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騙子?」
「就是比較誇張的說法。」賀威找出一篇擺在白計安眼前,「類似這種,什麼肉菜不新鮮,碗盤未消毒,等等。」
趁白計安看帖子,賀威繼續道:「還有一件事很典型,就是今天斐辰他們特意挑選了沒人坐的二樓,遭到拒絕之後,本想假意離開,賭一把,結果還真有人出來把他們請上了二樓。封鎖二樓加上恭恭敬敬的態度,足以證明這家店非常缺客人。」
「好。」白計安將手機還給賀威,「看來我要好好地調查一下沈宇強,如果他真的因為店面有資金周轉的問題,加上投保,作案動機的確很大。」
「我陪你。」
「不用。」白計安淡道:「你正常上班,我和譚傑去。如果有問題,我會立刻聯繫你。」
第二天臨出發之前,白計安收到了王叔的郵件,裡面是兩份保單,一份是鄭椿,一份是沈宇強。
「還真有。」賀威按著鼠標上下翻動,「但這是兩份,而且投保日期是三年前的同一天。兩個人一起投的保險,受益人是對方。」
「看著還挺正常。」
「也有可能是其中一人為了掩人耳目,特意保了兩份。」
的確,假如沈宇強只為鄭椿保險。一旦鄭椿出事,警方就會立刻盯上受益人沈宇強。
但如果兩個人一起保險,乍一眼看上去,就十分正常。
根據鄭椿的個人信息,白計安和譚傑來到了她與沈宇強的家,林景天城小區。
譚傑為難地看了一眼擺在後座上的三盒補品,問道:「白先生,這樣真的可以嗎?」
「你覺得有問題?」
「你的孩子明年上小學,這事是不是太牽強了。你這麼年輕,哪裡像個有六七歲小孩的人啊。」
「我可以提前兩年,說自己今年三十歲。一個三十歲的男人,孩子明年六歲,二十四歲結婚,有什麼問題?」
經過白計安這麼一算,譚傑還真覺得沒什麼問題了。
原來時間這麼不扛算嗎?
白計安反問:「況且,你能找到更好的理由嗎?」
一個年輕的男人,敲開鄭椿的家門,當著沈宇強的面問他為什麼聯繫不到他的妻子。
除了一個想疏通關係,讓自己的孩子明年進到鄭椿帶領的班級之外,他實在想不到其他不用挨打的身份。
六年七班班主任兼英語老師。
這個計劃能行得通,鄭椿的身份還真是幫了不少的忙。
「那我做什麼?」譚傑指著自己,「當你的跟班嗎?幫你提東西送禮。」
「我今天的人設還沒有達到有隨行秘書的高度。」
越過譚傑,白計安向副駕駛窗外抬了抬下巴。
「你今天的任務就是那邊。」
順著視線,譚傑望去,是一片供業戶休息遊玩的小花園。
「任務不是很簡單。」白計安指示道:「想辦法在鄰居中打探一下鄭椿、沈宇強。夫妻關係、與雙方父母的關係怎麼樣、有沒有其他傳言,什麼都好,只要是他們的消息,統統記下來。」
一切準備就緒,白計安左右環看,準備確定附近無人之後下車。
譚傑沒有白計安那麼警惕,他滿腦子都在想一會兒要怎麼混個臉熟,也顧不上查看周圍,伸手就要拉開車門。
「等等!」
白計安一把抓住他的肩,把人拉回來!
「怎,怎麼了?」譚傑被嚇了一跳。
白計安扭頭望著車後,「來人了。」
譚傑尋聲望去,一輛黑到反光的大眾途銳從他們的右側緩緩駛過。
在白計安目的地的單元樓門前,車子停下了。
看著藍色的車牌,白計安眯起眼,「目標來了。」
譚傑懵了,「你是說這是沈宇強的車?」
「沒錯。」
駕駛位和副駕駛位的車門幾乎同時打開。
譚傑看得心裡一驚,喃道:「不會就是他們夫婦倆吧。」
毫無意外,駕駛位走下來的人正是沈宇強。
另一面的副駕駛位上,下來一個留著披肩長發,背影纖瘦的女人。
「鄭椿,一定要是鄭椿啊。」
譚傑緊握雙手,默默念叨。
他寧願看到被甩髮瘋的文昌俊,也不願意親眼確定一個大活人憑空消失。
消失就意味著凶多吉少。
終於,女人轉身,可譚傑瞬間蔫了。
她的臉上居然還戴著黑色的一次性口罩!
本來距離不近,女人散發,再加上口罩,根本就無法確定身份。
忽然,白計安伸手在後座上摸了兩下,再回身,手裡多了一個黑色的呢絨袋子。
譚傑眼睜睜地看著白計安拉開袋子封口的抽繩,像個哆啦A夢一樣,掏出一個貨真價實的軍用望遠鏡。
五秒後,白計安將望遠鏡遞給譚傑,說道:「不是鄭椿,是陳慧。」
譚傑邊看邊問:「陳慧是誰?」
「據文昌俊說,陳慧是他和鄭椿的高中同班同學,也是鄭椿的好朋友,還是鄭椿老公,沈宇強的情人。」
譚傑放下望遠鏡,表情呆愣,「可是,你不是和我說文昌俊和鄭椿是初戀情人,現在又重新勾搭上了嗎?」
「我原話說的是「重新聯繫」。」
「不都差不多。」譚傑嘟囔:「反正人都不怎麼樣,誰都別說誰。」
沈宇強和陳慧走到車後,打開後備箱,從裡面拎出兩個白色的透明塑膠袋,裡面黑乎乎的東西一跳一跳的,像是活物。
「他們倆去買東西了?」
眼前一男一女嬉笑的模樣,譚傑真是一點也看不下去了。
「白先生,如果鄭椿真的不是出門旅遊,或者回了娘家,而是失蹤,那麼兇手一定就是他們!」
帶著情人大搖大擺地回家,就是確定妻子一定不會發現,因為他們知道鄭椿本人絕對不會回來。
「望遠鏡給我。」
半晌,沈宇強兩人鎖車上樓。
白計安也拿下瞭望遠鏡。
「能看清了嗎?他們買了什麼?」
「螃蟹。」白計安淡淡說道。
「那就是去了海鮮市場,準備回家做一頓燭光午餐。」譚傑越說越生氣,咂嘴罵道:「真不要臉。」
白計安對譚傑的判官宣言充耳不聞,他靠在椅背上,腦袋裡都是剛剛,隔著袋子,裡面被五花大綁的螃蟹。
螃蟹身上的繩子,他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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