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裡那個是假的,並不是歷朝歷代相傳的那一塊。」
嘩啦——
師爺打開了扇子輕輕搖了起來。
這裡的朝廷,也有一塊始皇傳下來的玉璽。
歷朝歷代都以擁有這塊玉璽自詡正統。
沒有這玉璽,那就是偽朝,不會被人認可。
「為何要埋在此地?」
如果玉璽真在這裡,那真有可能會將四周變成一片廢墟。
不然被人拿走後,自稱天命之人,那還了得。
「但為何放在這裡?難道那玉璽有問題?」
石泉水拿出五錠各十兩重的金子放在桌上推了過去。
師爺也不急著收下,把扇子蓋在金元寶上,「爺,這玉璽其實也不是真的玉璽,真的可不會吸人魂魄。」
「你是說山裡的玉璽吸了別人魂魄,所以要鎮壓在某處,防止別人......」
師爺點了點頭,拿起茶壺,給自己的茶杯倒滿,「這玉璽里的乃是當朝真正的太子,傳言是當今陛下為了搶奪皇位而下了狠手,但這只是一家之言。」
「一家之言?」
石泉水重新拿了個杯子,師爺迅速起身給茶杯倒滿。
「就是那些太子黨,新皇上位,這些人自然不會收到重用,死的死,辭官的辭官,有不甘心的自然得弄出點事情,」
師爺放下茶壺,緩緩坐下,拿起扇子,慢慢將銀子塞入懷裡。
「新皇登基三個月,就殺了數萬人,這才控制住朝堂。」
石泉水可不是來聽他說書的,便插起了話,「但泉水跟玉璽有什麼關係?」
「玉璽怨氣太重,要鎮壓玉璽,自然需要很多寶物鎮壓。」
「可這麼多寶貝,裡面應該機關重重吧?」
「所以這百宗宴才會每隔一段時間舉辦一次,目的就是為了裡面的寶物。」
石泉水這下基本懂了,「那百壽丸是怎麼回事?」
師爺捻著捻鬍鬚,垂目想了想,道:「也許是朝廷在操控。」
石泉水驚訝地張了張口,「你的意思是朝廷在操控一切?」
「我可沒說,我只是在揣測,你可別誣賴說是我說的。」
師爺笑了笑,便起身,走到窗邊,推開了一扇窗戶,「活在這裡的人就像是地上的螞蟻,怎麼逃都逃不出這個囚籠。」
石泉水苦笑著拿起茶杯,他何嘗不是如此,始終逃不脫命運的輪迴。
「誰都一樣。」
他喝了一口便起身想離開。
「侯爺,你就這樣離開了?」
石泉水聽到侯爺兩個字,心頭莫名一緊,猛地一回頭,「你不是師爺。」
「我是不是那又如何?」
師爺手裡忽然多了個酒葫蘆。
「你是玉璽里的那個人?」
師爺笑了笑,將手裡的葫蘆拋了過去,變得很嚴肅,「侯爺,我知道你手裡有個東西,能將人吸到別的世界裡,我想去那個地方,再也不想留在這裡。」
石泉水舔了舔嘴唇,這個秘密只有他知道,外人如何得知的?
「我不讓你去,你就殺了我?」
師爺咧嘴笑了笑,但他的笑看起來很難看。
「以你的能力,普天之下恐怕殺你的就只有紫煌宮了。」
石泉水用力揉了揉鼻子,連紫煌宮的事情都知道,這個人可不是用可怕兩個字就可以形容的。
「那你能給我什麼?」
「我能給你的,恐怕沒有幾樣你能看的上的,不過你有興趣的話,我可以把真的玉璽給你。」
師爺玩味似地勾起了唇角。
「你覺得我對那個感興趣?」石泉水頓了頓,「琅山下流出的清水是不是你的緣故?」
師爺從脖子上摘下一條紅繩吊墜。
吊墜是白玉圓盤,約莫掌心大小。
上面雕刻著數條黃色盤龍。
「你這個......」
石泉水見過這東西,這不是一般的東西,而是神器級別的,佩戴在身上能溫養神魂,還能促進修為。
「沒錯,這就是九魂龍玉,我能苟且活下來都是因為它的緣故。當年,我察覺我太子之位不保,便四處搜尋。」
師爺說著,將玉拋了過去。
石泉水接住後握在手心裡。
這玉溫溫的,他的神識不由自主浸入了玉中。
玉內都是珍奇異寶,最重要的還是那傳說中的玉璽。
「我現在已經生無可戀,去那個世界也算是擺脫了。」
石泉水從玉中退了出來,作為神器,自然有其不一樣的能力。
「你真的甘心丟下這一切?」
師爺苦笑著嘆了一口氣。
「以前我是很不甘心,但知道侯爺你後,我才恍然明白,人世間一切都是假的,報不報仇對我無所謂。哦,紫煌宮的人也會出席,你要去,最好小心點。」
石泉水揉了揉鼻子,無所謂道:「我要報仇自然不會怕他們上門。還有呢?」
他不想繼續這個話題,因為這個對他來說就是一條死胡同,每每想起,胸口就像塞了一塊巨石。
師爺反手拉上窗戶,「我知道你報仇的原因,但我查到的線索,你那位朋友似乎沒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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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泉水一個箭步跨到他面前,難以抑制地抓住他胸襟,但馬上意識到失態了,趕緊鬆手。
「你確定?」
師爺捋了捋被抓皺的衣襟,抬頭看了他一眼,「我只是說似乎沒死,沒有確定地告訴你。」
石泉水深吸了一口氣,迫使自己冷靜下來,雖然只是說可能,但一想到人還活著,這心裡怎麼可能能平靜下來。
「無論是不是真的,我好像沒有拒絕你的理由了。」
線索的事情可以慢慢來,縱然人活著,他現在也不可能直闖紫煌宮。
「還有件事,我請你告訴我......啊,應該不用了。」師爺一驚一乍地從懷裡拿出一封信,「這個你交給皇帝,就說我們恩怨了了,我也不會找他索要皇位。」
石泉水狐疑地接過信,信封看起來已經發黃了,想來是準備而來不少年。
「我其實不喜歡當皇帝,逍遙人間才是我的願望。如今看來,我終於可以去完成我的心愿了。」
師爺身體一抖,魂魄脫離了身體漂浮在空中。
石泉水想了想,又問了一些問題,然後才將他送入內世界。
「來人!」
一道身影拉開窗戶,跳入包廂內,俯首道:「小人見過侯爺。」
石泉水早就察覺這裡有朝廷的人,這前太子都不怕,,他有什麼可怕的。
他把信遞了過去,「送呈陛下,玉璽我暫時保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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