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鏡男對紅裙女遲遲不動手的行為感到不滿,甚至想親自上場。
但看到飄在空中的環筱,他最終還是放棄了。
而紅裙女看著自己的手,沒有時間理睬眼鏡男。她陷入沉思,喃喃自語:
「沒有反應……怎麼會這樣,我的鬼氣為什麼突然失靈了?」
她看不到鬼氣,只能通過感覺來控制它。但鬼氣並不與她相連,她無法感知到鬼氣的具體狀態。
這種情況下,她沒辦法判斷出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現在在人前丟了這麼大的臉,紅裙女惱羞成怒地將一切都怪在了環筱身上。她心裡篤定,肯定是小環給她的載體有瑕疵。
這時,一旁的眼鏡男適時開口詢問:
「你怎麼了?到底行不行啊?」
「閉嘴!」
紅裙女回頭怒斥一聲。
她見環筱一直飄在空中,暗道今天運氣真差,總發生讓她不順心的事情。
這樣僵持下去也無濟於事,她就算心裡發堵,也只好就此罷休。
但出乎她意料的事情出現了。
她完全控制不了纏在環筱身上的鬼氣,那縷鬼氣甚至很快便與她失聯,如同在空氣中蒸發了一樣。
下意識看向環筱,在看到對方仍舊不慌不忙的表情後,就算再怎麼遲鈍,紅裙女也發現了問題所在。
她眼睛瞪得如同銅鈴一般大,驚疑不定地看著環筱,聲音中帶著前所未有的震驚:
「你、你也是御氣者?!」
想起環筱之前說過覺醒失敗之類的話,紅裙女猛然心裡翻起驚濤駭浪。
這話如今聽來怎麼聽怎麼假,如果小環真的覺醒失敗,那為什麼會如此簡單地將載體贈送給她?
想想就不對,一個失敗的人,又怎麼可能對身為御氣者的她這般無視,甚至沒有一點討好。
如果小環本身也是一名御氣者,那這一切就說得通了!
聽到紅裙女的話,眼鏡男情不自禁張嘴重複一遍:
「御氣者?!」
他不可置信地用手指著飄在空中的環筱,驚恐地看向紅裙女,再次詢問道:
「你剛才的話是什麼意思,你說這個人是御氣者?就她?」
這話之中充滿驚疑和質疑,他難以想像這個看起來如此無害的人居然是御氣者,紅裙女這是大白天就開始講夢話麼?
但讓眼鏡男失望的是,紅裙女表情畏懼地重複一遍:
「沒錯,我猜的肯定沒錯,沒想到她居然藏得這麼深,偽裝得這麼好,我從來沒見過這麼低調的御氣者。」
甚至為了不引起注意,故意說自己覺醒失敗,和普通玩家一樣去完成任務……
突然,紅裙女再次想起一個疑點。
在昨天去小鎮上找花時,小環面對變成花樹的居民們依舊從容不迫,甚至能夠在可怕的巨大花樹之下靈活地躲閃,並逃離小鎮。
那時,她以為小環只是單純莽撞,所以才誤打誤撞逃了出去。
現在回想,她就能發現,當時花樹們不知怎的突然減速,如同受到了牽制。
是了,那個時候她就應該發現的,她怎麼這麼遲鈍呢,那麼明顯的不對勁,她居然到現在才想明白!
紅裙女越想越害怕,越想越膽戰心驚。
她知道環筱的鬼氣一定在她之上,就憑環筱能夠悄無聲息切斷她和載體的一縷鬼氣,就能說明,環筱一定比她強。
而她呢,她剛才都做了什麼?!
她居然受了他人蠱惑,去對小環下重手,而且還過河拆橋,忘恩負義,小環一定不會放過她的!
逃!她必須逃,不然她肯定會被小環殺死!
紅裙女內心恐懼害怕,慌不擇路,連拐杖都沒有拿,單腳跳著跑出了餐廳。
期間,她多次摔倒,從地上爬起來,光看背影就覺得狼狽極了……
眼鏡男就這樣看著紅裙女用像風一樣的速度逃離出餐廳……不是,她就這麼逃了?!
他瞠目結舌,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而這邊,環筱慢慢從空中飄下,走到門口邊,拿出儲物格里的人骨梳開始梳頭髮。
梳子被她特意洗過一遍,非常乾淨,不用擔心是髒的。
但環筱慢條斯理的動作卻讓眼鏡男有些接受不了。
明明是一起進入遊戲的玩家,他現在卻莫名感覺眼前的人其實是遊戲給玩家安排的特殊鬼怪,讓人看一眼就心裡發慌。
「你……那個,我、我之前確實做了些錯事,我向你道歉,我還有事,先離開了哈,哈哈哈哈……」
眼鏡男不像紅裙女一樣有鬼氣,他只能老老實實拄著拐杖離開。
在離開時,他一直乾笑著,小心翼翼地從環筱身邊走過,如同環筱是洪水猛獸一般。
環筱將頭髮重新紮好,在眼鏡男走過時,開口說道:
「慢著,你就這樣打算走了嗎?」
聲音傳入耳中,讓眼鏡男心裡直呼救命,他為什麼好死不死的惹了隱藏身份的御氣者,現在的御氣者都這麼低調了嗎?
以前遇到的御氣者,一進入遊戲就報身份,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們是和普通玩家不同的人。
而這局遊戲的御氣者,卻都藏著捏著不說出來。
紅裙女是這樣,小環也是這樣,他都要懷疑,校服女是不是也是御氣者了!
偏偏讓他撞上了,他心裡簡直難受死了。
不止是因為得罪了御氣者,還因為他心有不甘。
都有這麼多御氣者了,多他一個不行嗎?為什麼偏偏就他覺醒失敗!
但現在他再怎麼不甘心,也無法改變他之前覺醒失敗的結果,只能忍氣吞聲,把心裡的委屈全數咽下去。
眼鏡男收斂起眼中的恨意,轉換了一個笑臉,轉頭對環筱笑著解釋:
「這件事真不怪我,全都是那個女人安排的。我之前沒想對您怎樣的,是她說看您不順眼,我才勉為其難加入,您也知道不是,我們這些普通玩家哪能拒絕御氣者啊,要不是她威脅我,我才不會做出這種傷害人的事。您有仇報仇有怨抱怨,都去找那個女人吧。」
「別以為我剛才沒看到,我的耳朵和眼睛不是廢的。你當時在那煽風點火,火上澆油,這個時候推卸責任有點晚了吧。」環筱沒被他迷惑,直接戳穿他的謊言。
在眼鏡男害怕得汗流浹背時,環筱輕輕搖頭:
「而且,我喊住你不是要問你這件事。」
這兩個人缺了一條腿,看他們用這副樣子艱難求生的模樣分外有趣。
環筱沒打算現在對他們做些什麼,畢竟離開莊園的時間在明天晚上,幹嘛要那麼早收拾他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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