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九章修行,是一場盛大的掠奪!
無量仙光境廣袤,不過隨著丹武閣弟子的不斷進入,一些有寶貝靈物的地方也是被標註,供後世弟子參考。
分屍嶺,就是一處在無量仙光境外圍極其有名氣的靈地。
此地本為一處五品靈地,之所以起一個這般有些滲人的名字,是因此地生存著一個古獸族群。
狂暴蠻猿!
這是一種心性極為殘忍的古獸,最喜歡的就是徒手撕掉獵物,分屍嶺的名字也是由此而來。
它們占據著分屍嶺,是因此地有著一株桃樹。
這株桃樹,連接靈地的大地之脈,從中汲取精華,會結出靈桃。
此靈桃,十年一開花,十年一結果。
對於古獸,可以增強其氣血,更能使其耳聰目明,提升靈智。
而對於修士,則可以增加壽元,以及凝練體內靈氣,使之更加純淨。
這類靈桃對於蛻凡巔峰的修士來說,是極為不可多得的寶貝。
因為他們體內靈氣已經無法再增長一絲,但凝練體內靈氣,卻是可以。
此刻,二十年之期已至,分屍嶺上,一株透著滄桑的古樹紮根整個山嶺,其高足有千丈。
其上,一個個晶瑩剔透的桃子掛著,濃郁的生之氣息不斷湧現。
這一次,總共結了五十個靈桃。
下方,一頭頭最矮也有一丈高的黑毛古猿眼神炙熱的看著靈桃。
不時的,它們還望向遠處,眼中流露兇殘暴虐。
那裡一個個丹武閣的弟子站在那裡,看著靈桃,眼中滿是精芒。
此次,他們要來奪靈桃!
「千師弟,等下爭奪起來,可不能心慈手軟。對於同門,不殺就行。」
此刻,盯著靈桃的是戰古峰和踏虛峰這兩峰的人。
戰古峰六人,踏虛峰十人。
此刻,一個頭髮青色的男子輕聲低語,對著旁邊的一個俊朗青年叮囑。
那人點頭,眼中流露精光。
青發男子見千淨羽點頭,也就沒說什麼。
對於這個剛入內閣十年的弟子,他林壺卻沒有一絲師兄的架子,因這個男子,在這短短十年,實力就是超過他,在蛻凡巔峰的弟子中名列前茅。
他之古戰法,恐怖無比,連他都是不敢與之對敵。
「你說,這一次那人會不會也在這裡?」在千淨羽旁邊,是象無命,他也是加入戰古峰。他開口詢問,眼中有著隱晦的屈辱。
「他一定會來的。」千淨羽冷冷道,那一次在龍獄,他是第一個被陳然打,也是打的最慘最多的一個。
對於陳然,他心中的恨已經滔天。
此刻,在踏虛峰的十人中,冥真風和獅劍空也赫然在列,兩人同樣在討論著此事。
「此次,定要將十年前的屈辱加倍奉還!我們實力若是不如他,那就聯和當年被他揍過的弟子,聯手對付他!」冥真風陰冷開口,身上有著晦澀的氣息湧現。
「這十年,我們都有了長足的進步。同為蛻凡巔峰,他再強,又能強到哪裡去?」獅劍空冷笑。
在眾人的交流中,時間不斷流逝。
「轟!」
一炷香後,此地靈氣徒然暴動,竟是如驚濤駭浪般湧向古樹。
這一刻,不論是古猿,還是兩峰弟子精神皆是一震。
此刻靈氣洶湧,代表著靈桃即將成熟,可以採摘。
「吼吼吼」
一聲聲暴躁的大吼從古猿口中發出,它們拍打著胸口,凶眸充滿威脅的看向兩峰弟子。
「是想讓我們離開麼?」幾人都是冷笑,根本無懼威脅。
而古猿,見自己的威脅沒用,頓時暴躁起來,目露凶光的沖向幾人。
不過它們一動,兩峰弟子後退,冷漠的盯著衝來的古猿。
不是他們想退,而是這古猿太多,足足有三十幾頭,其實力都是在蛻凡巔峰左右,此刻動手實屬不智。
古猿一看,頓時露出譏諷,也沒去追,而是回到古樹下。
但很快,令它們憤怒的是,這些人又是回來。
古猿頓時怒吼,再次沖向兩峰弟子。不過,其結果依舊不變。
它們不斷拍打著胸口,憤怒至極,卻也沒有任何辦法,只能繼續守著古樹。
因為,隨著時間流逝,古樹上的靈桃已經散發出誘人的果香,讓人聞之都是精神一震。
「可以準備動手了!」兩峰弟子眼中流露鋒芒,蓄勢待發。
小半柱香,四周靈氣一散,而那一個個靈桃,則是湧現柔和的紅芒,充斥此地。
而古猿和兩峰之人,同時動了起來,眼神炙熱的沖向古樹。
但,就在一頭古猿要抓住一個靈桃時,一聲驚天的厲鳴響徹。
遠處,一黑一白兩道閃電剎那而至。
轟鳴聲中,徹底隔絕古樹與古猿以及兩峰弟子。
而那頭將要那道靈桃的古猿,更是被雷電擊中,轟出老遠。
眾人一驚,下意識的望向身後。
只見兩道粗大的閃電攜帶著恐怖的氣息,剎那而至。
「轟!」
雷光散去,露出兩鷹一人。
他們,自然是陳然和小黑小白。
「此地靈桃,歸我所有,你們可以離開了。」陳然冷漠開口,一頭黑髮無風自動,充斥霸道。
在無量仙光境,他不會再掩飾半分。
他,將變回在碎月宗時那個霸道的陳然。
十年隱忍,對於他來說已經夠久,再也無法忍下去。
這話一出,兩峰弟子臉上皆是露出憤怒,而那些古猿也定然是聽懂,紛紛怒吼,朝陳然撞去。
而陳然,則是紋絲不動。
他旁邊的小黑和小白,渾身電光卻是開始涌動。
兩個小傢伙對視一眼,身化雷電,瞬間沖向古猿。
「轟轟轟」
在兩峰弟子驚駭的注視下,小黑和小白渾身雷蛇激射方圓百丈,凡是靠近它們的古猿,渾身皆是被雷電纏繞。
哪怕它們數量之多,是小黑小白的二十倍左右。但此刻,依舊是被兩個小傢伙纏住,根本無法顧忌更多。
「這這是什麼靈獸?為何這麼強?」兩峰弟子看著那一幕,眼神震撼。
隨後,他們又看向陳然,眼中更是湧現驚疑。
這人,又是誰?
在丹武閣,雖說有不少人見過陳然,但都只是在拍賣會上見過一面。
他們記住了陳然的狂妄,他的樣子卻是沒有幾人真正記住。
再說,此刻的陳然,霸道絕倫,眾人根本無法和那無知狂妄的廢物聯繫在一起。
而也就在此刻,一動不動的陳然眼中有劍芒閃過。
下一刻,他右手一划,一道足有千丈長的劍芒剎那划過古樹一側。
那裡,一個踏虛峰弟子的身影出現,劍芒幾乎從他鼻尖划過,這恐怖的威勢讓他剎那停頓,渾身顫抖,冷汗直冒。
下一刻,他就是驚吼著,剎那倒退百丈。
他心有餘悸,眼中被無盡的恐懼充斥。
從未有一刻,他發覺死亡離自己如此近。
而很快,他眼中的恐懼就是再次增加,只因一句話語傳入他的耳中。
「下一次,我不會再斬偏。」
陳然也沒在意那弟子,而是看著那兩峰弟子,眼中湧現無盡的鋒芒。
對於他來說,修行就是一場對天地的盛大掠奪。
他不會無緣無故的去搶他人之寶,但天地之物,他陳然有用的,就絕不會放過一草一木。
誰和他搶,他便和誰動手。
此事,沒得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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