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場中如海般靈氣因子肆虐,就連摻雜了少許秘金的城牆都留下了他清晰的拳印。
當濃煙散去,姜潯立在場中,白衣儒雅,不染塵埃,宛若一尊謫仙。
另一邊,吳庸咳血,胸口嚴重塌陷,肋骨都在姜潯一拳下全部折斷,有些地方白骨森森,摻雜著血跡,讓人觸目驚心。
城守孟瀾也不好受,以自身血氣蘊養的神兵被一拳擊碎,他已然受了重創,臉色慘澹,沒有一絲血氣。
神跡!
人群頓時譁然,姜潯此刻就如同一尊不滅戰仙,屹立在場中,讓他們心中震動不已。
要知道,那兩人可是實打實的神通者,是凡人眼中的仙,但仍然敗的那麼徹底,抵不住少年郎看似隨意的一拳。
「嘶摻雜少許黑金的牆體竟然都留下了清晰的拳印,這得是多麼強大的力量!」有人在瘋狂吞咽口水,被嚴重震驚到了。
在他們眼中,少年郎並不「莽」,甚至有些儒雅,但沒想到他體內竟隱藏著如此磅礴的力量,在堅固如神鐵的城牆上都留下了拳印!
難道是真龍轉世?!
這一刻,他們在嚴重懷疑,仔細回想,姜潯那兩拳似乎並沒有靈力波動,只是靠純肉身之力便將兩位神通者擊敗了!
「前輩!我吳家願意做出補償,還請留手!」
姜潯一步一步向前,讓吳家的中年男子面如死灰,面對他,吳庸心中升不起一點反抗的念頭,一拳而已,就讓險些讓他殞命,還拿什麼去抵擋?
此刻,吳庸內心驚懼,面對死亡,他還做不到從容面對。
「補償?說來聽聽。」姜潯冷笑,並沒有打算放過他。
吳庸心狠手辣,一言不合就要將人點天燈,可以想像,如果今天要是他敗了,等待他的將會是什麼結果。
「我吳家願拿出兩瓶龍鬚靈藥液,不知可否換我一條活路!」
他咬牙,兩瓶靈藥液乃是「上仙」所贈,本是他自己打算破階所用,但眼下形勢比人強,為了活命,他也能忍痛送出。
「哼,區區兩憑龍鬚液就想讓我放過你?還是自己留著到地府服用吧!」姜潯冷笑。
「等等!」
「我吳家還藏有一瓣冰魄神蓮,可一併交於前輩!」
「冰魄神蓮」,姜潯再熟悉不過,曾在上古秘境有幸採摘到一株。
它確實是極其不凡的靈藥,蘊含的靈氣比之龍鬚液不知濃郁了多少倍。
「哦?你竟然有這種東西?」
「不瞞上仙,那一瓣冰魄神蓮是在下從一位散修手中重金購得。」
「是麼?不是豪奪?」
姜潯又冷笑道:「冰魄神蓮,的確是好東西,但姜某自會去拜訪吳家,不用你送!」
「豎子,你敢!」
吳庸惱羞成怒,見姜潯油鹽不進,此時也是豁了出去,突然暴起,顯然是想殊死一搏。
「哼,死!」
姜潯輕喝,而後猛然揮出一拳,只聽轟的一聲,吳家甚至都來不及發出慘叫,便全身筋脈盡斷,在空中轟然爆碎。
「該送你上路了!」
姜潯一步一步逼近,周身道韻流淌,宛如一尊不滅的戰神。
「小友,還請手下留情!」
突然,從他身後傳出了一道聲音。
「誰?!」
姜潯豁然轉身,露出凝重的神色,那人竟在不知不覺間就出現在了他的身後,不出意外,一定是了不得的高手。
「城主大人,救我!」這一刻,孟瀾像是看到了希望,急忙衝著那道身影大喊道。
「在下馮渭,乃是這踏星城一城之主,還請小友看在老朽的面子上,留他一條性命。」那人說道,神色淡然,讓人看不透心緒。
「既然你是城主,可知他勾結吳家殘害城中百姓?」姜潯不為所動。
「老朽遊歷天下,到今日才算回來,至於城中之事,在下也略有耳聞。」
「哼,既然都清楚了,你又因何求情!」
「小友有所不知,數千年來,踏星城之所以能一直屹立不倒,是因為歷代以來都有高手坐鎮。」
「他雖然犯了錯,但其畢竟是我踏星城少有的中堅力量,如果因為那點小事丟了性命,難免有些得不償失,還望小友能以大局為重!」
「好一個以大局為重!在爾等眼中,城中百姓的性命都是草芥嗎?」姜潯針鋒相對,聲音不大,卻傳遍了整個踏星城。
「那些人已經身死,倘若在搭上他的性命,只會讓事情變的更糟。」他聲音漸漸冷了下來,又道:小友當明白這其中的利害,不妨聽老夫一句勸,此事就此揭過,如何?」
「一人命也是命,我如果不聽呢?」姜潯冷哂。
「哼,不識時務!」
那人冷笑一聲,而後一個騰挪便沖了過來,一時間靈氣鼓盪,使得虛空都不穩了。
銘神境巔峰,離道一境只差一線之隔!
姜潯變了顏色,沒想到一個小小邊陲小鎮竟出了這樣的人物。
此刻,他不敢大意,急忙躲閃,那人看似形體乾枯,實則體內蘊藏著極其強大的力量,可以看到,靈氣在其腰腹間氤氳流轉,就如同一輪金色驕陽,給人極度危險的感覺。
「轟!」
靈氣因子沸騰,場中瞬間發生了大爆炸,姜潯快速騰移了出去,而原地卻出現了一個巨大的深坑。
「嘶絕對的大神通者!」
不少人躲在遠處,猛然吸了一口涼氣,脊背發冷。
那人只是隨意的的一擊,卻如同上古凶獸咆哮般,巨大的聲響,使得他們心神都在顫慄。
「要知道,過剛易折,年輕人如果現在止步,老夫願放你離去!」
他冷哂,已然看出姜潯不過是銘神境後期的修士,完全不放在心上。
「廢話真多!」
姜潯不斷遊走,一時間,場中就像是靈氣海肆虐,各種術法、神兵紛飛,光怪陸離。
「那就送你上路!」
那人冷喝,隨後一頭太古莽牛在其背後凝聚成形,獨角森寒,瀰漫著陣陣烏光,似乎能割裂虛空。
哞!
一聲嘶吼傳來,聲勢震天,而後陣陣能量漣漪如潮水般湧來,使得街道兩旁的建築物都瞬間化為了齏粉,就連以秘金澆築的牆體都在輕微搖動。
不得不說,那人不愧是一隻腳邁道一境的高手,是對術法的理解很深厚,不過片刻間,便召喚出了上古凶獸虛神,使得姜潯都來不及閃避,首當其衝,被這股能量漣漪震的氣血翻湧,險些負傷。
「年輕人不知天高地厚,天才又如何,在絕對的實力面前,都是草芥!」那人冷笑連連。
「哼,我何懼於你!」
姜潯欺身上前,氣血涌動之下,使得周身都披上了一層淡淡的金光,如同一尊不滅戰神。
咚!
他雙手捏拳印,與太古莽牛戰在了一起,發出震耳欲聾般的響聲。
太古莽牛獨角烏光瀰漫,陣陣能量漣漪涌動,竟一度讓虛空都變得不穩了。
姜潯無懼,通體流淌寶輝抵住了烏光,並接連出拳,不過數息間便揮出了數十拳,一時間,場中火花四濺,就像是神鐵在相撞。
「速退!」
不少人由於離的太近,此時只覺頭痛欲裂,耳膜都差點被撕裂,湧出了血液。
「這就是大神通者嗎!」
有人心中驚駭不已,在那股的能量衝擊下險些就當場身死。
突然,太古莽牛暴漲,幾乎都要變成了一座小山,使得姜潯都壓力倍增,可以看到,他的雙拳都差點被烏光割裂。
「小子,你行不行啊?」小不點人立在牆頭,爪子裡還拿著不知從哪順來的糖葫蘆,老神在在,埋汰道。
「那是一頭真正的獸王?」
城主馮渭臉色大變,他雖然離道一境只有一線之隔,但在真正的獸王面前根本就不夠看。
「喂,老頭,你別害怕,本皇跟他不是一夥的,你好好表現,爭取把他打成豬頭!」城牆上,小不點指指點點。
「對,照臉打!」
「哎呀,就差那麼一點,你怎麼那麼不爭氣呢!」
「喂,小牛犢子,你不是還有蹄子嘛,照襠踢啊!」
他立在牆頭,老神在在,讓姜潯都恨不得直接給它來一整套「打狗棒法」!
「老東西,還真當我是泥捏的?!」
姜潯怒了,周身的金光更加濃郁了,幾乎都要實質化透體而出。
他狂暴了,宛如神魔,在接連出拳,而後更是縱身一躍,直接跳到了太古莽牛的脊背上。
「砰」、「砰」、「砰」
姜潯揮舞著拳頭,髮絲狂舞,毫無章法,上來就是一頓亂捶。
哞!
太古莽牛雖然只是虛神,不過這時就像是有了生命一般,在姜潯近乎狂暴拳印下,明顯是吃痛了,身體不斷搖晃,發出陣陣嘶吼。
「這怎麼可能?!」馮渭著實被驚到了,他以本源精氣凝聚而成的太古凶獸,此刻竟在那名少年的攻擊下出現了頹勢?
此時,姜潯比凶獸更像凶獸,一雙拳頭看似不大,卻瀰漫著金光,如同神捶一般,每一擊都蘊含著極其恐怖的力量。
「這真的只是純肉身力量?」
馮渭臉色煞白,太古莽牛神形是他以本源精氣凝聚成形的虛神,長時間施展使得他體內的靈氣都開始漸漸開始不支。
咚咚咚!
姜潯在持續揮拳,每一擊都能輕易將山石擊碎,然而打在太古莽牛身上卻如同在打鐵,這頭凶獸的防禦力極強!
「給我破!」
姜潯大喝,金色拳芒更加璀璨了,他接連出重拳,瞬間就揮出了數十拳,終於,太古莽牛漸漸不支,轟的一聲,被姜潯給生生捶爆了,化成靈氣因子消散在天地間。
「你!」
馮渭驚懼,噔噔直退,而後更是一口鮮血噴出,臉色慘白。
「是要結束了嗎?」
當濃煙散去,街道上一片慘澹,城體破敗不堪。
姜潯屹立在場中,黑髮如瀑,目光如電,看似瘦弱的身體此刻就如同魔神般,直壓的人喘不過氣來。
這在眾人眼中,這無疑就是神跡,要知道,城主馮渭可是修行了不下百年才能無限接近道境。
但場中的那人明明還只是一位少年郎,又如何做到這些的?!
他們在嚴重懷疑,少年郎必定是戰神轉世,否則怎麼會有如此偉力?連堂堂的城主,一位大神通者都敗了!
「誓殺你!」姜潯逼近,眼神冰冷。
「肉身修煉到這種境地,不弱於一些大教的核心弟子了,實在讓老夫心驚啊!」
那人雖然在咳血,但心中還是驚嘆不已,在這個年紀就能有如此的成就著實很不簡單。
「即使不修靈氣,你也可以走肉身成聖的路,將來的成就不可估量!」
「只可惜你太過執拗,恐怕未來的路就要在今天斷送了!」他大笑著,使得周圍的空氣都開變得極度陰寒。
嗯?!
這一刻,姜潯突然眉心刺痛,似乎有無盡的兇險正向他蔓延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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