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黑客,除了手上現有的國內外著名僱傭殺手的資料,她沒辦法調出陌生人的詳細資料。
白計安微微蹙眉。
栗山涼那邊的情況究竟變成什麼樣他也沒有收到任何消息。
但至少,如果情況正向糟糕的方向發展,聶開宇一定會聯繫他。
「你先做你能做的,如果結果一無所獲,比賽之後,我們事務所見。」
他親自查。
「可能要讓你失望了。」
聞聲,白計安回身,賀威從他身後走來,手上不知什麼時候多了一摞他沒見過的資料。
「喏。剛剛管大錢要的,從一月一日至今,八個月來參加射擊比賽的全部選手資料。」
白計安本想全部接過,賀威卻只給他一半。
「慢慢看,又不著急還。」
白計安盯著一張張手寫資料,有些不敢置信:「只有手填資料?」
當今社會,哪怕是個人家開的小超市,用的都是電子文檔吧。
「沒辦法,他們仨不擅長電腦,擺弄不明白。」
「好吧。」有總比沒有強。
白計安一隻半的好手當四隻手用的樣子把賀威驚呆了,他連忙把所有資料拿回來,用最快的速度一張張遞給白計安拍照。
分工合作,兩人在VIP室忙活得熱火朝天。
生怕被突然進來的人發現,賀威一邊給白計安遞資料,一邊向後面的大門看了又看。
第一次,刑偵支隊長在自己身上找到了強烈的偷感。
「計安。」賀威道,「其實你想看,拿走也沒關係。」
俱樂部留下這些只是為了保存,平時營業的時候根本就用不到,只要他們記得還回去就好。
白計安的手微微一頓,敷衍道:「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查完,還是拍下來帶走方便些。」
在不確定「黑桃K」是否單打獨鬥之前,無關人知道的越少越好。
在親眼見識到山田愛美的死後,他不知道子彈會不會突然從任何方向、任何時間向他的太陽穴飛來,他必須減少身份暴露的可能,確保全員的安全。
「計安。」賀威看穿他的心思,「你是不是不放心他們?」
兩人手下記錄的速度和嘴上的吞吞吐吐成反比。
戰友。
這兩個字的分量不說賀威,對任何一個兵來講都無比珍貴,是一同出生入死,甚至為對方挨槍子都無怨無悔,勝似至親的同伴。
白計安沒當過兵,單從字面意思,他體會不到其中的真情實感,但他不想直說他不信任除去賀威、栗山涼、Catharina之外的任何人,他不想傷害賀威的感情。
「沒關係。」
白計安的手停了,他驚訝地抬起頭,賀威看著他,眉眼溫柔。
「我理解你。」
好不容易忙活完,李仁拋下錢裕豐一人快步跑上二樓。
他習慣性地伸手推門,白計安和賀威並肩坐在沙發椅上,欣賞場下如火如荼的賽況。
「怎麼樣?」李仁驕傲地站在玻璃窗前,「辦的越來越好了吧!」
自賀威拿下第一名,沒過多久就去市公安局報到了。
自此,他們想見大忙人賀隊長一面簡直比登天還難。
「不錯,很熱鬧。只是……」賀威環視除他們之外沒有第二個客人的VIP室,「怎麼沒人上來看?」
他記得錢裕豐說每周都會新進四五名VIP會員。
「今天讓給你們了,他們都在別的地方呢!」
賀威和白計安詫異地對視一眼,賀威訝道:「你幫我們包場了?」
「沒有你說的那麼帥,對外,我說這裡牆漆沒幹。」
理由雖然樸實無華,但有用。
「快看!」李仁指著樓下剛剛結束比賽,等待出分的邵凌雲,「你徒弟。」
賀威起身,雙手插兜地站在玻璃前糾正:「不是徒弟。」
邵凌雲有衝勁,願意努力,是個不錯的苗子,只是在他眼裡,天賦不夠,提點他可以,真當徒弟教太麻煩。
「別這麼說嘛!」李仁嘆道,「挺好一孩子,聽說還是我們部隊出來的後輩,一家人出門在外,照顧一下嘍!」
「是啊。」賀威扭頭看他,「100發子彈你便宜賣他了?」
李仁嘿嘿一笑,「他不是領二等獎回去了嘛,20萬呢!」
「每次?」
「這倒不是。第一次20萬,下一次超越上一次的成績並守擂成功,5萬。」
「每個月5萬。」賀威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問道:「同樣條件下首榜成功,一次多少錢?」
李仁看著賀威剛毅的側顏,心疼地抱住自己。
「你要幹什麼?」
賀威轉頭,笑眯眯地看著他這頭待宰羔羊,一字一句地問:「多少錢?」
李仁咽了咽唾沫:「第二名的十,十倍。」
「50萬,不錯。」賀威回身,對白計安說,「下個月,我來給你賺零花錢。」
話畢,樓下突起一聲恭喜!!!
白計安起身站在賀威身邊,兩人向下看,工作人員正站在舞台中央,依次宣布參賽選手的最終成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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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邵凌雲,80分!」
依舊位列榜二。
賀威聳了聳肩,一手牽起白計安,一手把不用的資料放在即將每月痛失50萬,已經靈魂出竅的李仁手上。
「放心。」賀威拍了拍他的肩,「我不會每個月都來的。」
下樓,想起李仁生無可戀的模樣,白計安笑道:「你還是別來了。」
「不行。」
這些年,他才知道有守擂一說,已經稀里糊塗地便宜他們好久了。
如今他有媳婦了,不到9000塊的工資不能養好從小錦衣玉食的白計安,正好用特長好好養、使勁養!
離開前,賀威一句「抽空上樓看看李仁」把忙著辦理會員的錢裕豐囑咐地一頭霧水。
站在射擊俱樂部門外,賀威仰頭望著閃爍五彩斑斕燈光的牌匾,感嘆:「這哪是射擊俱樂部,簡直就是咱家的銀行。」
一臉的土匪相。
白計安失笑地拍他一下,催道:「回家啦。」
後夜。
男人倚在破舊的木桌上,面對扎滿照片、報道的白牆。
從左上至右下,照片上的每張人臉,簡報上的每一個黑小的文字,他早已看過無數遍,爛熟於心。
忽地,窗外清風划過,吹晃棚頂半垂的老燈泡。
昏黃的燈光帶動黑影,在房間四壁上晃個不停。
他淡漠地抬起頭,看著隨時都要掉下來摔碎的燈,手指搓著白玉籌碼。
指腹移開,籌碼中心,一顆被白玉包裹的黑色桃心鑲嵌其中,尤為亮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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