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族有言,赤地旱魃,所過之處,寸草不生,是不是她?」
拓跋顏都要拔刀了。
旱魃出現在北疆。
會給北疆帶來災害的!
「公主,別激動,她現在住在冥府,估計就是偶爾上來轉轉,不會禍害人族的。」
聽唐時錦這麼說,拓跋顏放心了些,「旱魃死了?」
「準確的說,她本來就不是活人。」
旱魃來此,不知可是有了修羅王的消息?
還有,什麼刺激?她也想去看。
「你不想。」蕭宴盯著她。
神魂相融的壞處就是,想什麼都瞞不過他。
唐時錦撇撇嘴,「好吧,我不想。」
岑南舟和蕭洵一回來,就回房去了。
肯定刺激。
好可惜。
不能聽牆角。
此刻聽牆角的旱魃,視線驟然被遮擋。
眼前一片漆黑。
「誰敢蒙本姑娘的眼睛!」一轉頭,呵呵噠,「大帝怎麼來了,我來通知帝後就行。」
「你在此處通知?」大帝面色威嚴。
旱魃嘴角微抽,「我是路過,順路看看,等會就去找帝後說明情況。」
「現在就去。」
旱魃:為什麼?刺激還沒看完呢。
旱魃叉腰,「大帝,我沒偷看你,看別人不犯冥法吧?」
大帝沉默。
「你不給看,還不許我看別人了?」旱魃直言,「我是要找男人的,不對比我怎麼知道嗚嗚嗚」
大帝打了個響指,封口。
「污言穢語。」大帝冷著臉。
旱魃兇巴巴的瞪眼。
有神力了不起啊!
欺負女人,算什麼本事!
有種床上打一架!
大帝一揮手,把偷聽牆角的旱魃帶走了。
難怪都說女人兇悍,這女人簡直可怕。
絲毫不知羞恥為何物。
「小錦,我來其實是有事想請你幫忙的。」
拓跋顏剛開口,旱魃又回來了。
這次還帶回一個男人。
大帝解開禁言咒,旱魃氣沖沖的罵,「你欺負人!」
大帝不理她。
「你不讓睡,還不許我睡別人,你不講道理!」旱魃繼續控訴。
大帝臉色微沉。
唐時錦嗅到了一絲八卦的味道,她玩味的看戲。
還是第一次從大帝臉上看到無奈的表情。
「冥府男子不容你糟蹋。」大帝面無表情的說。
旱魃剛到冥府,就極不安分。
四處勾搭男鬼。
調戲陰官。
甚至還有陰官為她大打出手的。
事情都鬧到大帝面前去了。
大帝震怒,將旱魃囚禁在冥神殿,不許她隨意走動,隨處勾搭。
「你讓我糟蹋,我就不糟蹋別人了。」旱魃理直氣壯。
大帝臉黑成了鍋底。
拓跋顏眼睛都直了。
她從未見過說話如此直白的姑娘。
不愧是旱魃。
真不是人!
唐時錦直接嗆到,倒在蕭宴身上笑抽了。
大帝這個萬年鐵樹,還能開花了。
大帝沉著臉,「我是來與你商議羅睺的行蹤。」
不是來讓你看笑話的。
唐時錦忍笑,「我猜到了,尚不確定。」
「北疆公主。」大帝目光放在拓跋顏身上,「事關北疆存亡,勸你謹慎。」
話音落,天外響起一聲驚雷。
大帝不耐煩的嘖了聲。
這是天道的警告。
不許他泄露天機。
唐時錦眯起眸子,「冥府不允許插手陽間事,北疆和羅睺的事交給我們去驗證,大帝不必惹怒天道。」
道術,仙力都不足以徹底誅滅修羅王,但神力可以。
神靈早已消亡。
天地間最後擁有神力者,應該就是陰天子大帝了。
就連唐時錦,只是覺醒記憶之後,擁有神靈的神魂,修為是她自己的,並無神力。
凡人之軀,亦承受不了神力。
拓跋顏一臉懵,「什麼意思?什麼事關北疆存亡?你把話說清楚?」
大帝:「無可奉告。」
拓跋顏擰眉,看向唐時錦道,「小錦,你們有什麼事瞞著我?他又是誰,為什麼勸我謹慎?」
「汗王陽壽已盡。」
『轟隆!』
天道警告。
嘖。
大帝不屑。
拓跋顏:「剛不是說無可奉告嗎?我父汗陽壽已儘是什麼意思?」
大帝又不說話了。
拓跋顏急了,「小錦,你們究竟在打什麼啞謎!」
旱魃無語,急死她了,「你父汗,該死了。」
拓跋顏愣住,「怎麼可能,我父汗身子硬朗」
「就是硬朗才奇怪。」旱魃指著大帝說,「他說話比閻王還管用,他說你父汗陽壽已盡,你父汗卻活的好好地,你品,你細品。」
拓跋顏聞言沉默了。
「汗王的事,本也不該瞞著你,公主,汗王有什麼變化,你應該有感覺。」唐時錦低聲問。
拓跋顏搖頭,「沒有,我沒有感覺到」
「可你不是說,他變狠心了嗎。」唐時錦說,「汗王若心疼你姐姐,應該不會讓她跪暈過去吧。」
拓跋顏眸光微顫,「也許,父汗是忘記了」
「忘記了拓跋笙跪在外面?」
這話,拓跋顏自己信嗎?
拓跋顏難以接受,面色凝重,「小錦,你直說吧,你們懷疑我父汗不是我父汗,那我父汗是什麼?」
唐時錦看了眼在場的人,輕聲道,「你聽過修羅族嗎?」
「修羅族?」
很熟悉。
她好像在哪聽過?
「你身上有巫族的氣息。」旱魃忽然開口,笑嘿嘿的打量著她,「你是巫族吧?我當年也橫掃過巫族,巫族幾乎滅族,應該是快生存不下去了,為了保住巫族後代,所以才與北疆皇室結親,借皇室的運勢,來綿延後人。」
「而皇族是受天道庇佑的,若非天意,輕易不會亡國,因此,巫族依附於北疆皇室,得以生存,不過也有弊端,皇族終究只是凡人血脈,所以我猜巫族的後代,並不是純正的巫族對嗎?」
唐時錦挑眉。
你別說,旱魃正經起來的時候,還挺正經的。
拓跋顏嘴角抽搐,眼神多變,「橫掃巫族?」
旱魃有些不好意思,「人家早年是修羅族的戰神哦。」
拓跋顏:
戰神,小姑娘?
旱魃笑眯眯的,「他們的意思是,你父汗很有可能已經被修羅占據了軀殼。」
拓跋顏聞言,求證似的看向唐時錦。
唐時錦微微頷首,「就是這樣,之前沒想好要怎麼跟你們兄妹說。」
「所以,我父汗其實已經遇害了?」
拓跋顏不願接受這個事實,她轉身就走,「不可能,我要去查清楚!」
唐時錦也沒攔她。
「確認羅睺行蹤後,給我傳信。」陽間事,大帝不管。
旱魃撇嘴,「終於走了,皇后,聽說北疆勇士多哎?」
下一秒,被人揪住後領。
剛走的大帝又回來了,「忘了帶走小狗。」
「你說誰是小狗,信不信我咬死你!」旱魃炸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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