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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朝歌回到家的第一件事,與蕭錦鯉卻是不同。一筆閣 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他不是去找自己的父母,而是在整個莊園逛了一圈。
當然在此之前,肯定優先要把蘇玄安置好。
蘇玄被解朝歌引到了他以前自己的房間。房內窗明几淨,雖然很久沒有住人,但是看上去還是經常有人打掃的。
隨後解朝歌就去亂逛了。
沒錯,就是亂逛。既然危險已經解除了,這種事情早說晚說都一樣。解朝歌好久沒有回到家,這次一定要把整個解家大院逛一個遍。
蘇玄就在解朝歌的房間裡呆著,哪兒也不去。這對他來說最好,能少見人就少見人,多花點時間用在玄術鑽研上,解朝歌的房間裡也有不少書,這些書看上去似乎封面都沒有被揭開過,正合蘇玄的意。
解朝歌一天走訪遍了家中的老老少少,以前稍稍對解朝歌有點敵意的人,現在看到解朝歌的落魄,也沒有什麼敵意了。
總而言之,解朝歌是回來了。
不過他在家裡面轉了一圈,都沒有見到他的父親,不禁讓他感覺有些奇怪。隨後他才從他母親那裡得知,他的父親剛剛被城主召見。
這才讓他渾身驚起一層冷汗。
回到家以後,他著實興奮過頭了,甚至都忘記了把正事告訴父母親,於是他連忙問自己的母親父親什麼時候回來。
隨後他被告知「不確定」。
一股不詳的感覺籠罩在了解朝歌的心頭。
他遲疑了好一陣子之後,終於決定來找蘇玄了。畢竟整個家族,所有剩下的人和他都僅僅只有一層可有可無的血緣關係,沒有人會相信他說的話。
唯有蘇玄,可以幫到他。
蘇玄聽到這件事之後,也終於是稍稍動容了,隨後他放下了手中的書,冷靜地說道:「他們不可能這麼快,我們是被燭龍送過來的,他們畢竟要靠腳走過來,所以我認為那一隊人並沒有回來。」
「那這是什麼情況?」解朝歌六神無主,只能靠蘇玄來分析。
蘇玄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然後說道:「有兩種可能性,一,這根本就和我們所畏懼的事情毫無關係,段城主只是日常召見你的父親,第二個就比較棘手了,那就是那一隊捕快死亡的消息已經讓段城主引起了懷疑,他把你的父親召見過去,要麼警告,要麼試探,要麼……」
蘇玄說到這裡的時候,有意地頓了一頓。
「要麼軟禁。」隨後他續道。
解朝歌當即慌了。
「不用著急,軟禁的可能性應該不大……」蘇玄又說著,說著說著他不說話了。
解朝歌焦急地問道:「為什麼?」
「我不想說太多的話。」蘇玄說道,「懶得複述了,接下來的你來說吧。」
蘇玄緊接著說了一系列的讓人摸不著頭腦的話,解朝歌也不知道說什麼應答比較好。
正在他不知所措的時候,蘇玄拿出了他的拂塵。
在解朝歌驚愕的目光注視下,那個拂塵站立了起來,這拂塵還分出了兩縷,像是人的手一樣。
解朝歌一時間還以為蘇玄在變戲法。可是隨後這個拂塵說話了。
蘇玄從來不刻意隱瞞這個拂塵,但是也從來不願意主動向別人提起這個拂塵,是以一般人很難注意到他這個神奇的拂塵,絕大多數人只是以為這個拂塵是蘇玄的法寶而已。
「既然你不願意說,那就由我來說吧。」拂塵說道。
解朝歌呆呆地看著這個拂塵,拂塵的聲音有一點沙啞,就好像是用什麼機關器皿發出來的聲音一樣,總之不似人聲。
在解朝歌錯愕的目光中,拂塵緩緩地解釋道:「凡事都講究個道理,如果段城主就這麼軟禁了你的父親,解家定然不會善罷甘休。而在此之前,段城主並沒有好好地準備,也就是說他現在還尚未聯合其餘的三大家族,要想正面硬抗解家,實在是難事,搞不好,弄一個兩敗俱傷,最後被其他的家族坐收漁利。」
解朝歌聽到這裡,仿佛抓住了什麼救命稻草,連忙說道:「那我們是不是可以聯合其他家族,來對抗段城主?」
「恐怕是不行,我想,其他的三大家族或許都已經被他收買,甚至這個段城主可能還會把瓜分解家得到的東西分發給三大家族一部分。」拂塵說道,「根據你所說,四大家族互相不對路好久了,其他的家族巴不得看著你們解家滅亡吧。如果能撈到好處,那就更好了,況且……」
說著,拂塵頓了一頓,語調變得異常低沉:「段城主的背後是舊召,隨便他怎麼對付你們,舊召始終是他背後最強大的後盾。」
解朝歌聽後,面色漸漸地失去了血色。不過他仍舊是抱有一線希望地問道:「那……我們可以去遊說其他的三大家族,四大家族唇齒相依,唇亡齒寒,如果解家被攻破了,其餘的三大家族也會一一地死在段城主的手上的!」
拂塵搖了搖頭,也就是拂塵柄,道:「你想得太簡單了,四大家族只留下兩個,就完全可以抵禦段城主的攻擊,那麼還有兩家,就沒有必要存在了。」
解朝歌這回,當真是面無血色。
「沒有利益,他絕對是不願意輕易去動解家的。」拂塵又說道,「其實他早就想拿解家開刀,這只不過是一個導(和諧)火(和諧)索……或者說,他早就想幹掉這四大家族,然後建立一個由他段家一家獨大的長安城。」
「唯一的辦法就是逃,舉家逃走,搬到一個其他的城,甚至其他的國家去。」拂塵說道,「現在的你們實力實在是太弱小,根本無法和三大家族對抗。等到實力強大了起來,再回來算賬也不遲。好漢不吃眼前虧,我能說的,也就到這裡了。」
解朝歌久久無言,隨後說道:「我也是知道啊,但是他們,未必肯聽啊……」
能夠想出一個好辦法,來保住這解家百年基業,當然是最好的。但是如果想不出好辦法,一定要搬遷才能解決問題,那麼解朝歌的這番話,又能否說得動解家多少人呢?
作為一個被流放出去的子弟,一回來就對家裡人說這種話,恐怕是相當不妥吧。
解朝歌陷入了深深的困擾。
隨後一個隨從敲了敲門,蘇玄不願意打擾解朝歌,就親自去開門了。
門外站著一個小僕從,他看見開門,就忍不住說道:「少爺少爺,老爺回來了。」
才說完,發現面前的人並不是他家少爺,不由得一愣。
「你下去吧,我一會兒轉述給你家少爺。」蘇玄說道。
小僕從點了點頭,然後像是完成任務一樣地離去了。
絲毫都不關心消息是否真正地傳達給了解朝歌。
蘇玄對解朝歌的處境大致有了了解,隨後他走到房間裡,正準備開口,解朝歌先點了點頭,然後說道:「我都已經聽見了,師父,這件事您一定要幫我……幫我說服父親!」
「一切都還未成定論,先去你父親那裡聽一聽有什麼事情吧。」蘇玄說道。
解朝歌輕輕嘆了口氣。
隨後解朝歌在前面帶路,領著某個路痴走到了正堂。一般議事都在正堂辦。
解朝歌的父親解宏毅早早就在正堂等候,畢竟這是他的親兒子,就算再沒用,也是他骨中的骨肉中的肉。解朝歌一見到自己的父親就當即下跪,解宏毅連忙將他扶起,父子倆對望了一眼,話不多說,一切盡在不言中。
隨後,解朝歌給自己的父親引見了蘇玄,蘇玄和解宏毅相互打了個招呼之後,又被安排去隨便找了個地方坐下了。現在還不是他說話的時候,儘量把時間留給解朝歌和他的父親。
解宏毅沒有對解朝歌噓寒問暖,而是直接切入了正題:「兒啊,你這次回來有什麼事情嗎?」
解朝歌的表情也變得異常嚴肅了起來:「爹,孩兒有一件事情,一定要說,但是這件事情過於驚世駭俗,希望您能夠聽完再發表看法……如果您能信最好,不能信的話……我只好盡力去說服您。」
聽到他這麼說,解宏毅也是很震驚。解朝歌在他心目中一向都是玩世不恭的紈絝子弟形象,這回他又是對自己敬稱,又是語氣謙和有條不紊從容不迫,簡直就像是變了個人一樣。
解朝歌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然後對解宏毅說出了自己的見聞。
當然,關鍵的事情還是要隱瞞,譬如說他之前和蘇玄的矛盾什麼的,這些東西都不能往外傳。
臨末了,他還加了一句:「段城主狼虎之心,我們定然不能中了他的詭計,離開長安城,我們還有一線生機!到時候我們還可以發展,還可以反攻回來,千萬不要因為一時的意氣而自毀長城!」
他的父親則是很淡然地喝了口茶,然後說道:「此事從長計議。」
解朝歌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他匆忙地說道:「我們已經沒有多少時間來從長計議了!父親,已經急的火燒眉毛了!」
解宏毅好像沒有察覺到解朝歌對自己的稱呼已經從「爹」變成了父親一樣,而是說道:「我說從長計議,就是從長計議。」
解朝歌被自己父親的頑固氣瘋了,在他看來,如果再不走,就實在是沒機會了!
「解家主在段城主那裡聽到了什麼呢?」這個時候,蘇玄開口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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