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我為什麼要對她感覺到對不起?她只不過是我的一個侍從而已,你見過有主子會因為懲罰了一個有過錯的侍從而感到愧疚的嗎?」
帝澤那聲音平靜冷然,帶足了無情。
「你……」
於睿寒氣得五官都有些扭曲了,死死瞪著床上的帝尊,有那麼一刻,他心中殺意幾乎騰然而出。
可就算如此,他卻突然發現自己無言反駁。
侍從,他們十個,確實就是他身邊的侍從。
可他卻憤恨他如此無情,不管是對蝶的,還是對他們,他每每都是高高在上的,睥睨著他們是一臉冰冷倨傲。
可是,他居然會喜歡上一個連人都不算的半獸女人。
那種低賤雜交的血統,就是給他們神侍洗腳都不配,憑什麼他看不上蝶,看不上他們,卻反而看上了那種低賤的女人?
這不是說他們連那女人都比不上?
他恨啊!
如今他終於把他踩在了腳底下,他心情一直很好,可這個好心情卻在今天被破壞得一點也不剩。
「好,好啊,既然如此,那我還跟你客氣什麼。」
隨著他那話音一落,於睿寒一個上前,直接就以自身靈力劃開了帝澤手腕,那抹鮮血刺目的湧出。
而這時,魂奴從門外端著杯子快速進來接住那流出的鮮血。
骷髏頭的黑襖,似乎也因為那血而涌動加速了幾分,可卻又因為無法品嘗到那鮮血而無可奈何。
帝澤眉頭也沒皺一下,就那樣看著面目猙獰的於睿寒。
一杯接一杯,這隻手完了換另一隻手。
於睿寒好像想要就這樣放血放死他似的,傷口割了一個又一個,知道帝澤臉色慘白,嘴唇也變得毫無血色。
那放血的舉止才停了下來。
於睿寒看著如羔羊般任如他隨便取血的帝尊,原本被刺激得憤怒的心情緩和了不少。
什麼帝尊,什麼天神,他如今只不過是他手裡的螻蟻而已……
取完血,骷髏頭很快浮動到居中,濃濃的黑霧再一次覆蓋籠罩在了帝澤身上。
「好好看著他,別想偷食他的血,若有什麼差錯,你也別想我能幫你重新成人。」
於睿寒陰森森的瞥了眼骷髏頭說道。
骷髏頭沒吭聲,卻也發生瑟瑟摩擦聲,表示回答。
很快,於睿寒便立刻,密室再一次被封閉。
密室中,陷入了一種詭異的死寂中。
可沒多久。
原本在黑霧中沉睡的某男人,卻忽然睜開了那雙黑眸……
……
幽深的洞渠,一直連綿的往深處去,不知道通往哪裡,通道不大,但也沒有剛入時那樣窄小了。
小元靈走在最前頭,每到分叉口的時候,他可愛的皺起那小鼻子,一直在空氣中嗅了嗅,就跟個小萌狗似的。
「娘親,她朝這條路走了。」
花紫瑤連忙跟上。
不過,越往深處走,她心底卻越來越有一種說不清楚的沉悶感,好像感覺有什麼不對勁!
但都已經跟蹤到了這裡,就沒有半途而廢的。
其實她知道這可能會是一個圈套,但她總覺得曲詩雙肯定知道什麼,所以她當時砍下曲詩雙手的時候,她並沒真打算弄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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