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兒子看得我看得,讓開!我一直等的是這一刻,現在不看以後都沒機會看了!」
說罷,高崇用蠻力扯開了滿勝勝,一個人「獨享」了瓮。滿勝勝摔倒後捲土重來,還想再勸勸高崇,卻被莊園慶一把攔下說:
「讓他看吧。」
「可是莊叔叔,裡面的東西看了會讓人發瘋的!高叔會像他兒子一樣!」
莊園慶閉著眼搖頭,並沒再說什麼,不知是在表示「不知道」還是「別管他」,滿勝勝只好作罷,再說也來不及了,因為高崇終於如願以償地將腦袋幾乎伸進了瓮里。
高崇看呀看,嫌天太黑視線不好,又去取了篝火照亮了看,結果看了半天后,竟然發起了脾氣道:
「這……這什麼破東西,瓮里除了一缸子的水外,什麼都沒有啊!」
莊園慶理所當然嘲笑他:
「要是有東西,我還能不慌不忙的站在這抽菸不阻止你啊!我看你真是想為兒子報仇心切,智商已經變成零了。
好好想想吧,我們現在既然身在瓮里,那眼前這第八個森羅之眼瓮定是個假貨呀,它只是個複製品而已。也可以理解為真的瓮做夢夢見了自己,而我們都在瓮的夢中。」
聽完莊園慶的話,高崇先是發脾氣的一腳踢開了瓮道:
「什麼?!費盡心思搞了半天,這個瓮居然是個假貨!」
瓮在地上滾了一圈,但瓮里的水卻神奇的一滴都沒灑出來。高崇隨之萬念俱灰,苦惱的坐在地上搓起了自己的光頭。
莊園慶感嘆:
「哎,可憐天下父母心啊。得了,別泄氣老高,這瓮雖不是真身,但a貨還是有可取之處的。你雖然看不見裡面的東西,但滿丫頭能看見,讓她替你一看吧。」
搞了半天,還是得滿勝勝硬著頭皮上。
本來這活,滿勝勝是極不情願乾的,因為一想到鴙岩和尚當年在瓮里看到的情形,夠滿勝勝渾身發怵半天。可滿勝勝見高崇看那黯然失色的眼神,又覺得自己心裡堵得慌,感覺不幫忙過意不去。
滿勝勝最終答應了高崇的請求。
梁海地自告奮勇要當滿勝勝堅實的後盾,先是幫她將瓮扶了起來,然後寸步不離的守著她,怕她害怕而摟住了她的肩頭。
滿勝勝需要這份支撐,所以沒有拒絕梁海地的觸碰。
滿勝勝膽怯的把頭伸向了瓮口,斜視時,和高崇一樣,她也先是看到了一缸子的水。然後在梁海地的支撐下,她把心一橫,索性將腦袋移到了瓮口的正上方!
滿勝勝倒吸一口涼氣,梁海地能明顯感覺到她全身都在顫抖,遂用了些力氣抱緊了她。接著:
「啊!!!!!」滿勝勝尖叫了一聲!
梁海地立即做出反應,將滿勝勝扯離了瓮!滿勝勝隨即看向了夜空,盯著空中巨大的圓月,下巴抽搐的愣了很久……
眾人見狀也跟著抬頭看天,但天上除了一輪圓月外是漆黑一片,遂又把頭都低了下來。但滿勝勝依舊在望天,眼珠在眼眶裡四處遊走,驚魂不定的!
見她已經僵著脖子半天沒反應了,梁海地擔心她精神出了什麼問題,於是趕緊用雙手使勁晃動著她的胳膊:
「你發什麼呆呢小滿!沒事吧小滿!」
滿勝勝被搖晃著回了神,她讓梁海地停手別搖了,再望著莊園慶上下牙齒打架似的戰戰兢兢說:
「我……我看到了,跟您說的故事一模一樣,我看到了鴙岩和尚當年看到的東西!但是,天上沒有……」
滿勝勝的話沒說完,但莊園慶是一早知道內幕的,明白她想說什麼,遂沒什麼好驚訝的點了點頭。
高崇卻極其不淡定,跟頭熊似的橫衝直撞到滿勝勝身邊,因為有梁海地保護未能碰到滿勝勝的問:
「丫頭,你沒有瘋!快告訴我,你到底看到了什麼!你在抬頭看什麼?!」
「高叔你別著急,大家也都別急,全都坐下來。這件事一兩個字說不清楚,坐下來我慢慢告訴你們我看到了什麼。」
高崇怎麼能不急,他剛才誤以為十年努力這樣竹籃打水一場空了,現在抓到了一點希望,自然是不肯鬆手。
但高崇也太過於「來勢洶洶」了,對滿勝勝死纏爛打不說,還裸露著幾乎全身的肌膚,只有屁股上包著一塊玉鰈給他的臨時遮羞布,怎能不叫滿勝勝尷尬的四處躲閃。
這看了瓮的沒瘋,沒看的跟瘋了似的,莊園慶得想辦法治高崇,所以索性使出蠻力,先給高崇披上了自己的外衣,再將他使勁扭回座位道:
「哎呀我的高祖宗,我看不是這瓮的問題,是你們高家本來有發瘋的基因,你看你在這跟頭瘋狗似的,把人家姑娘都給嚇著了!你給我老老實實的坐著,聽她慢慢道來吧!」
高崇反抗:
「放手!什麼叫瘋狗,你這條老泥鰍淨說瞎話,回頭我讓金眼吃了你!」
高崇火大,但罵歸罵,也還算老老實實坐在座位上。而後大家也各其位,等滿勝勝調節好狀態後,將整件事娓娓道來。
滿勝勝心悸不已的深呼吸了幾下:
「……這個瓮很神奇,我在瓮里看到了跟鴙岩和尚相同的東西,但又有不同。首先,我先得給你們說說鴙岩看到了什麼。」
見大家都在洗耳恭聽,高崇也冷靜下來不再胡鬧了,滿勝勝便再狠吸了口氣後接著講到:
「各位既然是天地鬼三派的知情人,知道的東西肯定比我這個小白要多,想必都聽過鴙岩和尚跟阿殤姑娘的故事吧。」
眾人點頭,讓滿勝勝出乎意料的是,連馬毅陽也點頭了,看來自己真的是最無知的一個。她接著說:
「鴙岩被海蛇咬後失去了知覺,他以為自己死定了,卻奇蹟般地甦醒了過來。但再次醒來後,鴙岩發現自己正處在一片火海之中,甚至整個漁村都火光沖天。鴙岩在找遍漁村後,發現漁民們及阿殤不知去向!
後來,鴙岩回到了自己醒來的小木屋後,才發現阿殤竟將她從不離身的瓮放在了自己的桌子上,還留了一張字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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