環筱滿意地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的光球,然後將光球里的鬼氣轉移到自己體內。
耳邊,出現了幾道嘈雜聲。
環筱一邊吸收鬼氣,一邊抬頭望去。
是六個和環筱一起進來的玩家。
穿著校服的女生拿著手機,一字一頓地將任務讀出來:
「為紅花夫人瘋狂吧,將你的血肉也一併獻出,只有得到紅花夫人的愛,你的生命才有價值。你只有三天時間,如果令紅花夫人感到不快,就永遠不要回來了。」
讀完,校服女沒再說話,似乎在思考遊戲給出的任務是什麼意思。
一旁,只穿著一條泳褲的男人身上還滴著水,顯然是被詭遊戲從水裡強行傳送進遊戲的。
他看到任務,感到莫名其妙:
「所以……這次的任務是什麼意思?讓我們存活三天?」
「不,你看任務的最後一句。『如果令紅花夫人感到不快,就永遠不要回來了。』這句話,應該是有任務的,我們要讓紅花夫人開心,否則就算到了第三天,遊戲也不會把我們送回去。」穿著一身貼身紅裙的長髮女人如此說道。
她剛說完,就有人反駁。
說話的人是穿著菱形圖案衣服的男人,他指著手機上的任務,說:
「上面還寫了『只有得到紅花夫人的愛,你的生命才有價值。』這句話,難道不是讓我們想辦法讓紅花夫人愛上我們嗎?」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驚呆了。
校服女結結巴巴道:
「啊?讓、讓我們去攻略紅花夫人?可、可是我不會攻略,而且、而且紅花夫人應該是鬼吧,這不是讓我們自投羅網去送死嗎?」
她心裡擔憂不已,明顯已經將菱形衣男的話當了真。
泳褲男搖頭:「詭遊戲不可能讓我們完成必死的任務,說不定真有可能讓鬼愛上我們。」
「但是,她只能愛一個人吧,我們有七個人,難道最後只能活下來一個?」
校服女感覺自己腦子變得一團糟,她無法想像她要如何攻略一隻鬼,此難度堪比讓人真心愛上烤雞,還要忍住不吃一樣困難。
……這種事情,真的可能嗎?
環筱聽了他們的討論,覺得有意思,於是加入進去,回道:
「也許紅花夫人不止一個呢?到時候我們就能一人一個啦。」
「那不是更糟糕嗎?!不止一隻鬼……死定了。」校服女似乎要暈了。
泳衣男也害怕地抖了抖身子,被腦子裡想像出的畫面嚇得渾身發冷。
不過,他也確實應該冷了。
溫度這麼低的環境,他還光著上身,只穿了一件泳褲,渾身都是水,風一吹……
「阿嚏!」
「阿嚏!」
泳衣男連續打了兩個噴嚏,抱著自己瑟瑟發抖。
可惜,在場沒有人好心給他衣服,所以他只能這樣繼續冷著。
而在場唯一的中年人,是一個男人,他聽了其他人的對話,用手撓著後腦勺,露出猥瑣笑容:
「讓鬼愛上我?這不好吧,怪不好意思的。我已經有老婆了,要是讓我老婆知道不得打死我……不過,為了任務嘛,我只好勉為其難……」
他砸吧砸吧嘴,露出讓人不適的表情。
但在場沒人搭理他,所有人選擇性無視了中年男的話。
這邊,紅裙女睜大眼睛望著菱形衣男,不可置信地問道:
「你認真的?我們在場有男有女,如果真要獲得紅花夫人的愛,女性不是註定會任務失敗嗎!而且,詭遊戲的任務都是和鬼有關,你讓我們和鬼談情說愛?!」
紅裙女有些破防,她不相信詭遊戲會讓玩家在有鬼的世界談戀愛,多違和啊……而且,她!是!直!女!
讓她和女性交朋友沒問題,哪怕對方是她最討厭的人,她也能為了任務去強行交友。但讓她和女性談戀愛?絕無可能!
讓她變彎不如讓她任務失敗被鬼吃掉。
紅裙女用手挑起肩膀上的一縷髮絲,恢復冷靜模樣,聲音嫵媚動人地補充道:
「況且,沒有價值的生命也是生命,並不需要去死,我覺得任務是在警告我們不要惹怒紅花夫人。」
「……好吧,既然我們的想法不一樣,那就各自行動吧,我不會勸你們。」菱形衣男攤手。
他只覺得這個紅裙女人在作死,詭遊戲出現離譜的任務不是很正常嗎?
不過是攻略一隻鬼而已,既然詭遊戲給了他們這個任務,就證明任務是有可行性的,為什麼不去完成呢?
沒錯,他已經認定紅花夫人就是鬼了,因為只有鬼才會需要人獻上血肉。
在菱形衣男的記憶里,只有少數鬼是有個人樣的,其它大多數鬼都長得奇形怪狀,不堪入目。
但他已經下定決心,哪怕紅花夫人的長相不符合他的審美,他也要裝作一副深情的樣子去把紅花夫人攻略下來。
讓一隻鬼愛上他,這是一件很值得自豪的事情不是嗎,他現在已經開始期待了。
這時,在場唯一一個沒有加入交流的戴著眼鏡的男人說出了一句更貼近現實的話:
「鬼是不可能愛上人的,它們是一群已經死去的死物,只有無盡的惡念。」
這句話,就是在直接否認菱形衣男的推測。
沒等菱形衣與他理論,長滿紅色花朵的莊園大門便打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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