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連五位老爺都驚動了, 甚至整出聯合決議這種事情,這周家似乎有夠兵荒馬亂的。墨子閣 m.mozige.com實際上呢,無論如何說, 他們家總歸是本地名門、每到地方上發生什麼事都會被知府那邊請去、沒少參與各種大小事件、為禹州發展做出了傑出貢獻、在挨著的幾州幾府都有相當聲望的那種名門。
甚至, 生活在這片土地上的人們多少都知道一些他們,即便不明確知道周家, 也會知道他們經營的禹州茶。
禹州茶,廣義上是指禹州本地特產的茶葉,對達官顯貴富商名流來說只要提起來當然得做狹義的理解。
狹義的禹州茶就特指出自周家那座茶山上,由他們家祖傳工藝製造而成的, 每年最優質的那批茶葉。
正常來說確實年年都有出產, 量是真的少,他們家有自己的標準,有些年份天氣條件特殊,要達到真是夠嗆。
像這樣的一家人, 就算是行商的, 做所謂的賤業, 看起來遠不如士子高貴。實際上除了這點以外,真沒其他可以拿來貶損他們的, 這種家族,真正是富了數代、家產家業大到難以估量、各種人物各種場面對他們都沒什麼稀罕。
這回啊不能說他們不穩重,真是遠上京城的兩人太能耐些。
半年啊, 也才區區半年,居然已經做到這地步。
哦,嚴格說來還不是半年, 周鶴延在信上坦誠相告,他們一去京城就被顯貴接去, 隨後就搭上皇子天孫,皇帝陛下倒是才接觸不久,但這並不會給周家人什麼寬慰,以上這些已經超出正常人能夠想像的範疇,太離譜了。
就算是五太太!
就算是周芳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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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她們那麼信任戚敏也結結實實懵了一場,別說尚未達到無腦推崇盲目信任這種層級的人。同皇子結交,給皇帝分憂解難暈,真是想想就眩暈。
見過許多世面的尚且如此,又如何能苛求作為尋常百姓生活了一輩子最近兩年才驚心動魄了幾次的人們。
這說的就是戚敏娘家。
信送達時,戚秀才在他學堂,戚鴻早先上了金礦去看了下,才回來,也在心裡念叨身處京城的妹妹。想著說這也已經半年多了,人還在那頭,之前送回來的家書里也沒提到幾時會回來。敏敏是什麼人?說走一步看三步都算少,能往前看八步十步,比誰都要目光長遠都能知道數月以後的人。她完全沒提到幾時回來,是不是說她沒看到有回鄉的事?
那今年還能在老家的康平鎮上見到她不?
過年她不在,三月踏春她不在,五月端陽她不在,那七夕呢?中秋呢?冬至呢?下一個年呢?
真不是戚鴻有多放不下
當然他也有點盼著,最要緊還是爹娘老太太他們,真要是橫跨兩個年都見不上女兒,不得著急瘋了?只要手邊沒事,戚鴻就會想點這些,這時候又在心裡盤算著,忽聞外邊有動靜,出去一看——
熟悉的面孔熟悉的人啊。
不等戚鴻打招呼,那邊已經說開來。
「戚少爺,您快來看看戚少爺,京城那邊又來信了。」
這種時候,作為周家人快馬登門,也就只能是幫忙把信捎過來,哪還有別的事?幾個月來戚鴻沒少見這個,很熟悉了,故也不廢話,趕緊招呼他拿來,本來想先安排了他進裡面去慢慢看,又聽此人說道:「這次的信應該格外不同。」
「此話怎講?」
嗨「還能怎麼講?我們府上老爺太太少爺小姐看了無恙少爺來信都興奮得很,那種程度跟之前幾次大不一樣。」
戚鴻剛想說他們興奮不正常嗎?
人出去那麼遠還堅持寫信回來,收到的人肯定興奮的,自家這邊也一樣。正想到這兒就聽說和之前的都不同,看著人的樣子好像知道點啥,「你還賣起關子。」
「這個得由戚少爺您親自看啊,反正一看便知。」
話趕話的說到這裡,戚鴻當面拆開就讀了,讀罷直接傻掉,整個人看起來都懵懵的。平日裡引以為豪的聰明腦袋完全轉不動,裡面活像進了蜜蜂,嗡嗡作響。
等他稍微緩過來些,就發現母親文氏跟出來了。文氏是覺著奇怪,跟來瞅瞅,就看到兒子手中拿著信紙。
本來,他拿著信紙也不奇怪,不是說一定關聯上女兒,還可能是兒子舊時同窗什麼的。
但問題是,幫著跑腿的這個眼熟得很,是周家僕從。
到這裡,還不能說一定就是敏敏寫的,畢竟每逢年節什麼的,自家同周家也會有往來,這兩年已然經營起不錯的關係。
不一定是,文氏卻在心裡期待著是,她問兒子:「哪個寫給你的?所為何事啊?怎麼都等不及進裡面去坐下來細細看,還在這兒就把信給拆了?」
只見戚鴻一伸手將信紙遞到當娘的面前。
「您看這字跡像誰寫的?」
文氏垂眸一瞥。
好的吧。
周圍的人裡面,除去那些不認字不會寫字的,能把一筆字攜程這樣的除敏敏外沒誰了。看著一封,足以見得過去一段時間她一定在忙別的有的沒的事,沒在練習。
字跡不是重點,文氏本來認得字不特別多,可誰讓嫁給讀書人了?戚秀才又是個特別願意耗費心神在提升自己外加培育良才上面的,他對多數人追求的那些並沒有太大興趣。嫁給個這樣的男人,多少要受些薰陶,時日一長認得字可不就多了?
雖說戚敏在周圍人裡面,算是寫字數一數二「有特色」的,之前好幾次因這被調侃,這會兒,看著這筆字文氏卻覺得安心。
過去就沒少見宗平裝模作樣,後來經常觀摩妹妹擺譜,去年在禹州還收到金子熔和周彧這種逼王的薰陶,此刻內心裏面雖然不平靜,看起來那真是相當的鎮定自若。
文氏發散思維的時候,剛才在旁邊走不當心聽到兩句徹底驚呆的路人緩過勁來,已衝到這對母子跟前。
能讓戚鴻在衝擊過後立刻接受,並且接受良好純粹因為那是他妹。
文氏點頭。
即便知道這是為他們好,不說是怕家裡成日擔心,文氏還是有點難受。
文氏問他不覺得這也太
「娘看這自己,哪有可能搞錯的?」
反過來想,以前她都不敢寫不敢提,那得多不明朗,多危機四伏?
「你們是不是說戚敏上京城去入權貴眼,現在都給皇上算命了?」
她還能離開京城?和周無恙之間又怎樣了?如今是被天潢貴胄團團圍住了嗎?之前已經有譜的事不會起變化吧?
待看完幾行,她臉色變了,越往後看臉上越滑稽表情越驚訝。
母子兩個一番溝通交流,總算都接受了戚敏在京城又搞出大事這一情況,並在心裡尋思之後家裡又要跟她一起經歷什麼,會不會又要迎來很大變化了?
真要出了啥事,哪還有餘地寫家書呢?
或許就連戚敏也沒想到她娘讀個信能思維發散這麼遠,眼看人打算好好尋思這事了,戚鴻也怕她越想越無法平靜,趕緊給打斷:「這個其實能想到,妹妹那樣憊懶的,不是很重要一定得走這趟她難道沒法子躲過去?當初人一提起她立刻決定要去,這裡面必定有情況,您想又是那個實際,會扯上皇子和皇帝陛下一點也不奇怪。」
得知這事對策還沒有,人先整整齊齊傻了,老太太顧不得別的這就要去燒香,說要把這天大的好消息帶給九泉之下的老頭子,好讓他高興高興。
既然還是說了,這就不需要特別保密。
想著前頭幾個月女兒獨自在京城經歷那些就算她很棒,見招拆招全招架下來了,還招架得很好,當娘的想到在她鞭長莫及之地女兒一直在被設計,這都半年多,才覺得情況好轉條件成熟決定把實情說給家裡人。
沒錯,就是離譜。那時候敏敏偷偷跑去京城就已經很離譜,後來還謊報平安,只要這封信上寫的屬實,那之前不是糊弄了很多嗎?不能說騙人,至少很多可能讓家裡緊張的情況她從來不說,現在覺得形勢相對明朗了才講出來。
這麼有靈魂的字總不是隨便誰都能仿寫出來,那這封信就是女兒親筆寫的沒錯了。
人在京城的妹妹/女兒有沒有被圍追堵截不知道,但可以預見,後面幾天自家門檻要被踏破了。敏敏得見天顏這事足以評上本鎮百年以來最轟動大事件的第一位,和天子面對面,給天子批命這種事情,應該是算命這行的至高成就了吧,外面擺攤那些想都不敢想的。
雖然妹妹這樣寫出來應該就沒在怕消息泄露。
接過信準備要讀的時候,文氏心裡十分熨帖,甚至覺得今天真是個好日子,難怪清早起床就感覺神清氣爽,原是有這等好事。
整個看完之後,人不像親兒子方才那樣呆滯許久,幾乎是立刻文氏有反應了,她猛地扭頭看向周家過來送信的人:「沒弄錯吧?真的沒錯吧?會不會」
不過戚鴻是什麼人?
母子兩個同時想到這裡,麻溜準備退回院裡去,還打算和家裡人商議一番,看看後面怎麼著。結果你猜又怎麼著?
但是吧看看老鄉這個反應,戚鴻包括文氏心裡同時一涼。
看看老鄉那個亢奮的反應。
發生在敏敏身上的事,越離譜的才越正常。
是沒錯,可是信上寫的內容太玄幻了,看了感覺比聽天書還要聽天書:「這上面寫說去年抵京之後在姚府小住兩日,然後就見到請她上京的事主——居然還是個皇子???跟周無恙一起在這個皇子府客院住了有幾個月,中間發生了各種事,然後她和周無恙都證明了自己,現在被引薦到皇上跟前去了?????你說這是敏敏親筆寫的,該是真事???」
馬上自家就要被圍了。
他略一頷首,說:「對的吧。」
人在外面的戚秀才被聞風而至的堵在學堂,正在聽人轉述他女兒在京城乾的那些出息事。
她出去好久沒歸家,雖然人本事大,按說不該過分擔憂,可做爹娘的架不住追過去也不現實,隔段時間能收到確定是她親筆寫的報平安的家書就是好事情。
馬上全鎮都會知道。
至於一起商量事情的老太太包括伯父堂兄他們。
剛才看的時候刺激已經很大了,聽老娘這麼一總結,好傢夥,又感到別樣的酸爽滋味。
「太離譜了?」
這種事,換做其他人碰上,是離譜的。
一個小鎮出來的女人,被京城官宦人家的少爺請去,隨後又成了皇子的座上賓,現在把行當做到皇上那邊去了
能做到以上這些已經很不得了,她還是在短短的一段時間內辦到的。
並且文氏又想到,現在這樣,女兒她還有機會回來嗎?
不如說,只要周無恙同時也寫了信回去說明情況,那就肯定會泄漏,自家關上門還能關住是非,周家上上下下那麼多人,主子奴婢都是成群結隊的,人多口雜得很,發生在那家裡面的人和事都可能被宣揚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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