韞倒是冷靜下來,卻像盯怪物似的盯著楚七,好氣又好笑般,「你?你如今自身難保,卻還敢口出妄言,幫我?呵......你還真是只單純的雌性啊。」
說著,頹然的跌坐在地,手指細細的扣著地上那些藥渣,痛苦到近瘋狂的笑起來,「小雌性,你走吧,我是沒用的了,我已經廢了,早就廢了。」
「韞。」楚七忙捂住她嘴,這樣癲狂的狀態,是要將其他狐獸引來嗎?
韞卻掰開她的手,指著孤闕,「我知道,你是為他才捨不得走。你放心,我不會為難你們,帶他走吧,趁麗雅發現之前,走的越遠越好。」
「我倒是想走,可是,他身上的咒語未解之前,我不能走。」楚七蹲在她身側,雙手理了理她乾枯而凌亂的髮絲,露出一張被毒物折磨的憔悴不堪的臉。
「韞,告訴我,你能解他身上的咒語嗎?」
「不能。」韞直接答。
「......」楚七一下子被噎住了,雙眸緊緊盯著韞。
韞也盯著她,突地就笑了,「我一個廢人,活著比死還痛苦,你以為我還會對你說假話嗎?我只是精於蠱術,卻不懂巫術。對於他身上的咒語,我是無能為力的。」
楚七掃了一眼依舊昏死不醒的孤闕,心一點點的下沉。
韞又道,「我之所以會答應麗雅,那也是因為,比她逼瘋了。我本不想害他,可是,看麗雅那樣子,突然就想看她發瘋的樣子,呵,她這麼深愛這個人魚雄性,我想,若他慘死,麗雅一定很難過,哈哈,說不定比我現在還要瘋呢......」
「哦。」楚七沒了話說,「好,那我不難為你,但是,目前他這種狀況,我帶不走他,而我自己,也中了和他一樣的蠱,韞,你能幫我徹底除掉身上的蠱嗎?」
「這個......」韞扶著她的手,慢慢的爬了起來,接著,就將她中了蠱的掌心一翻,定定的看起來。
「你這?」韞深鎖眉峰,好似遇到難題。
楚七心一緊,「怎麼?」連孤闕身上中了那麼多年的蠱都能除掉,她身上這新中的應該沒那麼難吧?
「你這蠱?有些奇怪,跟他的像,卻又不一樣。」韞捏著她的手,自顧自的研究起來,把個楚七急的,「那到底能解嗎?」
「不好說。」韞輕輕搖頭,不太有把握,楚七忙道,「我之前發作過,差點被凍死,是麗雅身上的那隻蟾蜍救了我。你說,那玩意對我有用嗎?」
她在想,若讓那蟾蜍多吸幾次,是不是就吸淨了,若這樣的話,嘿,那東西她就得弄了來才好。
哪知,韞又搖頭,「不會,冰蟾蜍只是暫時壓制了你身上的蠱蟲,卻並不能清除它,次數多了,就會一點用沒有。」
「啊?」楚七哀嚎一聲,完蛋,那她以後不是要時常受那種痛苦啊?
「韞師父,一定要救我啊。」
韞抬眸,視線落在楚七有些髒兮兮的小臉上,忽然就將她手甩開,「行了,別在我這糾纏了,快走吧,若讓麗雅發現,你真會不得好死的。」
楚七凝眉,這個老婆婆還是對她沒信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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