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不願意,就不要勉強自己了,」其它人不知道說什麼好,趙雲霞卻是忍不住了,冷冷地說道,「再說我們劉郎這麼好,還要擔心沒有女人願意跟他麼,你要不願意也沒什麼事的,只是不能和甄小姐一起做姐妹了,有些遺憾啊。」
可她那酸澀的口氣,哪裡是遺憾,簡直是赤果果的攻擊,自己的郎君這麼好。自己好不容易發次善心,願意拿出來一部分給別人分享,人家還不領情,是嫌自己的郎君不夠好麼,簡直是太沒有眼光了。
所以,作為一個新時代的男青年,劉堅發現,自己真的不能跟上這個時代的女人們的思路。
比如說,就象現在這樣子,主婦們給自己的男人納妾,甚至拉皮條,她們做得如此的理所當然。要是後世,女人們要是聽說自己的男人還有別的女人,還不鬧翻天去。
「趙姐姐,不是那樣,真的不是你說的那樣的,」都是打算要參加宮斗pk比賽的主,誰又比誰傻呢,趙雲霞的話里的意思,甄玉環哪能聽不出來。小姑娘帶著哭腔分辯道,「我…我也是非常喜歡劉郎的,只要劉郎願意,我甚至願意為他去死,可是,我…我真的有不得己的原因的。」
「咱們都到這一步了,還能什麼不得己的?外面的事情,和我們都沒有關係了吧?」趙雲霞仍是不依不饒地口氣。
「好了,好了,大家都理解一下,人家說有原因,那就是肯定有原因的。」趙雲霞這麼咄咄逼人,劉堅也是看不下去了。雖然他是一個好色的男人,可他卻絕不會勉強人家的意願,都說強扭的瓜不甜。再說了,聽說三國的美女那麼多呢還有啥洛陽女神,大小喬甘夫人啥的,犯不著為了個沒什麼名氣的甄玉環壞了自己的形象,就算她是楊玉環也不行,咱可是有底限的人。
一想起甄姓,他突然又想起,洛陽女神可不就是姓甄的麼?會不會和這個姑娘有什麼瓜葛。當然,他也只敢偷偷的想想罷了,絕不敢開口詢問。
「劉郎,一年,就等我一年好麼,」甄玉環激動的解釋道,「如花妹妹也說了,你要等她到十七歲,我也是才十六歲,等我十七歲,若那時候公子仍不嫌棄我,我願意為公子做牛做馬,疊被鋪床,絕不後悔。」
「我…我其實是非常喜歡劉郎的,尤其是聽劉朗唱歌的事情,我覺得是這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情了,」小姑娘居然不再羞澀,一臉痴迷的樣子,可馬上又有些喪氣了,「我爹可是費了老大的勁,讓我有機會代表甄家入宮的,要是我這次不成功,我爹他就完了,他那麼能幹,就只能一輩子當個任人驅使的小吏了,我不甘啊,為了我爹,我也得拼了,劉郎,你、你能原諒我嗎。」
「玉環,你放心,只要有機會,我們都會努力幫你實現你的願望的,我們也一定會尊重你的選擇的。」看著這個悲情的女子,劉堅幽幽一嘆,不知說什麼好了。這個世界,總是賦予女人們不該承擔的壓力,可若是事情不是按上位者的要求實現了,她們又還要承擔種種黑鍋,比如原本歷史上的貂嬋、楊玉環、陳圓圓,不管她們做出的那些,是不是她們的本意,可她們一介弱女子的身份,註定了她們只是個背黑鍋的角色。
至於說,領導們,從來就是不會犯錯誤的,從來就是皇恩浩蕩的,劉堅身為一介小屌絲,就算明白了又能如何,明白了只會更加的痛苦。因此看著這個悲情的女子,他莫名的生出了一股同情和親近之感。
就算不是為了幫助甄玉環,就為了任紅昌肚子裡的孩子,他也必須要想辦法離開這裡了。秋天馬上就要來了,天氣漸漸變涼了,女人們都不同程度的穿起了長袖,要是孩子真生下來,到冬天裡,大人們都受不了,讓孩子們如何能受得了?
雖然就在兩三里之外的小島上未必能找到他們想要的東西,但不去試一下,他們還是不死心。
花費了三天工夫,劉堅將三十幾根竹子做成了一隻竹筏,還在附近的海面上試了下,雖然不是很好看,還算結實,跑到對面幾里外的海島上,應該綽綽有餘。
但在劉堅計劃上筏的時候,幾個女人卻和她發生了爭執。
盧、沈二女雖然先後成了他的女人,但還是和以前一樣寡言少語,看著劉堅堅決要一個人上筏,她們不敢說話,只好將求助的目光投向了趙雲霞。
「你知道的,今天的天氣雖然不錯,但萬一遇上海風,我們都不會水,要是你們誰跟我出去差池,我怎麼對得起你們。」看著女人們堅決的攔著不讓他上船的樣子,他不得不苦口婆心的勸說。
「萬一?要是真有什麼萬一,我也不想活了,」趙雲霞根本不給他解釋的機會,不過,看著他似乎有些感動的樣子,又得意地說,「就算真的有什麼意外,我也是會水的,我也能救你不是。你看,我都做好了準備了。」
說罷,還真的掀開了自己的衣角,露出衣服下面的小短褲來——那可是她仿照自己的小三角褲,利用剩下來的布料碎角,自己縫起來的。其它的女人看到她睡覺的時候穿得這麼暴露還羞過她,可是當她們發現這樣確實舒服的時候,卻發現已經沒有布料了,只能徒呼奈何。
趙雲霞這麼堅決,劉堅也是無語了,只得應承下來。其實他自己也是會水的,只是想要危脅這幾個女人們不要跟著,卻不想人家趙雲霞根本就不聽這一套…
「好了,好了,都回去吧,放心,我們不到天黑就回來了,就這麼近的地方,能有什麼事情。」看著趙雲霞都上了竹筏,任紅昌領著其它幾個女人仍不想離開,劉堅不得不出手趕人了。
「那你們一定要早點回來啊。」任紅昌說著,竟有些哽咽了,自從兩個人在一起之後,這是他們分開最遠的一刻吧。任紅昌說著,戀戀不捨,一步三回頭的總算領著幾個女人離開,劉堅也終於能撐起竹杆開筏了。
在劉堅的印象中,後世的時候,遠處的高公島和附近的羊山島早被海堤連成了一塊成了個半島了,而連雲港外海離著高公島,也不過幾百米的距離。可現在看去卻有四五里之遙。看樣子,要把這段海面淤平,黃河還有許多年的工作要做。
雖然是兩個人劃著筏,但兩個人都沒有什麼經驗,雖然海風不大,也走得不是很快。不過好在二人知道自己的水平,不敢逞強,只敢慢慢試著朝著島上劃。
一邊劃筏的日子有些無聊,劉堅甚至還和趙雲霞說起了自己知道的典故。
「話說啊,這高公島還是有來歷的呢。」劉堅裝模作樣的說。
「什麼來歷啊,說來聽聽唄。」趙雲霞累得滿頭大汗,不過不好意思冷劉堅的場,只得勉強應道。
「我聽說啊,這高公島是因為住著一對姓高的父女,然後父親出海後沒有回來,女兒從海上漂過來的一個頭飾,猜到了自己的父親遇難了,於是,她拿出家裡的瓢,拼命的舀水啊,就想著把海里水舀幹了,把自己的父親的屍體找回來。」
「真笨,海那麼大,那水能舀幹麼?」趙雲霞累極了,索性扔下了竹片,坐下來聽劉堅講典故。
「我都說了只是一個傳說罷了,誰要你當真啊。」劉堅有些不滿了,怎麼這個時代的人就差那麼點情調呢,難道不知道自己在調侃麼,何必那麼當真。
「好吧,只是一個傳說罷了,你說吧,後來怎麼樣了?」趙雲霞自然不好掃興了。
「後來還能怎麼樣,後來龍王知道了唄,龍王幫她把海水的干吸乾了,然後幫她找到了她父親的屍體了。然後,為了紀念這對父女,這個島便被命名為高公島了。」看著趙雲霞似乎沒有聽故事的興趣,劉堅也懶得講了,簡短地說道。
「夫君,我說,咱們這趟過去,會不會真的遇到一對姓高的父女呢?」趙雲霞突然偏著腦袋,認真的問道。
「你啊,」劉堅忍不住想要敲她的腦袋,這女人怎麼就麼不上套呢,就是一根筋的樣子,太沒味道了,「都說了只是一個傳說,哪能真的有一對父女呢。我們住的這個島上都沒有人,那座島上怎麼可能會有人,而且剛剛就是姓高的?」
但當他們登上海島,找塊堅實的石頭系好了竹筏,看到停泊在海灣處已經破敗不堪的小船的時候,也確實是大吃了一驚,劉堅暗暗心道,莫非這島上真的住有人麼。
果然,走不多遠,還真的發現了新鮮的兩行的人的腳印,他們小心地沿著腳印走去,在島的另一面,他們真的發現,一對父女迎著朝陽,認真的在海灣處撈魚。
「暈了,只怕我們真的要遇到這對高姓父女了,」劉堅有些哭笑不得的拉著趙雲霞的小手,「走吧,既然來到了人家的地頭,咱們怎麼也得去打個招呼吧,說不定還能互通有無,交個朋友呢。」本文為書海小說網(http://www.shuhai.com)首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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