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莉依舊是一副友好的模樣,「我騙你幹什麼,你又不是不認識傑森!而且泰都帶獸人們去外圍了,哪來的大號角吹!」
雖然祁貝覺得這個莉莉的信任值是百分之零,但傑森確實經常給雌性們熬藥喝,什麼強身健體藥,退燒藥之類的。
想了想,祁貝決定去,「好吧,你先走,我待會自己去傑森家。」
「那你記得去啊。」莉莉聽到她的回答轉身就走了,沒有絲毫不對勁的地方。
祁貝在家等了一會,還是覺得有幾分不安,想著要不去找瓊算了,證實一下,大不了就去她家逗逗小獅崽唄。
祁貝拿著一個大竹碗裝了些果子,打算給瓊吃。
出門的時候聞到一股有點像什麼水果發酵的味,好像是莉莉身上的味道,怎麼這般濃烈,出個門要噴這麼多「香水」嗎?
她走出門拐進大道時,身後忽然出現一個人影,緩緩向她逼近……
隨著一聲悶哼,祁貝重重倒地,手裡的竹碗滾到一邊,果子散落一地。
莉莉拿著一根木棍,踩爛了幾顆果子。
「哼,還是最難找的紫果,貝里安對你真好。」
莉莉身量雖和祁貝相差不大,但力氣可大多了。
她拖著祁貝快速往一條隱蔽的小道走去。
她特地沒進石洞,石洞空間小,味道不易揮發,哪怕她在身上塗了很多果子的汁液,貝里安那個三階獸絕對也能聞出她身上的兔子味。
但在外邊把祁貝敲暈就不一樣了……還是雨季,風一吹,雨一下,除了一點點果味,可是聞不到半分她的味道的。
莉莉低頭看著祁貝暈倒的樣子,心生嫉妒:就沒有我得不到的雄性,你既然這麼不識好歹,就從這個世界上消失吧!
……
「……嘶。」祁貝好像做了噩夢,身子一顫,腦袋撞上了石壁,正好又碰到了腦袋上的腫包,疼得她倒吸一口涼氣。
意識逐漸回籠,她只覺得自己哪哪都痛,下意識用手揉了揉太陽穴,緩緩睜開眼睛。
好黑……
祁貝以為自己瞎掉了便瘋狂眨眼,腦袋往左轉時措不及防對上了一雙幽綠的、懸空的瞳孔。
「!!!」
祁貝想尖叫,又不敢,而且喉嚨還火辣辣的,張著嘴愣是沒發出一點聲音。
待眼睛漸漸適應了黑暗,祁貝才發現,那雙鬼魅一般的眼睛,來自一個陰冷憂鬱的男人。
男人一頭墨色及腰長發,光滑得如同綢緞一般,皮膚白皙卻不顯陰柔,眼眉稍淡,嘴唇更是毫無血色,平生給他添了幾分鬼氣,而他的脖子上,赫然有著八條紋。
她…沒數錯吧?祁貝不敢置信地又數了一遍,確實是八條紋。
但這還不是最令祁貝震驚的,因為隨著目光往下,她看到男人下身不是腿,而是一條盤起來的蛇尾……
「清醒了?」男人淡淡開口,可能是這地方太過安靜空曠,居然還有回音。
「嗯,這是?我又是怎麼……」祁貝話還沒說完,頭忽然劇烈疼痛起來,她摸到了後腦勺那個腫脹的大包,「我想起來了,我被人暗算了!」
祁貝恨得牙痒痒,千算萬算,還是被莉莉這陰人暗算了,如果不是她給自己的這一棍,她祁貝兩個字就倒著寫!
也不知自己昏了幾天,祁貝現在就想立馬回去獅子部落,當面給莉莉扇個大耳光。
「如果我沒猜錯,是你救了我吧?感謝!」
祁貝朝男人說道。
男人淡漠的神情變成了饒有趣味,他點頭,「對,一個兔獸雌性把你扔進了河裡。」
果然和自己想的一樣,這個莉莉可真狠毒啊,居然想淹死她,等她死了屍體還會飄到湖裡餵魚,死無對證,精彩,精彩。
她和莉莉也沒什麼大仇恨吧?不至於殺她吧?
祁貝想不通的同時還十分後怕,要不是被這個蛇獸救了,她真的就死了。
銀廉在黑暗中垂下了眼,這個雌性真是單純,他當時剛好從沉睡中甦醒,本來見到那隻兔獸他就想吃了的,結果隔著老遠就被她身上的味道熏到,犯噁心沒吃她。
結果發現這兔獸還拖著另一個雌性,那雌性看著白嫩可憐,肯定很美味……
就在雌性快沉入水中時,銀廉隨手就將她撈了起來,帶回了巢穴。
真奇怪,居然聞不出來她是什麼獸人。
好奇心戰勝食慾,銀廉這幾日將祁貝照顧的很好,給她找草藥敷傷口,還給她餵水防止渴死。
「謝謝你救了我,我叫祁貝,你叫什麼?有機會我一定報答你。」祁貝肚子快要餓死了,她怕貝里安找不到自己著急,想著快點回去。
「銀廉。」蛇獸倚靠在石牆上,一副漫不經心的模樣。
祁貝鼓起勇氣,「銀廉,你可以送我回獅子部落嗎?離這裡應該不遠,那裡……有我重要的人。」
「回去?」銀廉起身,慢慢靠近祁貝,一股巨大的壓迫感籠罩著她,祁貝輕輕顫慄,身體機能不會說謊,她發自內心地懼怕著這個男人。
銀廉的發出蛇吐信的嘶嘶聲,他俯身靠近,蛇信子游離在她的耳廓和頸脖,泛著絲絲涼意,在這樣刻意製造的曖昧氛圍,祁貝只覺得渾身發冷,她總覺得,她會被眼前的蛇獸生吞下肚。
銀廉輕笑,「你是我的雌性,你還想回哪去?」
——什麼歪理?
她並沒有救命之恩以身相許的想法,她也不知哪來一股勇氣推開了銀廉,「你這是搶占掠奪!」
銀廉只覺得幾分好笑:「我可是冷血獸人,不搶占掠奪難道我還要做好事麼。」
冷血獸人……
好眼熟,這不是那晚上瓊剛說的嗎?
不是吧老天爺老天奶,言出法隨不是這樣用的吧!
祁貝又害怕又難過,一抹臉才發現自己嚇得流了滿臉淚水。
「我怎麼就成了你的雌性了,我們都沒結侶啊!你們冷血獸人的傳統是救了誰誰就要以身相許嗎!」
祁貝真的搞不懂,決定臨死前還是問清楚,下輩子穿越就能避雷了。
銀廉看著這個哭成公鴨嗓的雌性,心中無奈,「哭什麼?我雖是冷血獸人,但也不隨便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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