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時間不到清晨。
屋外的天空就早早的放光了,初升的陽光除了照亮屋內的昏暗外,也是驅散了夜晚上的寒冷。
「醒了?不多休息一下嗎?」
聽到耳邊傳來的詢問聲音,以及原本應該還在熟睡的男人,突然甦醒並伸手把自己摟在懷中。
唐月華在看了一眼窗外的晨光後,就是伸手拉了一下蓋在身上的毯子,輕聲道:「沒,只是突然醒了過來,既然你還不想起來,那我就繼續休息吧。」
說話間,鼻尖輕嗅著從蘇毅身上透露出來的溫柔氣息,往那讓她感受到溫暖撫慰心靈的胸懷靠了靠。
回答她的只有一道輕吟,以及微微從頭頂上傳來的一絲暖意。
就這樣唐月華在面朝著蘇毅,找了一個好位置後一同重新假寢。
隨著她把頭埋在那溫暖的胸懷,閉上盈盈秋水的眼眸後,微弱的呼吸聲就是緩緩傳出。
正如她自己說的一樣,或許就只是突然醒了而已。
何況某人還不想醒,那她也就難得想要偷懶一會,就一小會。
....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
太陽漸漸的日上三竿。
寧靜祥和的屋內終於是傳來了一絲動靜。
「嗯該起來了,今天你的事情可是有些多的。」睡到自然醒的蘇毅,就是鬆開懷中溫潤如玉的嬌軀,同時坐起身來伸了一個懶腰。
同樣是睡醒的唐月華伸手拿過一旁的毯子,稍微拿到並捂在自己胸前,遮擋起那早已經被某人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春光。
她臉上帶著一絲溫柔微笑,道:「是很多,不過你不也是嗎?為了我你可是跋山涉水來到這裡...」
蘇毅聞言只是微微一笑,對於她這個問題沒有什麼好回答的。
這時唐月華突然想到了什麼,問:「對了,我這一身魂力是怎麼回事?」說著就是釋放出體內突然暴漲的魂力。
記得昨天自己的實力還只是魂王等級,而現如今竟然直接達到了魂聖!
她估摸著有七十五級左右的魂力。
望著她那柳眉微皺,眉宇間透露出一絲可愛的模樣,蘇毅就是邊穿著衣服邊笑道:「你猜,當然如果猜對了是沒有獎勵的。」
「那這算不算是神的一種恩賜?」唐月華緊了緊手中毯子,眼眸閃過一絲金光。
既然他的身份是神一類的強者,那自然是有著自己的特殊之處,或許這提升實力的效果就一種。
「雙修功法的作用罷了,不是什麼神只的恩賜或是祝福。」穿戴整齊的蘇毅就是起身下床,準備朝外走去。
望著已經打開房門的背影,唐月華眼神複雜的喊道:「等等,我想問你一件事情,比比東是不是與你,也有那種關係...」
她知道蘇毅明白自己想要說什麼的。
不說他本身就足夠優秀與特殊,就說像比比東這種驚艷到睥睨一世的女帝,天底下還有那個男人陪得上她?
並且從他這些種種舉動下,不用猜都能看出蘇毅與比比東之間,有著那一絲曖昧不清的關係。
蘇毅轉過身,神色平靜的看著她,隨口道:「...有,大概早在幾十年前就陪在她身邊了,你還有想問什麼嗎?」
淡然的黑色雙眸,就那麼波瀾不驚地看向坐在床上陷入發呆的佳人。
「沒,沒有了,你可以先出去了,我待會再出來。」唐月華快速回過神來,神色有些黯淡地搖了搖頭。
吱呀,大門應聲關閉,屋內重新回到了寧靜或是寂靜。
同樣陷入平靜的還有那坐在床上,一動不動的麗影。
唯有從那眼含淚光的雙眸,以及緊咬著的嘴唇才能看出,她此時的內心極度不平靜。
....
半個小時後。
當蘇毅坐在某處涼亭中慢慢等待時,從不遠處的拐角突然走出了一道人影。
伴隨著人影走進,窸窣的腳步聲逐漸變大。
這時蘇毅頭也不會的說道:「需要吃點東西嗎?」說著就是向她示意一下,擺在桌面上熱氣騰騰的糕點。
看著桌面上像是特意準備好的兩人份糕點,唐月華在嘆了一口氣後,選擇坐了下來。
哪怕她現在再怎麼沒有胃口,也還是不太想辜負了某人的好意。
見到她坐下與吃起糕點,蘇毅就是好奇問道:「待會你打算怎麼做?」
如今昊天宗弟子們全都入土為安了,唯獨剩下了這一畝三分地的府邸。
唐月華在咽下嘴巴中的美物糕點後,臉色平靜但又耳廓微紅的說道:「我想,我想讓你跟我去一個地方,跟我上一炷香,可以嗎?」
說話間,她就不知不覺的微低下頭,繼續伸手拿起一旁的糕點細嚼慢咽起來。
「可以啊,不過除了祭奠外,就沒有其他的什麼了嗎?」蘇毅見她有些緊張,同時在稍微思索後就是點頭答應了。
「唔還有就是,就是幫我把這裡恢復成原樣,我說的是所有的廢墟和建築,讓他們全都消失...」
聽到他答應自己這個要求,唐月華在鬆了一口氣的同時,重新抬起頭邊咀嚼著食物邊說道。
昊天宗不復存在,那麼這些前人留下來的建築也沒有什麼用了,何況不管是自己還是唐三,都不可能獨自一人在這裡居住的。
至於派人看護這山峰之上的荒涼府邸,那更不現實了,還不如就讓它徹底成為歷史、成為一段記憶。
只保留下以前後山處的族地,每過一段時間回來看望一下父親與大哥他們就可以了。
了解了她的想法後,蘇毅淡笑的點點頭,「抹除這些人為痕跡啊,可以啊,一個念頭就行。」
見他清楚了,唐月華的心情一時間好了許多,同時加快了自己用餐的速度。
之後,用完餐的兩人便是一同走向後山,前往那寧靜祥和的族地。
在那裡,除了安葬著唐月華三兄妹的父親外,也是一同安葬著各個昊天宗的先輩,以及屍骨無存的唐昊。
三兄妹父親的墳冢前。
唐月華臉色微紅,扭頭看向蘇毅,忐忑道:「可,可以嘛?」說著就是向他遞出自己手中剛點燃的炷香。
從那剛剛點燃的燭火與她的行為來看,顯然是想讓蘇毅這個外人,來上一燭香的。
看似極其普通的祭奠行為,但在她透露出一絲害羞之意後,莫名的多了一些不可明說的含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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