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他到底是在和一群什麼樣的人做對手啊……
不,這種智商的人,憑什麼能夠過文試啊。難道說有泄題不成?玄術很多東西都需要靠理解才能過關的,按照道理說這種白色和無色不分,明明很有用並且很有紀念意義的玉石隨便丟的傢伙,憑什麼過第一關啊!
然而這話要是被那些人聽見了,他們也會覺得東南西北都分不清楚,拿著地圖都能迷路,走過一百遍的路都能忘記走,一條路都能走反的人憑什麼拿優秀啊。
他伸出手,又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那枚玉石,確定這個顏色是……
對不起,蘇玄在心中想,我錯了。這個顏色到底是黑色還是藍色,天藍色比這個淡一點,但是黑色比這個深一點。所以說這個東西到底是什麼顏色。
不過不知道這個是什麼顏色不要緊,只要知道兩枚玉石的顏色一樣不一樣就成了。
這樣想著,蘇玄抬起了頭。
不過他沒有走。
確實,這個自成空間很小,小到他只要拿出玉石看看顏色,玉石中散落出來的光芒就會吸引三個人。
他沒有說話,而是直接拔出了劍。
「亮玉石,不然我就開殺了。」蘇玄清清冷冷地說道。
他的目光沒有離開過面前這條小道,但是日光下泛起的劍光卻照在了一旁的草叢之中。映照在一枚玉石之上。
「動手!」三個埋伏已久的人從兩側的草叢以及其中一側的樹上跳出來,還帶著他們準備好的玄術!
蘇玄揮劍就是格擋,他沒有使用別的玄術,而是使用了自己使用次數最多的三清分光劍。出劍速度奇快無比的他一劍格擋下來從三處進攻過來的玄術。
一劍格擋!
兩劍破防!
三劍退敵!
瞬息三劍,劍劍分光!
也只能如此了,分光劍本身威力就不是很強,倒不是說分光劍打不出強力的攻擊,分光劍本身只是讓一個人同時多砍幾劍罷了。施術者本身實力強,那麼每一劍的威力都會提升。從未有修煉過煉體法門的蘇玄一劍威力也只能這樣了。
要是江龍,一劍砍下去多半會讓其中一個人重傷垂死——然後硬吃其餘兩個人的玄術。
看到蘇玄如此精湛的招架技術,三個人被擊退之後沒有直接上前。
「看樣子,你們應該早就知道規則了。」蘇玄,他的目光仍舊是沒有偏離面前的這條小道,僅僅是用餘光掃了一眼三個人,「崑崙弟子……不錯不錯,崑崙是主辦方,崑崙弟子提前知道規則,這一點當真不錯。不過也好,省得我到處找了。」
「退!」其中一個人又是一聲令下,這個聲音和那個「動手!」聲音的主人應該是一個人。看樣子這三個人組成一個小團體之後還是有主心骨的。
「這樣就退了麼?」蘇玄也沒有繼續去追,「終究還是要相遇的,只希望下次再和你們見面的時候你們能夠還是湊齊三個人。」
如果真的要和這三個人打,蘇玄卻也是不願。一劍試下來他們的實力他已經差不多清楚了,也就在人階七層甚至人階六層左右,屬於第二梯隊。不過三個人合擊之法有點意思,如果壓制不住讓他們形成合擊,蘇玄一定要暴露一些底牌的。
剛剛他們三個之所以跑也是因為這個,蘇玄一劍下去破開了三個人的合擊,所以他們三個覺得和蘇玄打會很費勁,於是都散開了。
算是打退了三個人,蘇玄不敢怠慢,用玄力竭力釋放出來探測了一下周圍,發現沒有人埋伏在周圍之後,才放心地向前走。
走的時候都步步為營,生怕有什麼人衝上來圍攻他。
這就是他為什麼討厭亂試,武試最起碼還有個分組,亂試……大家覺得你厲害就一起打你咯。反正留著你大殺四方耀武揚威也是出局,拼著被打出去先下手為強說不定好一些。
林盡於水源,水源連山,此山高聳入雲,像是崑崙,也像是玄門。
走了很久,已經漸漸入夜了。這個小小的自成空間做得比上一個空間做得細緻得多,除去山水花鳥精雕細琢恍若畫境,更是有一輪明月高懸如鏡。
其實就是有月亮,有月亮就有太陰望氣術。
不過蘇玄可不會在這個時候隨意施展太陰望氣術。若是被人瞧見了那他還怎麼施展獄火刑滅術?畢竟獄火刑滅術對於蘇玄來說才是動靜最大的天罡玄術。桎梏之術不算,一般情況下蘇玄不會動用這門沒什麼真是作用還比較消耗玄力的天罡玄術。
而有月亮第二個好處,就是有月光。
能在黑夜中視物,能在月光下看見半山一處絕跡,一人擺上一桌,在月下獨酌。
那人的玉石高懸,蘇玄看了一眼,那枚玉石散發出的光芒和自己是一樣的。
獨自站在高出,又將自己的玉石高懸,任憑其散發出墨藍色的光芒。這個人恐怕是個人物!就算他不是人物蘇玄也會上去看看,畢竟那個人的玉石顏色和蘇玄一樣。既然被綁在了同一根繩子上,總不好太過分生。
最現實地說就是——少了這個人就拿不了滿分了。
「藍色玉石的持有者,請上來。」那人忽然開口,聲音不大,卻傳出千里,人人聽見都是一般大小,「我會庇佑你們平安。」
這個人是個雅致人。在這個人人都缺少時間的時候,他還花時間修煉傳音術,想必一定平日裡過著高雅的生活。
不過這個人的聲音怎麼有一些耳熟,總感覺在哪裡聽過的樣子。
不管了,既然他邀請藍色玉石的人上去,那就上去唄。
他蘇霸天怕過誰?
正在他準備上去的時候,半山之人又大聲說道:「不是藍色玉石的持有者,也儘管上來,無論你來一人、兩人、九十人,趙某一併應付!」
趙某……這人莫非是……懷著滿腔的疑惑,蘇玄三步並作兩步向著半山懸崖登上去。他一開始還想用紙鶴的,不過後來想了想紙鶴這種東西一個月只能用一次,不用來趕路實在是太浪費了,最後他還是選擇了登山。
只不過多久,他就爬到了山上。微微平息了一下心氣,他向著那趙姓男子看去。
果然,怪不得他覺得這個聲音有一些耳熟,原來是趙玄壇。當時蘇玄心下有一些舒心,畢竟趙玄壇不是敵人,只要他不是敵人,一切都還好說。
如果讓蘇玄太早暴露全部實力,說不定會對自己不利。
只見那趙玄壇酌了一杯酒,對月一拱,又低頭灑落在地上。
「兄台好雅致!」蘇玄當即說了一聲。
「唯月可解酒,此峰無人敢攀,寂寞得緊。」趙玄壇淡淡地說道。
「不是還有棋麼?」蘇玄拂塵輕點,指了指桌面上的棋盤。
棋盤不是圍棋,而是一種很流行的「玄棋」,據說是上代玄皇下膩了圍棋鎖所創,由於簡單,玩法新奇,當即俘獲了一批年輕玄術士們的心。老玄術士們對此倒是不屑一顧。
「一個人下棋,又有什麼意思?」趙玄壇抬起頭看了一眼蘇玄。
近乎肉眼可見地看見他目光微微一滯,隨後又低頭落回了棋盤上。
蘇玄正欲說話,就聽見他身後有一個人說道:「那我來做趙兄的對手如何?」
蘇玄薄怒,正欲回頭說:「凡是都要有個先來後……」
不過他只回頭到了一半,就停住了。
對方笑吟吟地看著自己和趙玄壇,讓人生不起氣來。
當然,笑臉只是一方面,對方的身份和姓名都讓人生不起氣來,哪怕他板著臉,蘇玄也不會因為這一句話而和他生氣。
「許久不見,蘇兄。」那人抱拳,向蘇玄打了個招呼。
「許久不見,左兄。」蘇玄也抱拳對著他打了個招呼。和蘇玄互稱兄長的只有一個人,那就是左青衣,剛好,姓氏也對上了。
左青衣搶在蘇玄之前和趙玄壇對弈,他倒是絲毫怨言都沒有都沒有。倒不如說,這兩個人是門當戶對……啊呸,旗鼓相當的對手。
一個是崑崙棄徒,一步一步攀爬到了江州青衣司馬的位置,天資絕艷的修道之人,而另一個則是在玄壇商會含著金鑰匙長大,最後又拋棄了金鑰匙遁入……崑崙的富家公子。
況且兩個人都同為當前最強的玄術士,這兩個人的博弈,蘇玄倒是很想看。
「好。」趙玄壇看了蘇玄,又看了左青衣一眼,「我趙某人本以為沒有人會應聲,想不到今日卻有兩人應答。不知這棋局又是誰人來應?」
「蘇兄,且將這棋局讓與我可否?」左青衣一抱拳,然後對蘇玄說道,蘇玄微微一笑,說道:「你請便!」
左青衣當即說道:「好!」
隨即他走到了趙玄壇的桌前,反而「咦」了一聲:「這玄棋在舊召可沒見過,都是崑崙人玩,想不到趙兄身為舊召人,卻也玩這個。」
畢竟上代玄皇是崑崙人,發明了玄棋之後,一個玄皇紀過去了,在舊召玩這個的人卻也少之又少,讓左青衣好不寂寞。
「我剛剛到了崑崙,才看見師兄們玩這個,學來了一些。聽說左師兄在崑崙時號稱崑崙第一棋手,那麼在下就請教一下!」
「好說好說。」左青衣說道。
趙玄壇擺上棋子之後,又對蘇玄說道:「在下趙玄壇,這位是……蘇兄是吧?」
「在下蘇玄!」蘇玄也還禮。
「山野之地,只有清酒一杯,禮數不周,還望海涵!」趙玄壇遞上一杯酒,又邀請蘇玄坐下。
蘇玄也當仁不讓地坐下,然後笑道:「有這曠世棋局在,哪需要什麼海涵不海涵的?」
三人大笑。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86s 3.6346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