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蘇玄一時間不知道怎麼安慰解朝歌,他只能跟著解朝歌繼續往前走,解朝歌跟著解宏毅,過不多時,一行人來到了城主府門口。
門人接引一行人來到了會議室。
在此之前,解朝歌和蘇玄都不知道他們的葫蘆里賣的是什麼藥。
一開會議室的門,蘇玄仍舊是什麼都不知道,解朝歌卻差不多猜了個透。
之間會議室里,一張桌子周圍圍滿了人,其中一部分人很明顯地分成了三堆,還有一伙人站在首座的旁邊,首座是空著的。
蘇玄等人進來了之後,其中一堆人為首的人說道:「解家的人也來了,怎麼也不見你們段城主呢?」首座旁邊的那些人互相看了看,其中一個人說道:「我這就去通知城主。解家主請坐。」
解宏毅入座,解朝歌和蘇玄也分別坐在了解宏毅的兩邊,至於管家和僕從就只能站在後面。
主人還沒有來,每一堆人都私下說著悄悄話。
就比如解家,解朝歌正在向蘇玄介紹著這三伙人。
「剛剛說話的,名叫汪天治,比我大兩歲,現在是汪家家主。」解朝歌說道。
蘇玄詫異地看向了那個看上去很是年輕的汪天治。看上去很浮躁,不像是一個家主的樣子。
「他雖然是一個魯莽的人,但是他的玄力修為絲毫不弱,算下來現在應該有人階六層了吧。正因為他的天賦,他父親才早早將家主的位置傳給他。」解朝歌小聲說道,「不過不足為懼,那個傢伙腦子裡都是肌肉,當初我都能欺負他。」
「人階五層。」蘇玄說道。
解朝歌和解宏毅詫異地看著蘇玄,不知道他在說什麼。
「那個汪天治,現在只有人階五層。」蘇玄說道。
家族畢竟只是家族,終究還是敵不過崑崙的修煉體系,同樣是修煉天才,放在崑崙就已經是人階六層了,放在舊召的家族,也只有人階五層。
當然,如果真的要比試,鹿死誰手還未可知。
解朝歌點了點頭,解宏毅又是對蘇玄的看法有所改觀。
只聽解朝歌繼續說道:「那個女人,是許家的家主。她比我長一輩,我不方便說她的姓名。」說到這裡,他頓了一頓,然後說道:「就算我方便說,我也不知道她叫什麼。總而言之,許家家主是一個很狡詐的人,許家第一順位繼承人是她後面那個陰陽怪氣的傢伙,名叫許仁耀,我們當初都叫他許人妖,他和他的名字有些相近,因為他確實有點妖……」
蘇玄點了點頭。
解朝歌又轉向了第三家,然後說道:「這一家是沈家,沈家家主是一個非常強的玄術士,據說他的實力已經逼近天階了。背後是他的兒子沈滄浪……他是我唯一佩服的人,無論是修煉玄術之前,還是修煉玄術之後,他待我始終如一……」
說著,解朝歌頓了一頓,然後繼續說道:「他始終視我如螻蟻草芥,從來沒把我放在眼裡過。」
「人階六層。」蘇玄說道,「不能敵我一招。不足為懼。」
解宏毅這回看蘇玄的眼神更加詫異了,他一次次地提高蘇玄在自己心目中的地位,卻每每發現自己最終還是低估了蘇玄。現在蘇玄還沒有出手,就讓他認為蘇玄是絕世天才。
他一定要找個機會好好問問自己的兒子,這個師父是從哪裡找的。
「但是沈家勢大,我們能不動手還是不要動手。」解朝歌說道。
蘇玄點了點頭。
三家都已經介紹得差不多了,該來的人也差不多應該來了。
四家估算了一下時間,也都停止了竊竊私語,等待著主人的到來。果然過不多時,就有一個束髮少年走來,那少年面容俊秀,世所罕見。
解朝歌看了看那個少年,又轉頭看了看自己的師父。原本他認為蘇玄的樣貌已經是世所罕見了,現在居然遇到了對手。
不過看過之後,他還是覺得自己的師父比較強一些。那個少年的樣貌太柔。
倒不如說,那個少年正是因為樣貌比較柔弱,才比較出眾。蘇玄不同,蘇玄由內而外散發的霸氣,一雙劍眉英氣逼人。
當然,最主要的原因,是因為蘇玄是他師父。蘇玄的徒弟都莫名其妙變成了蘇玄的腦殘粉,所以在他們眼中蘇玄最帥不解釋。
「段城主呢?你們派出來個小娃娃,莫不是瞧不起我們四家?」汪天治說道。
厲害,當真是厲害。雖然解朝歌說汪天治這個人沒什麼腦子,但是在拂塵看來,這個人粗中有細,表達自己不滿的同時,也把其餘的三家拉了下水。
雖然有些莽夫,但也絕不是無腦莽。
終究還是一家之主,若說是一點腦子都沒有,恐怕也不合適。
於是,拂塵也不節約使用儲存的玄力,直接傳音給蘇玄道:「這個長安城,恐怕沒有這麼寧靜。在座的所有人都是狠角色,無論是不是這個玄皇紀的人,都不容小覷,蘇玄,你絕對不可以掉以輕心。」
蘇玄回應了一個肯定的點頭。
那少年的聲音也清脆如鈴,甚是好聽:「我只比你小兩歲,我若是小娃娃,你恐怕也只是大娃娃了。」
眾人鬨笑,汪天治笑了笑,說道:「好了,莫說笑了,段城主何在。」
那少年也不再嬉鬧,擺出了一副嚴肅的神態,然後走到了那個主人的作為旁邊。看到他如此,每個人都在心中猜測他下一步要做什麼。
有的人已經猜中了,有的人還在揣摩。所有人都不說話,等待著那個少年宣布答案。
「從今天起,長安城的城主,就由我,段驚旋來繼任。」那少年表情嚴肅地說道,「我姓段,驚天動地的驚,凱旋而歸的旋。」
這個消息,著實讓在場的所有人都大吃了一驚。
當即許家那美婦家主就問道:「段城主呢……我是說……老段城主呢?」
段驚旋嘆了一口氣,然後說道:「祖父積勞成疾,又因用玄過度,已經辭世了。」
這個重磅炸彈毫無疑問讓整個場面都爆炸了。
段城主死了?
翻雨覆雲,隻手遮天,驚大人哭,止小兒啼的段城主,竟然死了?
而且,竟然讓這麼個小娃娃繼任?
舊召國怎麼了?不是說城主必須要有天階的實力麼?這個小娃娃,又怎麼可能有天階的實力?而這樣安排,不是勾引四大家族暴(和諧)動嗎?
不對,其中定有陰謀,還是不要輕舉妄動為好,說不定這就是段城主示敵以弱的計謀,等到真的有人發難,段城主再來一個瓮中捉鱉。
段城主雖然人已經不在了,但是餘威尚在,仍舊能夠驚得四大家族不敢動城主府分毫。
「段驚旋不才,實力沒有天階,因此現在的職位只是代城主。」段驚旋說道,「等到驚旋突破到天階之後,再會繼承城主之位。」
現在無論他說什麼,四大家族也都不會輕舉妄動了。他們也從段城主死亡的狂喜之中冷靜了過來。甚至有的人都已經開始假哭了。
相互弔唁一番之後,又是那汪天治說道:「段城主邀請我們過來,莫不是就是為了這件事?」
如果真的城主更替,直接發布公告不就是了?何必把所有的人都召集起來呢,在座的都不是弱智,沒有人會認為這個新任的段城主叫他們過來,只是單純地告訴他們城主已經換人了這個消息。
相反,他們迫切地想要知道新任的段城主叫他們來究竟是為了什麼事情。他們都想透過這件事情,調查清楚老段城主的動向。
老段城主的死訊,究竟是偽造的,還是被隱瞞許久,現在實在是瞞不住了,通過段驚旋的一番話就可以推測而出。
只聽那段驚旋緩緩地說道:「我們長安城,來了一位貴客。我一個人招待不起,所以我希望各位也能參與招待。」
「是什麼貴客。」一直都沉寂的沈家家主終於開口了。
他的語調中沒有一絲疑問的語氣,聽起來就好像是在說「我命令你現在就告訴我,那個貴客是誰」。若不是熟悉了他的說話方式,眾人很難和他交流。
「是——」段驚旋賣了個關子,「你們且猜猜是誰。整個舊召國,能被我稱為貴客的,都有誰?」
這個貴客既可能是真正的貴客,也可能是加雙引號的貴客。
許家家主試探性地問了一句:「難道是顏皇陛下?」
他所說的顏皇陛下,是當今舊召的皇帝顏懷書。長安城之富庶,世所罕見,哪怕是其他城的城主來了,這裡的城主出面接見就是了,也不必擺這麼大的陣勢。
「恐怕不是吧——若是顏皇陛下,整個長安城都得鬧得沸沸揚揚的。」沈家家主說道,「我想,莫不是城主找到玄皇傳人的蹤跡了,想要我們一同出力擒拿那個玄皇傳人?」
蘇玄聽到這裡,心頭一緊,手中捏著的救命符近乎就要離手。而這個時候拂塵在他耳邊說道:「不可能,那個人也只是胡說八道瞎猜的。」
拂塵沒有給出任何解釋,但是蘇玄就是無條件地相信她,捏著符紙的手也漸漸鬆了下來。
那段驚旋也是笑著搖了搖頭,顯然這兩個人猜的都有些不靠譜。
「莫不是——某位崑崙大能來了吧?」汪天治說道,「老城主不敵那大能,身死道消,城主府頓時群龍無首,而那崑崙大能還在威逼,只好召集我們……」
「汪天治——」段驚旋面若寒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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