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應過來眼前的雌性方才在做什麼,穆雷又一次服了風錦瑞這個雌性。
說實話,他真的很好奇風錦瑞這個雌性之前到底是什麼地方出來的——不僅膽子大腦子靈,而且警惕性還這麼高!
他從娘家出走後流浪了大半個淨土,見過的人物和事情在一般人里已經算不少了。
可是在他所見過的全部人中,不論是繁華大城中的人,還是原始鄉野中的人,沒有哪個是跟眼前這個雌性一樣或者相似的。
「要不說你這女人賊聰明呢?你心眼子是真多!」
穆雷的憐愛的笑著彎下身來給風錦瑞拍打衣服上的灰塵,又開門接了店小二送來的水放在屋裡,打濕了帕子給風錦瑞擦手。
「小心點兒總沒錯嘛。」
「那是!你這本事如果是個雄性,跑到大城裡去討生活,高低最少都能混個帶牌差人當一當。」
穆雷仔細的用濕帕子擦拭著雌性柔軟的小手,不知不覺間笑得仿佛嘴角眉梢都能滴出蜜糖來。
「差人是啥?」
「差人就是當差的,帶牌差人就是給領主當差的。喏,樓下那些個人里好多都是。」
「哦」
風錦瑞聽明白了。
穆雷突然意識到自己的話這麼不過腦子的說出來似乎有些不妥。
仔細想想,哪有人會把一個美麗得令人肝顫的雌性跟一群五大三粗的糙老爺們兒作比較呢?
他感覺自己說錯話了。
「不過他們這群在差人里混得不算好,所以要幹這押罪犯送過來流放的苦差。你要混的話,肯定比他們強!」
穆雷試圖往回找補,但是一開口又覺得自己越描越黑。
「喲,看不出來你還蠻看得起我嘛!」
風錦瑞抱起從窗口跳進來的藍眼狸花貓嘻嘻一笑。
客棧里來了個雌性,住店的人一下子多了起來。
空房全部被住滿後,直到過了飯點兒還有人源源不斷的過來打尖兒。
客棧里上上下下忙得不可開交,住店的人在廊子裡來來往往不約而同的打探到的雌性的居住的房間門前走動。
不一會,樓上的廊子裡就站滿各式各樣的雄性。
都是好些時日撈不著雌性的雄性,大家想什麼指望什麼的都彼此心照不宣。
「這家店好紅火啊!這麼吵!」
風錦瑞抱著藍眼狸花貓,挨在正在燒爐子給她煮土薯羹的穆雷背上跟狸花貓做鬼臉,心裡想著去到了血域之後的營生。
「嗯,是有點鬧,估計等晚些了能安靜些。要是到睡覺時還吵,俺就給你捂著耳朵。」
穆雷說著,敲門聲又響了起來。
「兩位客官晚上好啊,鄙人名叫達姆,是這家店的老闆。」
一開門,一個雄性駱駝獸人滿臉笑容的站在的門口,目光不停地往風錦瑞身上飄。
「歡迎二位遠道而來,相聚就是緣分,本店給二位準備了些小點心,免費贈送。」
駱駝獸人達姆說著從身邊的店小二手裡端過一個盛著糕餅和水果的托盤。
趁著達姆敲開門送點心的空檔,廊子裡的雄性獸人們無不爭先恐後見縫插針的往有雌性的屋裡張望。
穆雷搞不明白店家為什麼要突然間的如此殷勤贈送糕點,一方面懷著些戒心一方面又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辦。
聽著店老闆達姆站在門口跟穆雷好一頓東拉西扯左講緣分右講際遇的,風錦瑞背對著門口從小鏡子裡張望,逐漸發現了達姆身後走廊上的端倪。
「達姆老闆真是太客氣了!」
風錦瑞抱著的狸花貓慢悠悠的來到穆雷身邊。
果不其然,隨著她轉身露出面容一步步靠近,達姆和走廊里一眾雄性們的眼睛都越來越亮。
「既然老闆你覺得咱們這麼有緣,都這麼說了,我也喜歡這家店的周到。不如給我們打個折,房錢半價,讓咱們多住一天。如何?」
風錦瑞抱著狸花貓倚在穆雷身邊,淺笑道。
還有這等好事?!
「當然沒問題!」
店老闆達姆大喜過望一口答應了下來。
他生怕這個雌性反悔,趕緊又說了幾句好話囑咐店小二要好生招待後借著店裡還有事情的要管理快速開溜。
沒有人比他更加清楚店裡今日生意爆火很大程度上就是因為難得的來了個雌性入住。
在淨土之濱這種環境不好條件惡劣的地方能有雌性簡直比夏天飛雪還稀奇,跟何況還是一個身架子勻稱非常貌美的雌性!
沒有雌性滋養的雄性大多活不過四十歲,根據他在此開店快三十年的經驗,歷來被流放到這裡的雄性們絕大多數此生都不會再有見到雌性的機會。
只要有雌性在,他的店裡就不愁沒生意。
畢竟這裡有大把大把被註定活不到四十歲的可憐鬼們都會不可避免的想要在自己可悲的一生結束前看一看雌性,哪怕只是一眼。
「你還真敢要啊,那老闆居然還答應了。」
穆雷關好門,將裝滿糕餅水果的托盤放在桌上。
跟這一盤多種多樣的食物比起來,他爐子上煮得土薯羹就顯得十分簡陋粗糙不成樣子了。
「為什麼不答應?難不成他跟錢過不去?」
風錦瑞拿起一塊栗子糕,掰了一小塊餵貓,又把剩下的塞進自己嘴裡。
抬眼見穆雷一臉沒聽明白的表情,風錦瑞提點道:「你猜這家店的為啥這麼紅火?為啥偏偏今天人多?」
見穆雷還是一臉懵,風錦瑞只好把手裡的點心塞進穆雷嘴裡,空閒著嘴巴繼續解釋道:「因為有一群人想看咱們的稀罕,所以就會在他的店裡消費。相比起他在咱們這少賺的錢,那邊多賺的才是大頭兒。哪個會做生意的人會把好好的活招牌往外推呢?」
「原、原來是這樣」
穆雷吞下口中的糕點,總算是醒過味兒來了。
望著自己的雌性知曉一切自作主張的跟老闆交易了,此時還嘻嘻哈哈逗著貓,他突然間覺得自己很傻很虧,甚至有些恨不得立刻離開不住這個鬼地方了。
「我覺得咱們和店家各取所需挺好的。」
風錦瑞眼角一瞥,看出了穆雷的心思。
站在這個雄性妄圖獨自占有她的角度,她這麼做似乎是損害了他的獨占權。
不過她從來不是什麼人的所有物,更不是附屬品。
這個世界上處處都是雄性用自己的力氣和武力謀生安身立命,她不覺得身為雌性利用一下自己的優勢和價值為自己爭取利益有什麼不對。一筆閣 www.pinbi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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