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出月落,隨著時間的流逝,三顆丹藥,儼然被韓宇煉化完畢,在他識海中的那顆晶石中微弱的心神越來越凝實。
精神力凝結為晶石,是為凝晶之境,然而在凝晶時,修者的心神也在逐漸凝實,化為清晰的神識,也被一些煉神者稱為,凝識之境。
此時韓宇在煉化三顆精力丹後,那修為赫然邁入凝晶中期,那神識自然也變得更加的凝實了。
在南宮旗與歐陽鴻兄弟與林家與海家的幾位長者一同進行了商議,一同前往太炎山脈火炎峰的墓府探寶之事。
這兩家的長者,聽得韓宇有望破除那禁制心中自是樂意不已,尤其是海家,當初那次探寶,他們事後才得到消息,便是廢棄的靈寶也沒有撈到一件,此次有望進入墓府深處,幾位長者興奮的摩拳擦掌。
為此,韓家也是滿心期許,韓子楓韓子萱皆是打算一同前往,這等機會千載難逢,或許便將遇到突破的契機,豈能放棄。
然而就在各大勢力,準備前往太炎山脈的前一天,卻皆收到了一封,邀請信函。
一封鐵血門發來的信函!
「父親,這鐵血門,請各方勢力前去商議進入太炎山脈一事,而且還請了我韓家,此事有些蹊蹺啊!」
韓家大廳中,韓宇眉宇間有著一道憂色閃過,鐵血門最近一直沉寂未動,此時的舉動顯然有些不符合常理。
「據說,這鐵血門請來了煉神修者,我們若是不去商議進入太炎山脈一事,日後只怕會受到排擠。」韓子楓眸光一凝,說道,「這歐陽南宮兩家已經差遣人來信,讓我等放心前去,我想,有著幾大勢力制衡,這鐵血門應當不敢妄來!」
「鐵血門若欲對付我韓家,也是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韓子萱沉思片刻說道。
「如此,我們便去會會這鐵血門!」韓宇點了點頭,有些事情必須前去面對。
帶著滿心的忐忑,韓家三人,乘坐著馬車,向著鐵血門疾馳而去。
「吁!」
半個時辰後,隨著駿馬嘶鳴,馬車赫然在一座氣勢不凡的院落前停了下來。
鐵血門,三個大字,在那高高懸掛的牌匾上顯得耀眼奪目,這便是鐵血門在景陽城的總舵所在。
大門前的空地上,儼然有著幾輛熟悉的馬車整齊的排列著,淡淡的掃視了一眼,高懸的牌匾,韓子楓領著韓宇便是徑直邁步而入。
鐵血門的大廳中,各方勢力的長者端坐於大廳兩側,在大廳首位之上有著兩個位置,鐵震天赫然端坐其中,而在他的旁邊還有著一個面色高傲的中年男子,陰鷙的眸光,瞥向眾人時,宛若俯視眾生的天神般高高在上,那眸光令得旁邊各方勢力的真武存在頗為不悅。
在鐵血門的人通傳下,韓宇三人,便進入了大廳,拂袖一揮,徑直便入座於南宮旗旁邊的座位上。
大廳下,左側坐著的朱士中,嘴角噙著陰邪的笑容,向著對面的韓家三人冷冷陰冷瞧去。
「那位便是鐵血門從煉塵宗請來的煉神者,似乎修為不弱!」南宮旗指著鐵震天旁邊那位修者有些凝重的說道。
「煉神者!」
韓宇向著那位中年男子凝視而去,那人修為不過半步真武,可是他神態倨傲,根本未曾將真武修者放在眼中。
「難道他連真武修者也無所畏懼?」韓宇眸光一凝,不由釋放神識向著那人探測而去。
「波!」
一道無形的壁障,在中年男子周身凝聚而成,無形的神識,宛若遭到重擊,瞬間潰散,神識牽引下,韓宇只覺心神一顫,識海中竟然盪起陣陣漣漪。
「凝晶中期,不過爾爾!」中年男子,輕蔑的向著韓宇凝視而來,銳利的眸子,宛若刀子一般,似乎能夠穿透韓宇的心神。
「這傢伙,修為在我之上!」韓宇心神一顫,臉色泛白,雖然不知此人具體修為,他卻可以清晰的感覺到,那強大的神識給自己心神帶來的影響。
「宇兒,你沒有事吧!」韓子楓見韓宇神色有異,焦急的問道。
「沒事!」韓宇定了定心神,心中有著一股不安預感,這短暫的神識交鋒他便處於下方,誰能料到,此人還有什麼秘術。
煉神者,神識初步的窺探,無聲無息,饒是廳中皆是,真武修者,此時也只能夠隱隱感到一絲異動,卻不明所以。
鐵震天淡淡的瞅了一眼,韓宇嘴角挑起一道,詭異的笑容,從後者那神色看來,顯然沒有占到一絲先機,如此,此事完全在他的掌控之中!
「鐵門主,如今人員皆已經到齊了,有何事你便說吧!」海家的一位,面貌寬厚的中年男子,有些不悅的說道。
「是啊,鐵門主如此大費周章的請我等前來,到底有何事!」南宮墉心中也是有些不滿,那位煉神者陰鷙的眸光,讓他如寒芒在背。
「諸位莫要心急,容許老夫,先介紹一位朋友。」鐵震天豁然起身,訕訕而笑,旋即指著,他旁邊的那位中年男子說道,「這位是老夫自煉塵宗請來的煉神者,陶居士,憑藉他的修為,那古墓的輕易可破。」
「果然是煉塵宗的修者,怪不得如此倨傲!」
各方勢力的長者略微動容,旋即神色恢復如常,顯然沒有得知韓宇是煉神者時那般興奮。
鐵震天仗著自己出身,煉塵宗外門,在景陽城目中無人,此次一同前去尋寶,難免不會有所分歧,他們對此自是有些不樂意。
「諸位,想必是認為韓宇也能夠破除禁制,有無陶居士相助皆無所謂吧!」鐵震天徒然眸光陰沉,說道。
大廳中的幾位長者,相視一眼,便沒有應答,那眼神卻足以,表明他們的想法。
「他到底想幹什麼?」歐陽鴻等人眉頭微皺。
「這傢伙,居心不良啊!」韓宇面色一沉,緊握的手掌不由緊了緊。
「哼,老夫便開門見山的說吧,今日,除了請各位商議墓府之事,還有一事,便是與韓家做個了斷。」鐵震天眸光陰鷙,有意無意的向著南宮旗掃去。
「鐵震天難道你認為,憑藉你鐵血門有這個能耐嗎?」南宮旗厲聲而道,眉宇間霸氣畢露。
「哼,莫非你真以為,鐵血門能夠在景陽城隻手遮天嗎?」歐陽兄弟眸中閃過一道凌厲。
韓子楓豁然起身,氣勢迸發,凌厲的眸光向著鐵震天冷冷掃去,霎時間,整個大廳中,氣氛凝重,空氣都似乎為之凝固。
鐵震天冷哼一聲,便沒有急著說話,而是將眸光向著他旁邊的名陶居士瞥去,嘴角掛起一道淡淡的陰笑。
那一直倨傲不語的陶居士微眯著眼眸,緩緩起身,一股無形的氣勢瀰漫而出,銳利的眸子眸光如劍,向著大廳中的真武修者掃視而去。
精神力宛若利刃穿透心魄,在場的真武修者,竟然感到心底發寒,心神如遭重擊,心魄所到來的顫慄,讓得他們有種命懸一線的感覺。
在這等精神力下,他們的心魄似乎隨時都將破碎,心神的顫慄讓得他們全身癱軟無力,原本所迸發出的強大氣勢,瞬間化為虛無!
「好強大的精神力!」韓宇眸露驚訝,這精神力似乎欲穿透他的識海侵襲心神,驚詫下,連忙運轉衍神訣穩住心神。
「呼!」
隨著攝人心魄的壓力稍縱即逝,大廳中的真武修者紛紛舒了口氣,後背涼颼颼的,這短暫的一息時間,他們竟然冷汗淋漓而下,衣裳完全濕透。
「煉神者,果然不容小覷!」
略微怯怯的瞅了一眼,陶居士,各大家族的長者心中倒吸了口涼氣,此人雖然不過半步真武的修為,可是適才那帶來的心魄威壓,卻讓全場的人皆是心有餘悸。
陶居士眸光陰沉,凝視著韓宇,如同審判的聲音一字一句的傳出,「這小子的命,我要了!」
諸位真武修者面面相覷的瞅了一眼,南宮旗眸中閃過一道無奈之色,饒是他真武后期大成的修為,在此等秘法下,也是如從鬼門關走了一遭,心有戚戚。
「我要取這小子的性命,諸位沒有意見吧!」陶居士眸光環視大廳,再次說道。
「這……!」歐陽鴻眸露遲疑。
見南宮,歐陽兩家,皆是眸露遲疑,其他兩方勢力搖了搖頭,這陶居士深不可測,況且他身後的煉塵宗勢力龐大根本不是他們所能夠惹惱的。
見到眾人神色的轉變,鐵震天滿意的點了點頭,南宮歐陽兩家之所以護著韓家,便是因為這少年,只要這少年一死,他們自是不會淌這渾水,南宮旗雖然有著華天門的關係,卻遠水解不了近渴,在陶居士這翻震懾下,也不敢有所妄動。
朱士中眼眸微眯,嘴角露出滿臉邪笑,這一日,他已經等候多時,只要這少年一死,韓家的覆滅指日可待。
「三哥…!」韓子萱黛眉緊蹙。
韓子楓面色凝重,適才那陶居士那一手震懾了全場,南宮旗等人有此轉變在他意料之中。
「韓公子,我們…!」南宮旗表示無能為力。
韓宇淡淡的說道,「我明白!」
韓宇雖然有些痛心,卻也是無話可說,在利益面前,這些人自是不會在為自己犯險,畢竟,他們所代表的是整個家族,牽一髮而動全身。
追根究底,這是個靠著實力說話的世界,只要你夠強,便能夠凌駕他人之上。
緊了禁拳頭,眸中精光閃爍,韓宇此時心中無比的迫切自己變強。
「姓陶的你想怎樣?」韓宇眸光一凝,向著陶姓修者凝視而去。
「一戰,決生死!」陶姓修者嘴露獰笑,「呵呵,我到想看看,在這彈丸之地的煉神者,有何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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