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微臣以為,傑王子年紀尚幼恐怕無法面對懸鏡司中詭異複雜的懸案。?? 」
「陛下,臣以為,眼下北境局勢緊張,實不該再多生波折,國內局勢還是應該以穩定為主。」
「陛下,古沉此人外表放浪不羈但在百姓心中仍不失為一個有擔當的好男兒,彈劾之言還需慎之又慎!」
「陛下,古沉上任以來屢立奇功,就是鐵國與蠻國之人也多有讚賞,若是貿然彈劾定然會令比鄰之國嘲笑我朝中容不得能人!」
「陛下,他們把臣想說的話都說完了!」
「陛下,臣附議!」
「附議+1!」
「附議+1oo86!」
「……」
古天齊整個人的臉色都像是夢遊一般,他從來沒有見過這些大臣如此的積極表過自己的意見,就連以前尸位素餐等著退休的幾個老臣都開始為古沉說話了。
古沉此時張著大嘴目瞪口呆,那夢遊的表情比古天齊還嚴重,身上花花綠綠五顏六色的華服穿著就像是個小丑,還是那種完全被人提線操縱的小丑。他覺得自己像是這滿朝文武的玩具,這幫傢伙想彈劾自己就彈劾,想保自己就能夠毫不要臉的說出這許多好話!
好吧,雖然被人魚肉的感覺不怎麼樣,但是看著古天齊那懵逼的表情還是挺爽的。
大殿之上眾臣還在你一言我一嘴的表著自己的看法,所謂法不責眾,如果說古天齊能夠為所欲為那麼就還有一件事是他不能夠做的,就是殺死滿朝文武,因為那樣國家將會陷入一片混亂。眾臣正是看準了這一點才會統一口徑,而且這件事的始作俑者是獨孤府,就算要誅殺惡也輪不到他們。
古天齊雖然現在還不知道事情的起因,但是他也確實不能為難這滿朝文武,事情進行到這一步,他不得不承認,這一局他輸了!
他已經好久沒有輸過了,而且還是輸的這般莫名其妙。想著他的視線望向古沉,這貨已經開始對自己眉飛色舞了,那動作間的猖狂得意讓古天齊心中一陣煩躁。嗯,估計一會就要開口諷刺了,不能給他機會!
砰!古天齊一掌落在龍椅扶手上,起身掃視眾臣,「彈劾之議到此為止!」龍袍一甩便離開了,身邊太監連說『有事起奏無事退朝』的話都來不及喊出。
古沉嘴角抽了抽,哼!這傢伙倒是走的乾脆,話說他還沒有得意夠呢,難得有了看古天齊暴跳如雷的樣子,這麼快就被他躲過去了,太可惜了!
退朝之後眾臣很默契的沒有問什麼,只是都對著獨孤軒點點頭而已,僅剩不多站在古天齊這邊的大臣見狀哪裡還不知道此事是獨孤軒主導,但是結局已定卻是沒有辦法再扭轉什麼。
古沉同樣看到了眾臣的樣子,想了想上前微微躬身道:「多謝軒叔了!」
獨孤軒看著古沉深深吸了口氣,「你不必謝我,要謝就去謝你的好兄弟吧,老實說,那兩個小子的事叔也知道你無能為力,但是心中總還是有一根刺的。你好自為之吧!」
古沉一怔還是恭敬的深鞠一躬,有對於浪蕩兄弟死的愧疚,也有對於這次事件的感謝。
獨孤軒離開了,古沉回頭望了眼已經空蕩蕩的大殿,只覺得一切都像是夢幻一般。回想起來之前孟曉的話,突然間覺得深深的後悔,話說剛剛大部分時間都用來驚訝了,竟然忘記裝逼了!臥槽,這是個壞毛病,一定要改啊!
彈劾之議廢除的事幾乎沒用半個時辰就傳遍了整個都城,百姓們不明所以但看著古沉仍舊是鏡主倒也為他高興,而那些知情的人就開始不明覺厲了!
話說一個叛王之子已經強大到能夠左右朝政了嗎?古沉到底是怎麼辦到的?
玉瓏兒端著茶杯站在茶樓頂層的圍欄旁,視線向下望去,那個比比劃劃不知在幹嘛的身影此時在她眼中充滿了神秘,「看來有秘密的不止我一個呢!」
這時,一抹雪白的身影突然自牆後翻進了安王府,玉瓏兒秀眉輕皺,正想阻止卻陡然一頓認出來那人的身份。
「想不到你竟然能夠勸動老學士獨孤墨為古沉說話!」小雪看著孟曉練習太極拳的身影眼中閃過一絲驚喜,之後直接叫道,聲音中有一絲掩飾不了的歡欣。
孟曉動作依舊緩緩在空中劃著各種圈,嘴角牽起一絲弧度,「我一直相信世間事沒有完全絕對的,上天總會給陷入絕境的人一線生機!」
小雪沉默,這句話似乎若有所指,但她不敢想。
孟曉接著又道:「我這個人很耿直,打不過就先慫著,有委屈就先忍著,但是這並不代表我已經麻木了,並不意味著我習慣了黑暗!我堅信光明的未來總會屬於我的,我所需要的只是再勇敢一些,直到我能夠打破這黑暗!」
小雪的嬌軀肉眼可見的顫了顫,細弱蚊吶的問道:「真的可以嗎?」
「我什麼時候讓我的朋友受過委屈,一般有仇我當場就報回去了!我雖然耐心很好,但也不是等十年還覺得不晚的那種人!」
小雪噗嗤一聲笑噴出來,那展開的眉宇讓孟曉也跟著笑起來,接著轉身進屋將兩把無雙劍搬出來,「難得你白天來我這裡,如今我可沒有下棋的興致,不如就陪我練練劍吧!」
小雪看著兩把無雙劍怔怔不語,孟曉撇了撇嘴十分不爽的哼道:「你的師姐不稀罕這無雙劍,我也不在乎!反正我手中也沒有其它的,你就用這破銅爛鐵將就一下吧!」
小雪雙眼微眯像是有些生氣,賭氣般的一把將其抄起照著孟曉就劈了過去,孟曉嬉笑後退,拔出另一把與小雪對砍了起來。
叮叮噹噹的金鐵交鳴讓安王府中的眾人一陣陣詫異,但感覺這不急不緩的聲音中完全沒有殺意也就隨之去了!
……
御花園,古天齊滿臉冰冷,身後半跪著御林軍統領任毅。
「查清楚了嗎?」
任毅將頭埋得更深了,答道:「根據探子回報,昨夜壽宴之後,獨孤墨命整個獨孤府的家丁僕人去通知與其有交情的大臣,讓他們支持古沉,因此才有了今天早朝上的那一幕!」
古天齊臉色不變,「這點已經有大臣告訴我了,我想要知道的是,那封信中到底有什麼秘密?」
任毅頓了下道:「根據我們在獨孤府中的探子回報,獨孤墨當眾將那封信燒掉了。」
古天齊頓了頓嘆道:「既然當著探子的面燒信,看來是探子已經暴露了,讓人都撤回來吧。看來老學士這是要跟朕作對了,若非現在北境緊張,哼……」
任毅不語只是靜靜的跪在古天齊身後,只見古天齊思慮半晌緩緩嘆道:「本以為古沉只是一個小問題,隨手可以壓制的螻蟻。誰知道,竟然眨眼成了深入腹地的一根刺!」
古天齊像是想起了什麼又問:「那封信是那個……孟曉寫的,對吧?」
「不錯。」
「朕記得在宜城破獲拐賣人口集團的也是他吧,樊城的懸案也是他嗎?」
任毅點頭,「不錯,拐賣人口集團是他和另一名密探所為,而樊城的懸案是他與玉瓏兒和另一名密探共同破獲。而玉瓏兒是他手下唯一的入道境高手。」
古天齊眉頭一挑輕笑道:「想不到他手下都已經有入道境高手了呢,原本以為他這個鏡主不值一提,現在看來要用些心思了,嗯,你說想要扼殺一個人,最好的辦法是什麼?」
「還請陛下明示。」
「從他的手足砍起!」(未完待續。)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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