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哥,天哥!」一道興奮的聲音在赤月荒漠上響起之前,陸小天便已經發現了對方蹤跡,當下身形沖天而起。看書否 www.kanshufou.com遠遠的只見一個腦袋上戴著綠皮瓜帽的胖子御風而來。
那看上去有幾分憨厚呆滯的胖子,臉上儘是狂喜的神色,來者正是當初在元靈城失散的禾虎,禾虎後面還跟著渡明,獨角羊妖。
「禾虎!」再見熟人,陸小天心裡也是頗為歡暢,對著禾虎胸擂了一拳。
「陸先生!」渡明,獨角羊妖看到陸小天時同樣極其激動。
「天哥,你怎麼這麼久了還不來找我,是不是要我了。」經過最初的驚喜,此時禾虎臉上猶自有些忐忑地道。
「這些年我也在被人追殺,直到最近才解決麻煩回到混亂妖域。」陸小天搖頭,禾虎雖是心智不全,可本性絕對不壞,陸小天可沒有嫌棄他要將他拋到一邊的意思。
禾虎體質特殊,修煉天賦極高,而且其心智不全,修煉起來更加心無旁鶩,此時已經是合體初期。
而渡明沾了禾虎的光,以其相對尋常的資質,也達到了神虛境,當年陸小天碰到渡明時,這傢伙還是妖族人奴,連化神境都不敢太奢望,而眼下已經是神虛境中期,這個境度也不能算慢了。
「誰敢追殺天哥,我跟他拼了。」禾虎那略顯呆滯的臉上殺機縈然。
「已經是過去的事了,你們一路趕來混亂妖域,怕是不容易吧。」陸小天搖頭,禾虎修煉到眼下的境界不易,不過要插足他這種層次的糾紛中來還是差了不少。
「一言難盡,自從虞紫陌小姐返回飛雲城帶來了先生的消息,禾虎前輩當時正在閉關修煉,出關後第一時間便帶著我與赤月,觸角兩位道友前往混亂妖域。只不過行程頗為不順,赤目道友已經在途中殞落。便是我與獨角兩個也是數次險死還生,險些喪失掉了性命。禾虎前輩經歷的兇險不比我們來得少。」
說起抵達混亂妖域,渡明臉唏噓,這一路行來的險難,比起他以前在元靈城和飛雲城加起來還要來得多,至於獨角羊妖,本就出自混亂妖域,早就習慣了。
「虞紫陌那邊情形如何?」陸小天道。
「還不錯,虞小姐這些年在飛雲城經營起了不小的勢力,尤其是禾虎前輩晉階至合體境之後,勢力有不小的擴張,只不過這次禾虎前輩來了混亂妖域,虞小姐那邊怕是大不如前。」獨角羊妖說道。
「來之前虞小姐也說過了,禾虎離開之後,她控制的一些資源會主動交出去,雖然勢力必然有所衰減,總歸是能經營得下去的。」渡明補充了一句。
「另外朱金富幾個與虞紫陌小姐交好的故舊幫襯下,在飛雲城呆下去問題不大。」
陸小天點頭,哪怕飛雲城那邊是人族修士聚集的仙城,在修仙者的勢力中,說到底還是弱肉強食,在沒有相應實力的情況下,主動收縮無疑是種明智之舉。
「對了,這次前來,還有一個消息要帶給先生。虞小姐的留影珠在禾虎前輩手裡。」渡明又想起了極其重要的事。
「你們一路遠道而來,各自先行休息一番。」陸小天從禾虎手裡拿了留影珠說道。「紅月馬上就過來了,她看到你們會非常高興的。」
「紅月姐姐!我要見她。」禾虎一聽又高興起來,當初在元靈城的時候紅月呆在陸小天的修煉之所煉丹,相處的時間極長,紅月待禾虎一直都是不錯的。
話音稍落,遠處一道靈光一閃,紅月已經趕了過來。冬楓,吳秀麗幾個跟獨角羊妖交情還不錯的也前來迎接。
陸小天拿著留影珠卻是靜立到了一邊,當初他助虞紫陌返回飛雲城便有經營勢力的打算,替他收集一些稀有靈物的信息,順便注意幾個人的下落,項傾城陸小天自己找到了,原本虞紫陌這邊是下的一步閒棋,其中一部分因素也是幫助朋友,沒想到這步閒棋還真的生效了,還真找到了羅屏兒的消息。
按照虞紫陌得到的情報,羅屏兒曾經出現在元靈城一帶,與羅屏兒同行的尚有其他人,後來也不知是羅屏兒還是其同行者與一個魔族合體境強者大戰之後便銷聲匿跡了。
那魔族據傳聞是魘水魔族,具體虞紫陌也不敢完全確定。以虞紫陌的消息渠道,也只能打探到這些。
除此外,虞紫陌尚且提到了一塊不大的龍紋暗晶下落,是幾個合體老怪爭奪寶物時意外遺失在了一處險地,虞紫陌同樣只能提供了一個大概的位置。那地方極其兇險,便是合體老怪也無法輕取。知道此事的人不超過一掌之數。
不過陸小天眼下得知此事,不僅自己,便是蓮花分身都已經達到了合體後期。此物雖是珍貴,對於祟小天而言,卻也並不是急需之物了。
陸小天的注意力直接放在了羅屏兒的下落上。此時對他極其重要的人裡面,也就羅屏兒沒有照面了。
「魘水魔族?」陸小天眼神微微一凜,魘水魔族實際上是一種數量極其稀少的魔族。陸小天自忖眼下他便是去飛雲城找虞紫陌,估計也起不到什麼大的作用,畢竟距離羅屏兒當年再現已經是好幾百年前的事。
不過魘水魔族這幾個字倒是有一定的價值,當初出現在元靈城地域邊緣的魘水魔族與此時進入混亂妖域的魘水魔族未嘗沒有關聯。不管如何,總得去試一下。
想到便去做,眼下身上雖也還有些傷勢,不過對於陸小天而言,倒也不影響行動。
十數日之後,一隻魔斑獅喘著粗氣畏懼地看著陸小天,身體在巨大的壓力下直接趴在了地面。一臉不堪和無奈。
「交出一縷分魂,饒你不死。」陸小天說道。
「做夢,分魂交給你,跟成你的靈獸有何區別。」這魔斑獅再次奮力掙紮起來。修煉到了他這種地步,如何會甘心於成為別人的牽線木偶,生死控於別人之手,看別人的臉色行事,這種滋味比死還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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