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時,李樽在大師兄王愚的陪伴下,來到二師姐花語蘭的修行之地。
二師姐花語蘭生活的環境十分不錯,處於不工山山腳旁的一座小谷,地勢十分平順,有十餘畝藥田,田間種滿各種藥物,籠罩著濃郁的藥香,繽紛異彩。
小谷內還有一座不算太大的小湖,湖光粼粼,中心處有一座小島,島上有一座簡單的屋舍,這大概就是二師姐花語蘭居住的地方。
不得不說,二師姐花語蘭居住的地方真不賴,比起真武上人居住的茅舍還要幽美。
只可惜,當李樽和大師兄王愚呼喚幾聲,表明自己前來拜訪之時,一聲嘹亮高亢的爆鳴聲,徹底打亂這份難得的美景。
嘣~!
一團黑墨般的濃煙從湖心小島上升起,散發出濃郁刺鼻的辛辣味,硬是刺激的李樽和大師兄王愚揮袖掩鼻,更別說處於爆炸中心的二師姐花語蘭,肯定要被刺激的夠嗆。
果不其然,就在李樽為自己的二師姐深深默哀之際,二師姐抓狂的聲音,已經隔著老遠擴散而來。
「啊~!本仙子警告過你們多少次,沒事不要踏足我的修煉地。難道你們不知道嗎?煉丹需要十分安靜的環境,稍有差池就會造成嚴重的後果。」
呼~!
猶如一團鮮艷的火焰,二師姐花語蘭凌波而至,果然如同翩翩仙子。只是,那一身黑菸灰塵完全破壞這份美感,漂亮的仙子現在已經如同非洲大猩猩。
好在,不工山人丁不旺,僅有的師徒四人感情都十分深厚。
故,二師姐花語蘭雖然惱怒無比,但也不至於遷怒李樽和大師兄王愚,只是小腳在地上一陣亂跺,跳腳抱怨很久,用口水淹沒李樽和大師兄王愚。
可憐的師兄弟,李樽是完全不會哄女人,大師兄王愚更是應付不來,兩人只能讓二師姐花語蘭的香津,狠狠洗一把臉,主動等待二師姐花語蘭平息憤怒。
良久,二師姐花語蘭終於抱怨完了,李樽還未說話,耿直的大師兄王愚卻先說道:「師妹,師父說你太過於沉迷丹道,忽略修行,此乃大忌。需知,即便是煉丹,也要建立在實力的基礎上,沒有足夠的實力,即便你掌握強大的丹道知識,也無法煉出仙丹。」
呃,要壞事。
李樽暗道一聲要遭,自己有求於二師姐,自然不可能得罪,但是大師兄生性太過耿直,有什麼說什麼,這可是把二師姐花語蘭往死里得罪的節奏。且不說別的,現在二師姐花語蘭一張臉黑的如同鍋底,這是要爆發的前奏啊。
偏偏,這時候大師兄仍然不知死活,一指湖心小島,繼續道:「師妹,你煉丹總是會炸爐,其主要原因就是因為你體內的精氣不夠精純,所以才導致你在控制方面有所欠缺,需要……嗚嗚……小師弟,你為什麼要捂著俺的嘴。」
李樽淚奔了,內心狂呼:為什麼要捂你的嘴?我的親大師兄來,求求你不要再說,你難道覺的小師弟我還不夠慘嗎?
就在李樽賣力阻止大師兄王愚的時候,二師姐花語蘭不耐煩的說道:「好了,好了。小三子你就別白費心思了,大師兄是什麼性格,我比你還要清楚,他就是渾人一個。」
李樽尷尬的放下手,大師兄王愚則憨厚的撓撓頭,不好意思的笑笑。
二師姐花語蘭再道:「無事不登三寶殿,說吧,你們兩個氣死人不償命的傢伙,沒事跑到我這裡幹什麼?」
李樽高呼「二師姐英明」,討好道:「師姐,師父壓制我太兇,不讓喝酒,還不讓我修行,所以我想學習丹道,把空餘的時間也有效的利用起來。呵呵,要說丹道這方面的知識,咱們不工山,二師姐你稱第二,就算師父也不敢承認第一,所以求你保准沒錯。」
二師姐花語蘭詫異的仔細觀察下李樽,突然吃驚道:「小師弟,你已窺至第一步煉谷化精第四重中期境界了?你修行的速度好快。」
李樽故意謙虛道:「一般,一般,這不是比起二師姐你,還有很大的差距嗎。」
二師姐花語蘭輕哼道:「哼,不要老想著討好我,我自己什麼情況,難道還不清楚?我修行天賦本身就不佳,只有丹道還有可取之處,既然你想學習煉丹,我教你便是。」
「真的!」
李樽頓時滿臉驚喜的神色,隨即行大禮,開心道:「多謝師姐成全,以後有什麼需要小弟我幫助的,儘管說便是。」
「這可是你說的,我可沒有強迫你哦。」二師姐花語蘭當下便道:「你現在就和大師兄去的藥田旁,搭上一個草廬,就從今個兒起,就好好幫我照顧藥草,到我煉丹的時候,我准去你在旁觀看。但是觀看時不能亂說話,有什麼不懂的,在我煉丹結束之後,才可詳細問詢。」
李樽毫不猶豫的應道:「沒問題,咱們一言為定。」
言罷,李樽又回頭望向大師兄,問道:「大師兄,你的意思呢?」
大師兄王愚憨厚笑道:「師父說了,你在那,我就在那,督促你修行讀書,只要你不違反師父定下的禁酒令,我就不會過問你幹什麼。」
大師兄王愚的確對於住在那裡並不在意,他是野獸養大,即便現在已經被真武上人點化,卻還是有些習慣難以改變。所以大師兄王愚乾脆把整個不工山當成家,想住哪裡就住哪裡,隨便在不工山上找個地方一躺,就這麼幹脆的對付一夜。
至此,李樽就這麼在藥田旁搭上一座草廬,與大師兄就這麼住下。
時光流逝,李樽在二師姐花語蘭這裡,一住就是小半年。
在這小半年的時間裡,李樽跟著二師姐學習辨認藥草的知識,學習一張張丹方,尤其是辟穀丹的煉製方法,李樽十分詳細的向二師姐進行詢問。
終於,當李樽在二師姐花語蘭的指導下,成功煉製出一爐辟穀丹後,正式成為一名丹師,踏足丹道的殿堂。
成為丹師後,李樽的心思再次活躍起來,他正式決定,開始嘗試釀酒。
不錯,就是釀酒。
真武上人不准李樽喝酒,主要是擔心李樽會被酒傷了身子,可是如果李樽能夠釀製出一種類似於辟穀丹這樣的,完全沒有副作用,又能夠滿足身體需要的營養酒,到時候就算真武上人一百個不願意,李樽同樣可以藉此為理由喝酒。
不過,李樽想要釀酒,還有一關需要通過,那就是師父真武上人的終極打手:大師兄。
果然,大師兄王愚很快就發現許多蹊蹺之處,充滿警惕的問道:「咦,師弟你最近在忙什麼?」
李樽吱吱嗚嗚,絞盡腦汁開始狡辯:「大師兄,師父是讓你監督我不准喝酒,可是師父卻沒有說不準讓我釀酒,是不是?」
「這……的確如此……可是……」大師兄王愚為人過於耿直憨厚,那裡有兩世為人的李樽那麼多花花腸子,當下便陷入李樽的語言陷阱,不知該如何回答。
李樽成功暫時忽悠住大師兄,立刻再接再厲:「大師兄,你儘管放心好了,我只是釀酒,並不是飲酒,在你的監督下,我釀製出來酒後,肯定一滴也喝不成。」
大師兄王愚努力的思索道:「可是你既然喝不到酒,為什麼偏偏要釀酒呢?要不這樣,俺去問問師父,如果師父同意讓你釀酒,俺就沒有意見。」
「別,千萬別!」真武上人要是知道李樽準備釀酒,肯定會有所懷疑,因此李樽趕緊阻止大師兄,費盡心思蠱惑:「大師兄,你有所不知,師父最喜歡喝我釀的酒。哎,想師父對我那麼好,我卻無以為報,只能釀製美酒,供師父品嘗。」
大師兄王愚以為自己明白了,恍然大悟:「噢,原來師弟是要為師父釀酒啊!這更是好事,待俺告訴師父,師父一定會很開心,更加喜歡小師弟你。」
「別,千萬別!」李樽急的滿頭大汗,邊阻止邊拼命思索道:「師兄,我這是驚喜,是想給師父一個驚喜。大師兄你有所不知,這釀酒最耗費時間,所以你現在告訴師父,結果師父喝不到酒,豈不是干著急乾瞪眼?所以我想要把酒釀製出來後,再給師父品嘗,這就是我給師父的孝心和驚喜。」
難得李樽有這份心思,但是大師兄王愚總覺得,李樽肯定懷有什麼目的,只是他不知道,只能疑惑不定的說道:「師弟,俺是渾人一個,你可不要騙俺。」
李樽趕緊保證道:「本人完全接受大師兄的全程監督,成嗎?」
大師兄王愚還是有些猶豫,但是考慮到這的確不違背師父的命令,而且他也挺想師父能夠有酒喝和開心,便掙扎的點頭應下。
就這樣,李樽成功忽悠住大師兄,達成釀酒的最後一道難關。
爾後,歲月如梭,眨眼間又是小半年的時間過去,李樽修為成功突破至鍊氣術第一步煉谷化精第五重境界時,第一批研製的辟穀酒試作品,終於成功出窖。
可是李樽卻無法品嘗自己親手釀製的辟穀酒,因為有大師兄這道關卡把守著。
但是沒有關係,李樽早就想好退路,當這一日真武上人前來考校修行進度時,李樽笑嘻嘻的雙手呈上自己親手釀製的辟穀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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