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慣了各大派的長老護法之類的大人物,如今再看煉魂宗的這些傢伙,古沉已經提不起什麼興趣了。在他看來這有點無理取鬧了,嗯,又或者說是煉魂宗的逼格有些低讓他看不起了。
「切,截殺頓悟的修士又能有什麼作用,何況是在這金光城中。」古沉撇撇嘴。
因為封騰的固執,在無遮大會結束的同時他就將寶寶貝貝和艾米帶走了,對此古沉雖然頗有微詞但也明白這是對寶寶貝貝最好的選擇。
人與人的相處其實是很微妙的,感情是交互的,有付出就有回報,無償的付出時間一旦長了就會在心底產生一絲厭煩,哪怕是喜歡的人也會感覺到疲累。同樣的,長時間接受幫助的人心中也會在同時產生一種愧疚、自卑,尤其是在旁邊就有一大幫優秀的選擇時。
玉瓏兒、練白露、艾米甚至是狄芸,還有一路上遇到的各種美女,與她們相比,寶寶貝貝完全沒有令人眼前一亮的特點了。古沉是在不斷進步的,可寶寶貝貝因為資質的問題,即使有孟曉有意的光點資源傾斜也還是有些跟不上他們的節奏了。
兩個人相處當其中一個的步伐過快,兩個人之間就算出現距離。而所謂的距離產生美在多數時候不過是一碗毒雞湯罷了。所以寶寶為了能夠跟在古沉的身邊,正在勇敢的去追求自己的機緣,對於這種事古沉自然要鼓勵才對,而貝貝的機緣在哪裡,卻只能以後再看了。
「在想寶寶?」金三扣著鼻孔一臉垮掉的看著地上已經漸漸恢復容貌的老爺們兒,「話說煉魂宗這幫人也夠能作的,這時候在城裡鬧事,那跟找死也沒有什麼分別了。這些人該不會被當成了棄子吧?」
古沉聳了聳肩,「也許吧,反正在我的印象中煉魂宗的人就是那種動不動就鬧出人命的邪教,畢竟他們最需要的就是靈魂了。」
說話間,皇宮方向突然間射出一道道仿若透明的風刃,這風刃極薄就像是一張紙片一般,好像還會隨著風向來回的飄動。
所有人愣了愣,見過許多人使用風刃這種簡單平常的法術,可是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奇葩的風刃,好像風一吹就會飄走了。
然而就是這玩笑般的攻擊,在飄經激戰處的時候砰的一聲崩散成了無數的刀片,唰唰唰一連串的悶響過後,那些偷襲的煉魂宗弟子全都變成了肉糜。血液緩緩落地平攤在表面,甚至連一滴血花都沒有飛濺開來、一切都是那麼的安靜又輕描淡寫。那些被偷襲的修士們不禁愣神,再望向皇宮方向時臉上帶著的都是恭敬仰慕,眾人雙手抱拳躬身行禮,「多謝陛下相助!」
皇宮深處,帝姬撇了撇嘴哼道:「好像火氣很大啊,這種事你一向不是不感興趣嗎?」
獅王雙手抱胸很是不屑的哼道:「反正這些傢伙也是煉魂宗放出來的棄子罷了,我只是幫助他們快點解脫罷了。」
「解脫嗎?那為什麼有的人死了,有的人你卻放過了呢?」帝姬好笑的向著某個放向指了指。
「那些隨手就能將敵人打發的,我幹嗎要幫?卻不知雪中送炭比錦上添花更容易讓人記住嗎?」
帝姬看著獅王理所當然的樣子搖頭道:「看來你已經墮落了啊,要是把這小心眼用在修煉上,估計早就不把山主放在眼裡了吧!」
獅王嘴角一抽,「你別亂給我拉仇恨,山主的強大以你的修為是根本無法理解的。」
帝姬翻了個白眼,「要是我當初不死,現在可輪不到你教育我,哦,不對,說不定你都不會生出來!」
獅王囧。
這是一家酒樓,一家專賣各種妖族特產美酒的酒樓,有一句話叫做借酒澆愁,雖然沒有什麼根本作用,但絲毫不妨礙那些買醉的人。
孟曉緩緩上樓,看著坐在三樓靠窗邊的那個孤寂身影,嘆了口氣緩緩坐在對面,「你知道自己這憂鬱的樣子有多誘惑嗎?」
玉瓏兒像是沒有聽到般的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孟曉見狀轉頭向周圍的酒客道:「再敢亂看,我就挖掉你們的眼睛,把酒錢放下趕快滾!」
嗡!殺氣一放即收,整個過程就像是有一陣清風拂過,但留下的卻是所有酒客背心處那齊刷刷的冷汗。
噼里啪啦的一陣騷動,酒客們滿臉驚恐的向著酒樓之外跑去,若非都放下了酒錢,估計掌柜的非跟他拼命不可。
孟曉轉頭望向玉瓏兒,伸手將她手邊的酒壺提起兀自給自己倒了一杯,「這喝酒呢最好是有人陪著才好,否則像你這麼美的女人喝高了會被人撿屍的。」
玉瓏兒沒有回答而是也給自己倒了一杯,只是還沒有等拿起杯子就被孟曉按住,「這么喝可沒有意義,難得有閒心大家坐下來喝酒,玩個遊戲好了。」
玉瓏兒怔怔看著孟曉,從其臉上找不到半點玩笑的意思,想了想點頭放下酒杯。
孟曉見狀笑道:「我們划拳,石頭剪刀布就行,不用太複雜。」
「然後呢?」
「贏的人喝酒,輸的人說真心話,想說什麼就說什麼!」
玉瓏兒很爽快的同意了,而孟曉此時已經將手背過身後做好了準備。
「石頭剪刀布!」
第一輪,玉瓏兒看著自己的剪刀默默的從桌上拿起酒杯喝掉,而孟曉則深深喘了口氣悠悠道:「其實你知道嗎?我最開始的願望是做一個小城市的教書先生,娶一個善解人意的普通姑娘做妻子,不用太漂亮、不同太強大,生一對兒可愛聽話的兒女。每日裡不用為生活奔波,更不用打打殺殺在刀尖上跳舞。」說著自己先噗嗤一聲笑出來,「雖然現在教書先生做不成,未婚妻也不是普通姑娘,但總的來說還算是滿意吧,至少我現在還活著,未來還值得期待,不是嗎?」
玉瓏兒點點頭,舉起酒壺再次給自己甄滿。
「石頭剪刀布!」
第二輪,玉瓏兒皺眉收回拳頭,將酒杯端起一飲而盡。孟曉無奈攤手笑道:「小的時候我曾經受到不多人的嘲笑,因為我是個沒有爹的孩子,因為我那差勁至極的天賦。小夥伴們常常嘲笑我是個野孩子,笑我娘當年一定是被人騙奸的,否則以我娘那麼好的天賦為何會生出我這麼殘次的作品!每次這種時候我就會毫不猶豫的上去讓他們好好哭一哭,然後搶掉他們的棒棒糖,摳破他們家的窗戶紙。後來我發現暴力有時候解決不了問題,於是我開始學習,用知識去武裝自己,讓那些熊孩子每次大考的時候只能仰視我,久而久之當你成為他們做夢都趕不上的人時,無論是嫉妒還是嘲笑都會變成仰視。」
孟曉拾起酒壺再次給玉瓏兒倒滿,接著又道:「但是後來我知道我爹的事情之後,我發現麻煩也跟著來了,有時候我甚至在想,這惹禍的本事是不是祖傳的?」
「石頭剪刀布!」這一次玉瓏兒很主動。
第三輪,玉瓏兒雙眼微眯再次將酒杯中的酒喝光,而孟曉則翻了個白眼哼道:「當你成功的時候,多數人看到的都是你今天的結果、今天的輝煌,但是有多少人曾經細想過你背後的努力?說什麼能力越大、責任越大,但大家做的無非也就是用各種感情羈絆牽扯著你罷了。就像是青國和神國的戰爭,有時候我真的很煩,青國沒有養我育我,憑什麼將重擔交給我?也被跟我說什麼未來會繼承青家的屁話,我那個表哥可一點不省油,還有我那個二舅舅,表面上好像很喜歡我,但要是讓他在我和青黃潮之間選擇,他百分百會傾向表哥。」古沉苦笑著再次給玉瓏兒甄滿,「人啊,有時候總是會充滿僥倖,既想戰爭勝利又想保留下秘密,卻不知道在如此大範圍的行動之後,即使你藏的再嚴實又能夠瞞過多少人的耳目呢?天真!」
玉瓏兒深深的望了一眼孟曉,主動伸出手,「石頭剪刀布!」
第四輪,玉瓏兒坐直身體眼神有些頹喪,舉起酒杯再次將其中的酒液喝光。而孟曉則打了個哈欠,「你知道我是怎麼看你的事情嗎?老實說,我一開始很感動,三世追愛啊,這需要多大的執著與毅力!一開始我被你給感動了,甚至還想著撮合你們,只是誰知道,這人類是不可能勝過天意的,古沉對你的態度就能夠說明一切。之後你開始自暴自棄,老實說,我能理解卻也有些瞧不上你,你在我心裡從女神變成了一個求而不得就那脾氣的小姑娘。雖然我不懂你三世的感情,但我知道古沉就僅僅是個男人,一個偶爾明騷一直暗騷的臭老爺們兒,為了這樣的男人一直流淚傷心,有些不值!」
玉瓏兒的喉嚨微微聳動了一下,接著再次將酒杯甄滿,「石頭剪刀布!」
「靠!你就不能贏我一回嗎?我有一肚子話要說啊!」玉瓏兒終於爆發了,一掌將桌角拍去一塊。
孟曉尷尬的收回剪刀,「那個,好吧,我們重新來,我出剪刀,你出布,然後你想怎麼說都行!」
「石頭剪刀布!」
玉瓏兒滿意的輕啟櫻口,轟,街道之上突然間掀起巨浪吹響三樓,一個鬼祟的身影通過煙霧刺向孟曉,誰知道揮手扔出一朵巨大食人花,將煙霧和那個身影一口全都吞了下去。
孟曉撇撇嘴回頭笑道:「你繼續,剛剛想說什麼來著?」
玉瓏兒翻了個白眼,有些醉醺醺的往桌子上一趴,「完全沒有說的興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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