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體內精元之力一遍遍的淬鍊,韓宇的經脈骨骼變得堅韌無比,竟然發出陣陣『噼啪』之聲,陣陣脆響傳入耳中,一絲絲如同雜質般的液體開始從體內骨骼經脈中從皮膚中慢慢溢出,一股酥麻的感覺傳遍韓宇全身!
化元丹的藥力赫然有著洗經伐髓的奇效,只有洗去人體雜質污穢,方能夠增加幾分突破桎梏的機率!
當韓宇將這一卻都準備好之時,便開始運行著體內的精元之力,向著化元訣第九重的壁壘運轉而去!
這條經脈他不知道,衝擊了多少次可是都無法一舉衝擊桎梏,每次都在那壁壘之下失敗而終,止步於淬體第九重境界。
韓宇內視著體內的經脈,望著那磅礴的精元之力,心裡隱隱有著一絲莫名的緊張與興奮,只要邁過此次門檻,踏入先天之境才算是邁入了武者之列!
嘩嘩!
洶湧澎湃的元力,如傾覆而下的洪水,順從著淬體九重的功法路線席捲而去,當元力完全到達經脈的盡頭,臨近那個壁壘之時,韓宇不禁斂住了呼吸,全身的精神之力完全集中於一點,在這一剎那,他似乎感覺到了,那一直無法感應的丹田似乎在微微悸動!
「轟!」
磅礴的元力以摧枯拉朽之勢將那處壁壘,一舉轟潰,那與丹田僅有著一毫之隔的經脈瞬間與丹田接洽,體內的經脈開始不斷擴展一些細小的經脈瞬間被同化,一條新的經脈路線逐漸開闢而成!
韓宇只覺丹田中一股宛若吞噬般的吸攝之力,傳來,那經脈之中的元力便被瞬間吞噬其中。
「嘩嘩!」
如同流水般的元力,在丹田中不停翻滾,開始進行著一次蛻變,一道道如同細絲般的元氣在丹田上,騰騰升起!
「這是元氣!」韓宇心中驚呼。
淬體之境的修者,修煉勁力也稱為元力,雖然能夠發揮莫大的威力,卻不過是蠻力,無法慣體而出,也是因此淬體修者根本無法修煉玄階戰技!
在邁入先天之境後,體內的元力被轉化為元氣,如此先天修者可將體內元氣配合玄階戰技慣體而出,那等攻擊力及戰力皆非淬體修者可比!
隨著體內元力不斷的轉化為元氣,在丹田中那絲絲元氣開始匯集為一個氣旋在丹田中不斷旋轉。
韓宇可以清晰的感覺到,那看似細威的元氣卻蘊含著狂暴的力量,在邁入先天之境後他的實力不止提升一倍!
隨著邁入先天之境不僅是實力的提升,五官對外界的感知也是提升了不少,便是功法運轉間所引導的天地精元之氣也是變得極為磅礴了起來,全身的毛孔宛若能夠溝通天地,竟然能夠自行吸收精元之氣!
「這就是,先天之境麼!」韓宇深深的吸了口氣。
多少人止步於淬體九重而無法寸進,如今他卻憑藉不到一年的時間,屢屢突破,一切如夢似幻,當年那滿臉稚氣的少年也多了分沉穩。
雖然邁入了先天之境,體內化元丹的藥力卻還沒有完全煉化完畢,韓宇也不浪費了這些藥力,功法運轉丹田中的元氣旋即向著那化元丹的藥力包裹而去,隨著境界的提升,那煉化丹藥的能力也是隨之提升起來。
半刻鐘後,化元丹完全被韓宇煉化,此時他丹田中那元氣氣旋也是有所增加,先天初期的境界終於是得以穩固了下來。
「呼!」
深深的吸了口氣,韓宇站立而起,瞅了一眼那練武室內那一個石墩,心中一動,旋即沉腰坐馬,手掌一番,體內的元氣便順著經脈向著手掌慣注而來。
「砰!」掌影閃爍,隱隱有著淡淡的光澤迸發而出,手掌未到,元氣便已經襲至那石墩之上。
「咔嚓!」整個石鎖,在一掌之下頓時完全碎裂,化為一塊塊碎石散落於地。
「離體五寸,卻也足以!」在韓宇一掌擊出之際,體內元氣迸發而出,在手掌離石墩還有五寸之際赫然將那石墩擊得潰裂。
雖然只有五寸,在應敵之時卻也能夠克敵制勝,淬體之境的修者根本無法近身,何況韓宇這一擊乃是運用普通黃階戰技,若是配合那玄階戰技,那等威力何其驚人!
這便是先天之境與淬體之境的區別,在淬體境界之時體內的內勁根本無法離體傷人,想要傷到敵人必須擊中其軀體,而且威力有限。
淬體之境的修者若是想要離體傷人便需要,藉助飛刀寸釘,等暗器,作為承載勁力的載體,只是這些暗器不僅威力有限,根本難以傷到強敵。
若是將淬體境界與蛻凡境界做個比較的話,便如兩個不會武功的人,一個赤手搏鬥,一個手持著利刃,有著天壤之別。
「稍後,也該去找個時間卻向父親要一套玄階戰技了!」韓宇呢喃而語。
在韓家雖然有著玄階戰技,韓宇卻是知道,韓父身上的戰技那等級或許更高,單憑那幻影步便可知曉這絕非韓家之物。
清晨,淡淡霧氣籠罩天際,陽光被籠罩成一圈淡淡的紅暈,整個韓家莊的氣氛卻顯得異常沉悶,頗有一種風雨壓城的感覺。
韓家正院的一間議事廳內,氣氛顯得頗為凝重,韓家的嫡系小輩木立於後,眉宇緊蹙間顯得頗為緊張。
在大廳的兩側坐滿了韓家的長者,其中不乏先天之境的高手,便連旁系幾個多年未曾出面的老者此時也是端坐於椅子上,眉頭緊皺間正向著那首位的韓鎮山瞅去,似乎在等待者他的開口。
韓宇站立於韓子楓身後,神色也是顯得頗為凝重,清晨時,就在他打算向韓父要玄階戰技時,便傳來一個消息,鐵家竟然有所異動,開始調集了大量的人馬,似乎準備向韓家動手。
這突如其來的巨變讓那些久居深宅的旁系老傢伙也是感到手足失措,若是兩家開戰,定將兩敗俱傷,那後果無法想像,在太炎鎮,一個家族若是沒有足夠的高手坐鎮,將被其他家族分食,如此事件已經是屢見不鮮了。
「呼!」
隨著一陣急速的奔跑,一道人影赫然閃至大廳內,那是一個面色冷峻的中年男子,整個人都給人一種陰森的感覺,那深邃的眸子卻銳利如鷹。
此時韓家所有人都將目光向著他掃視而去。
「韓林,那鐵家動向如何?」韓鎮山那微眯的眸中赫然睜開。
「鐵家的人馬向著我韓家那火岩礦脈去了!」韓林有些急促的說道。
「火岩礦脈!」韓家人面色皆是一沉。
「看來這鐵家是想將我韓家一舉擊潰啊!」不少長者皆是滿臉擔憂。
韓宇眉頭也是緊了緊,他雖然沒有接觸韓家產業卻是也知道,這火岩礦乃是韓家的經濟命脈,若是此礦被奪,韓家將損失慘重。
「可知鐵家有哪些人前往了火岩礦?」韓鎮山眉頭皺了皺,那火岩礦雖然有著不少韓家子弟在鎮守,只是卻只有兩名先天之境的高手,若是鐵家當真想將之一舉拿下,只怕那些人難以抵擋。
「那鐵顧陽,鐵顧炎兄弟親自前往,而且其中還有這不少先天高手!」韓林眉頭緊皺。
「鐵顧陽兄弟!」韓家在做的長者紛紛深吸了口氣,這鐵顧陽乃是真武之境的高手,若是他親自前往,那火岩礦脈只怕是難以鎮守了。
「除此之外,還有何異動?」韓鎮山手捋著鬍鬚,眉頭微微蹙起,若是鐵家要向韓家出手不應該僅僅向著那火岩礦脈出手,畢竟韓家的根基不在那裡!
「據我韓家探子來報,那馬家與趙家也集齊了人馬,只是未曾與鐵家前往火岩礦脈,或許他們已經與鐵家達成了某種協議!」韓林眸光一凝,說道。
「馬家,趙家!」
韓家的老者,此時皆是感到一股無形的壓力,若是只有鐵家憑藉著韓家之力足以應付,只是如今的局勢著實令人堪憂啊!
「原來如此,我說這鐵家後輩小子如此膽大妄為竟然敢如此輕蔑我韓家,想必他們早已經達成了協議,只是因為昨天的事情提早了行動!」韓錦鵬滿臉憤憤之色。
「諸位看看此事該如何抉擇!」坐在右的一位鬚髮皆白的老者頗為擔憂的問道。
「這三家來勢洶洶,我看還是儘快撤出太炎鎮為我韓家留下血脈!」一個旁系的長者建議道。
「難道不戰,我們便要撤退嗎?」韓家的長者皆是滿臉擔憂,若是就此撤退,韓家士氣銳減之下,難免不會如薛家那般被趕盡殺絕!
「若是不退,我們豈能與鐵馬趙三家抗衡?」一個精瘦的中年男子頗為擔憂的說道,若是及時撤離或許還能夠前往鄉下過些安逸的日子。
「老三,你認為該如何?」韓鎮山開口說道。
刷!
大廳中的長者,紛紛將目光向著那一直未曾言語的韓子楓瞅去,此時也只有他能夠力攬狂瀾。
「我韓家,經過歷代先輩打拼方才有此基業,此時有敵來犯,我韓家子弟豈能夠未戰先退!」韓子楓厲聲而道。
「子楓,你可有把握?」幾位旁系老者頗為滿臉期許的問道。
「犯我韓家者,必將讓其血濺三尺!」韓子楓眸光凌厲,為了韓家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韓宇拳頭握緊間沒有絲毫退怯之色,只要是父親的決定他義無反顧!
「說得好,敢犯我韓家者,必將讓其血濺三尺!」韓鎮山血液沸騰,銳利的眸光向著大廳一掃,「身為韓家男兒便當如此,若是誰人不願與家族共進退,現在便請站出來,我韓鎮山絕不為難他!」
不少未曾表態的族人都陷入沉思,家族的意義他們自是清楚,只是這鐵馬趙三家的實力加起來太過強大,根本不是韓家所能夠應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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