳,將水兒毫不猶豫地踢落懸崖,然後背負著雙手,腳步緩慢地往另外一個方向悠然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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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望月坡之後,雲未央再次去了一趟水兒的家。
院落中水兒病重瞎眼的母親依舊靜靜地坐在石凳上,仿佛已經在那裡生了根一般。
但是她不知道的是,自己的女兒已經永遠都回不來了。
其實水兒的母親原主也是見過的,那個時候心性單純的雲未央時不時地也會過來看她,順便還會幫她帶一些愛吃的水果和點心之類。
水兒的母親是一個苦命的女人,丈夫在很早的時候就撒手西去了,膝下只有水兒一個孩子,而如今更是……
雲未央不知道自己做的究竟對不對,但是如果再給她一次機會,她還是會選擇那麼做,在雲未央的字典里,從來沒有後悔二字。
靜靜地倚靠在門邊,雲未央眸色淡淡地掃了眼拐角邊掉落在地的食盒,然後抬腳,徑直往西街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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