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妄,實在是太狂妄了!
雲風終於第一次正眼看向了韓宇,在這一刻他真想衝過去狠狠用自己的巴掌將這個傢伙抽死啊,尼瑪的,你不就是一個奴僕嗎?你這樣出風頭真的好嗎?我才是今天的主角好不好?沒看見我現在坐在了離上面貴人最近的地方?
眼睛狠狠地瞪了眼那個已經無法無天拽到天上去的韓宇一眼,雲風又忍不住將視線落在了雲浩身上,一切都是陰謀,都是這個傢伙的陰謀。
故意讓自己的奴僕去挑戰在場的人,從而讓所有人都將注意放到他身上,如此做了之後,雲浩的奴僕即便最後輸掉,他雲浩不是一樣能夠出風頭,讓所有人都記住他,讓他重新有得到名聲的機會?因為那個人是奴僕,所以他輸掉,也是贏了!
雲風瞬間想到了這一點,不由對於雲浩的險惡用心越加的憤怒了。同時,雲浩也覺得自己絕對不能中了雲浩的詭計。
只是這樣想著的雲風是不是忘記了一點?隨隨便便一個奴僕,即便再跋扈,自己的主人再厲害,他敢在這樣的場合這樣威風?他能夠不被現場的這些大人物嚇到,甚至乎還能夠言語自由,並且能夠出口成章,甚至將整個場面都控制在了手中?這真的是一個青衣奴僕能夠做到的?
「哼!你不過區區一個奴僕,有什麼資格挑戰我們這裡的任何一個人!」雲風決定將矛頭直指雲浩。
「你怕了?還是你們都怕了?」韓宇這一次卻不再那麼囂張,而是用一種滿是譏諷的眼神看著雲風,同時嘴角勾出了一個絕對讓人看見就想揍死他的弧度。
所有看到韓宇這樣表現的人,都忍不住握緊了拳頭,差點就衝上去要狠揍韓宇一頓了。不囂張不霸道不罵髒話,輕飄飄的一句話,卻比任何髒話任何霸道任何囂張都要更加可惡!
但他們卻知道此時自己不能夠這樣隨便出手,便將所有希望都放在了寇仲和雲風身上。
雲風見狀,一張臉不由就是青一陣紅一陣,現在自己該怎麼回答啊?繼續不去接受韓宇的挑戰?那不就是在說自己真的害怕了?而如果接受這個傢伙的挑戰不就是中了雲浩的計謀?
而且最重要的是,從開始到現在,此時自己根本就沒有參與進來啊,如果剛剛沒有說那麼一句話,自己現在還可以作壁上觀的啊!
想到這裡,雲風不由惱怒了起來,卻只能壓制著怒氣,說道:「哼!寇仲兄弟一人足以解決掉你!」
「真的嗎?」韓宇依舊用那種讓人恨得能將牙齒給磨破的眼神看著雲風,微笑著說道。
而也在這個時候,寇仲已經將一壺酒給喝乾了。此時的寇仲可不想管那麼多事,他只一心想著喝酒,喝贏韓宇。
「我已經將一壺酒喝完了,這些酒都是高度烈酒,希望你不要讓失望。」說著,寇仲將一壺酒給倒轉了過來。
今天晚上其實擺在每一張桌子上的酒都有兩種,一種是極度濃烈的酒,是雙蒸烈酒,常人或許只是三碗下肚就能躺個一天半日了。另一種是度數相對於低一點的黃酒。
而很明顯,寇仲喝的是烈酒,並且已經將一個兩斤裝的酒壺給喝乾淨。
而再看寇仲的臉色能夠發現,寇仲的酒量真的很不錯,竟然臉色到現在還沒有一點變化,或許他能夠喝下四斤也不一定!
眾人看到這裡,都不由有點愣住了,然後眼睛齊齊看向了韓宇,臉上不由都出現了笑容。
看看,看看那個奴僕的熊樣,他的眼睛是這樣的無神,他的鼻子就像是崩塌了下來一般無力,他的嘴唇是這樣的刻薄。這樣的人用腳趾頭去想都知道,人品一定是不好的,人品不好的人,酒量也一定是不好的!
這個拽到天上去的奴僕,必輸無疑!
所有人看著韓宇的人,此時幾乎都忍不住這樣想到。
而韓宇卻站在原地沒有動,只是微笑著,眼睛向著周圍亂轉著。
有些人不由不耐煩了起來,叫嚷了起來,「你還愣在那裡幹什麼!寇仲公子已經將一壺酒給喝下去了,難道你想要認輸?不可能!都還沒有比試你就想要認輸?今天你就算喝到胃出血也一定要將兩斤烈酒給喝下去!」
「對!不能認輸!你一定要喝,否則今天你就別想走出這個帳篷!任何人也不能救你!」
「快喝快喝!」
韓宇突然一腳將前面的桌子給踢向了一邊。
轟隆!
一聲響,桌子破爛了,碎片丟落在了一旁。所有人都忍不住再次呆住了。這個傢伙究竟要幹什麼?難道他要開打了?
於是乎想到這裡的人,不由都瞪起了眼睛,死死地看著韓宇,再次叫囂了起來。
「你特麼的,想要幹什麼?是要打架嗎?來啊,老子今天干不死你!」
「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奴僕,竟然敢將桌子給踢翻?今天不教訓一下你,我們黃家就不是黃家!」
「太放肆了,太放肆了,一個奴僕竟然敢在這樣的宴會上如此囂張?沒天理了沒天理了,今天不將這個奴僕給幹掉,我誓不為人!」
幾乎所有人都在叫囂著要幹掉韓宇,但是……但是卻沒有一個人真正站出來!
因為很多人都不知道為什麼,在這一刻害怕了!他們對那個青衣奴僕生出了一種叫做畏懼的情緒。因為畏懼所以不前,所以只能站在原地叫囂。
上面的貴人,又或者是下面的一些年輕一輩真正的強者,他們有膽量並且有能力對韓宇出手,但是他們的身份卻讓他們沒有辦法做出這樣的事情。
所以一時之間。根本就沒有任何一個人對韓宇出手。
而也在這時,韓宇突然向前跨出了一步。那些叫囂著要廢了韓宇的公子們,心不由都是劇烈一跳,身子不由就是一退。
然後韓宇又向前跨出了一步。眾人更加驚訝了。
一時之間,幾乎在場的所有人都用一種驚恐的眼神看向了韓宇。這個傢伙究竟要幹什麼?他不會真的過來打自己一頓吧?
然後韓宇又向前走了幾步,來到了帳篷的中間,來到了所有人的中間、
然後……然後韓宇對著眾人微微笑了笑。
眾人精神不由暫時舒緩了下來,大大地鬆了一口氣,仿佛一塊巨大的石頭落了下來一般,心情變得格外的輕鬆。他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有這麼一種感覺。明明那只不過是一個青衣奴僕,他們不應該有任何懼怕之意才是。
但是!他們就是有這樣一種感覺,並且因為這種感覺而露出了笑容。
「酒來!」
突然,站在中間的韓宇,一收笑容,氣沉丹田,發出了這麼兩個字。
韓宇的聲音算不得多麼洪亮,但因為氣沉丹田,顯得很有力道,就如同玉珠落銀盤,又像是春雷乍現,讓眾人只覺得頭皮都忍不住發麻。
寂靜,完全的寂靜,甚至乎蒼蠅揮動翅膀的聲音在這一刻都會如同滔天鼓聲般響亮。
「既然要拼酒,自然是要有酒的。我剛剛將帳篷內看了一圈,發現這裡根本就沒有什麼酒。每一張桌子之上最多就是兩三壺酒,這點酒,都還不夠塞牙,又怎麼能夠進行拼酒?」
韓宇眼睛掃視起全場,緩緩地解釋著自己此時的行為。
所有人不由再次呆住了,這個傢伙……該用怎樣的形容去形容這個傢伙啊?
為什麼每一張桌子前都只有一壺雙蒸烈酒?當然不是因為那些貴人沒有帶夠酒水,更不是因為那些貴人肉疼這些烈酒的昂貴价錢。而是因為,這些烈酒根本就不是一般人能夠喝下的!它太烈,太能夠醉人了!
而現在,現在這個傢伙竟然說這裡的酒加起來都不夠他喝?
他是這個意思吧?他應該是這個意思吧?要不此時他怎麼能夠就這樣大大咧咧地站在帳篷的中間,說出這樣的話來?
眾人一邊在心裡恥笑鄙視著韓宇,卻忍不住生出了疑問,覺得自己誤解了韓宇的意思。
韓宇看到眾人這個樣子,不由將眾人的想法都猜到了個大概。也沒有什麼,只是笑了笑。然後……
然後韓宇手一揮,一張桌子前的一壺烈酒便飄到了韓宇的手上。
「借君一壺酒!」韓宇對著那人微微一笑。
那人不由就是一怒,尼瑪的,你算什麼東西啊?竟然敢拿我的酒喝?借?你會還嗎?你這不要臉的強盜!
但沒等這個人有所動作,韓宇已經仰頭便喝。
酒水咕嚕咕嚕地從酒壺裡倒出,一道美麗的水流在燈光之下,顯得格外的美麗,就如同散落在溪水之上的瀑布。
很快,一壺酒就隨著韓宇喉嚨的上下挪動而被倒乾淨了。
但是!但是一切卻沒有就此停止。
韓宇另一隻手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已經拿到了一壺酒,當一壺酒被倒乾淨,韓宇的另一壺酒已經往自己的口中倒去了!
又是咕嚕咕嚕地一聲聲清脆的響聲,韓宇又是這樣輕飄飄地將一壺酒給喝光了。
看到這裡,深深知道這雙蒸烈酒的霸道的眾人,很清楚如果沒有動用修為,那麼兩壺下去是多麼能夠讓一個人倒地不起。
但是!但是那個傢伙卻……
韓宇手輕輕一抹,將嘴邊的酒跡擦乾淨,然後哈哈大笑,繼而才大叫一聲,「好酒!」
其狂洋恣肆之態,讓人頓生豪氣,如同那一刀將敵人首級砍下的將軍一般,手一揮便似是能夠讓天地變色的舉動。又像是那傳說中的酒仙,一壺酒又一壺酒,直至將世間的所有酒喝光,直至將天地都喝到變色!
眾人看著韓宇這個模樣,不由再次愣住。
然後韓宇又是大手一揮,大聲一叫,「酒來!」
韓宇的頭又仰了起來,左手右手,同時拿著一個酒壺,同時向著自己的嘴中倒去。
而也在這個時候,有人已經悄悄退出了帳篷,向著外面的儲備物資的帳篷走了過去,開始往著這邊運酒。
那人在喝酒,就不應該沒酒!
那人叫酒來,酒就應該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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