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都沒想到無為子道長一開口便是問酬金,謝東海和謝大河越發覺得這人像是個騙子。
謝銳也有些驚愕,只是他實在受夠了又拉又吐的折磨,只想快點讓身體恢復正常。「你要多少酬金?」
「酬金是一人三百兩,男女老少同價。」
大家都被無為子的話驚住了,這酬金未免也太高了。
那天的膳食,除了謝長亭和謝瀾,以及痴傻的朱氏沒有吃,餘下三房共十二人都吃了。
一人三百兩酬金,那就是共計三千六百兩。
謝瑜又驚又怒,脫口道,「三千多兩酬金,你怎麼不去搶?」
謝瀾漠不關心坐在一旁喝茶,心中卻冷笑,蠢貨,她這不是正搶著麼。
老夫人儘管覺得謝瑜不該這麼得罪無為子,可這道長如此獅子大開口,也實在是太過分了。
原本他們覺得,這酬金頂天也就要個三五百兩。畢竟先前請的大夫,診金也只是花了幾十兩。就算請了兩個太醫,也不過是花了二百兩。
這無為子道長怎麼看,怎麼像是個騙子。
無為子也覺得自己是在搶錢,眼尾餘光不動聲色往那個姑奶奶的方向掃了一眼。見她眉毛都沒動一下,就知道這錢,他不論如何都要搶到手。
「搶錢?」無為子冷冷看著謝瑜,說著又掃視了一圈在座的諸人,「若貧道沒看錯,你們已經腹瀉嘔吐了兩天兩夜,可對?」
雖是問話,無為子卻用的是肯定的語氣,也沒有等人回答的意思,「諸位既不是吃錯東西,也不是病了,更非是中毒。你們這是被邪崇纏上了,所以才會又拉又吐。」
謝長亭皺眉,「道長說是邪崇作怪,可我們謝府向來光明磊落,從未做過虧心事,怎會無端被邪崇纏上?道長莫不是看錯了?」
「錯不了。」無為子的語氣不是一般的肯定,「貧道不但能看出你們是被邪崇纏身,還知道那些邪崇,是你們謝府這兩位施主招來的。」
眾人的目光順著無為子的手,看向謝東海和謝大河,眼裡都是驚訝。
謝東海臉色一沉,「荒謬,我和三弟行得正坐得端,從沒做過什麼虧心事,怎會招來邪祟?
如此胡言亂語,我看你這個道長是假的,是招搖撞騙的騙子吧?」
無為子神色冷淡,「貧道所言並非無憑無據。這邪祟作祟,確實是你與這位施主引來的。」
謝大河怒目而視,「哼,那你倒是說說,我們是如何引來邪崇的?若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今日定不輕饒你。」
無為子,「貧道本不想多說,可既然二位施主不信,那貧道也只能直言了。
那群邪崇有九個,他們此刻就在二位施主身邊。最兇惡那個,右臉上有一道刀疤。
這邪祟作祟,必有其因由,他們之所以會纏上你們,正是因為他們是被你們連累致死,所以才要來找你們索命。」
謝東海和謝大河瞳孔緊縮,右臉有刀疤,那不是百獸門的雷堂主嗎?他記得對方正好帶來了八個手下。
謝瀾那死丫頭竟然說的是真的,雷堂主和他的手下真的全死了?
老夫人心裡一緊,她原本並不怎麼相信無為子道長的話,可從謝東海兄弟兩個的神色看出,這道長還真沒有說謊。
謝長亭一臉狐疑,二弟和三弟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他?
看到謝長亭的神色,謝東海心中一緊,下意識就想否認無為子的話。
可沒等他開口,無為子已經先一步道,「你們招來的這些邪崇,可不好對付。不是貧道自誇,這世上除了貧道,恐怕再難找出第二個能救你們的人。若你們還是不相信,覺得貧道是騙子,那你們大可以另請高明。
本站域名已經更換為 。請牢記。貧道言盡於此,告辭。」
謝銳儘管不知道那些邪崇是怎麼回事,但他也不傻,從他爹和三叔的神色已經猜出,無為子道長的話是真的。
他不是騙子。
「道長,你別走。求你救救我們。」生怕無為子真的就這麼走了,謝銳急得催促謝東海,「爹,我不想死。不就是三百兩嗎,難道你連這點錢都不願拿出來救我?」
被兒子當眾指責,謝東海差點沒氣死。謝銳對銀錢沒有概念,自小到大沒錢了只管問彭氏要,哪裡知道府里根本拿不出那麼多銀子。
老夫人也不想死,「道長請留步,非是我們不願意相信你,只是我們府里實在拿不出那麼多銀子。您看這酬金,能不能少收一點?」
謝東海趁機給彭氏遞眼色,示意她也求無為子少收點酬金。
謝瀾冷冷一笑,飛快掐了一個訣。
謝銳突然捂著腹部,慘叫一聲,「我肚子好痛嘔」,隨著一灘污穢吐出,謝銳白眼一番,昏了過去。
無為子驚呼,「糟了,邪崇動手了,這小施主危矣。」
彭氏臉色一變,哪裡還顧得上謝東海的暗示。迅速把身上僅有的一百兩銀票塞給無為子,又把身上的首飾通通拔下來,遞過去,「道長,我沒有那麼多銀票,這些首飾價值二百兩有餘,能不能求你救救我兒子?」
無為子猶豫了一下,餘光看到謝瀾點頭,示意身邊的道童手下銀票和首飾。這才掏出一張符紙貼在謝銳額頭上,又拿出一粒藥丸道,「罷了,到底是一條人命。」
謝銳服下藥丸,很快轉醒,彭氏大喜。
只是還沒來得及開口,謝遠和謝瑜也跟著昏了過去,老夫人和謝茂口吐白沫。
謝長亭臉色都變了,謝大河和謝東海也痛得渾身冒冷汗。
原本想另外找道長來除邪崇,可這會卻明白怕是等他們找到,黃花菜都涼了。
「求道長救命,我們實在沒有那麼多銀子,能不能求道長大發善心,少收一點?」
原本以為自己這麼低聲下氣求了,無為子怎麼也要少收謝銀錢。沒想到他根本不為所動,「貧道的驅邪符用精血繪製而成,極耗心血。那救命的藥丸也是用名貴藥材製成的,三百兩不能再少。」
謝東海臉色蒼白,他們根本沒有那麼多錢,難道真要等死?
謝瀾,「二叔三叔,你們不是給二弟他們準備了成親的聘金嗎?實在沒錢,那就把聘金先拿出來用吧。」
謝東海還有些猶豫,不知為何,他總覺得這無為子像個騙子。
無為子看出他的心思,從道童的包里拿出文房四寶,「貧道可以寫下保證書,若是我救不了你們,酬金全部退回給你們。」
見無為子寫好了保證書,謝長亭又不願意幫他們二房三房付錢,謝東海和謝大河只能咬牙把準備的聘金全部拿出來,湊夠三千六百兩。
無為子拿到銀票,立即施展法術驅邪,每人給一粒藥丸。
謝東海他們趕緊服下,原本還將信將疑,不過那藥很快見效,腹痛好了,也沒拉沒吐了。
無為子笑了笑,「邪崇已經被貧道驅除,貧道要回去閉關了,告辭。」
儘管心疼銀子,好在性命保住了,謝東海也只能吩咐小廝將無為子送走。
老夫人也鬆了一口氣,然而無為子前腳離開,後腳老夫人又痛得變了臉色。
謝大河捂著腹部,痛得咬牙切齒道,「我們上當了,那道長是騙子。」
謝大海原本還不相信,可等他忍著劇痛掏出保證書,卻發現宣紙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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