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啟很不爽,看著古沉那賤兮兮的嘴臉最想做的就是把火麒麟召喚出來,將他們全都突突嘍!
「喂,你要找到什麼時候啊?那些流民不是已經說了嘛,靈獸巨猿已經伏誅,如果你的兄弟出來了早就該遇到,八成是已經死掉了!」
古沉回頭用大眼睛使勁的翻了翻,「閉上你的烏鴉嘴,一定是我們被演晦纏住時跟他錯過了。只要我們順著這條道找一找就能成!」
陳啟鬱悶的嘆了口氣,也不知道你是從哪來的信心,咋就那麼肯定這小子沒有死?
「咦?這是……」
古沉突然間加速前沖,在他前面是一邊突兀的小樹林,此時的小樹林像是被颱風過境般的摧毀成殘枝斷木。
「怎麼了?一片小樹林有什麼好……」陳啟習慣性的吐槽,只是還沒等說完,兩具殘屍映入了眼帘,眉飛色舞的表情一瞬間變得無比沉重。
古沉輕邁幾步來到殘屍面前,蹲下身體輕輕捧起那瞪著雙眼的頭顱。那雙眼睛中滿是不甘與憤恨,尚未乾涸的血液浸了他的滿手鮮紅。
陳啟與衛氏兄弟對視一眼緩緩上前,將分落在四處的殘屍收集起來,拼湊間兩具尚算完好的屍體整合完畢。
「獨孤浪的胸口被利器刺穿後生生撕裂,看傷口處的外翻痕跡,似乎是用的十根手指!這兇手爪上功夫相當了得。而且傷口處發黑有屍毒殘留……」衛羽陰沉著臉冷冷分析道。
陳啟看了看古沉手上的頭顱,「脖頸處整齊平滑,斷掉的頸骨處都沒有碎裂的骨碴,應該是被一種利器瞬間削了首!」
眾人默默對視,浪蕩兄弟的身份他們當然熟識,看了看默然無聲的古沉,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勸慰。
「寶寶,找塊布將他們的屍首收斂,我們繼續追!」
出乎意料的,幾乎幾個呼吸的時間,古沉像是沒看見一般淡淡跟寶寶說道,同時蹲下將頭顱放在殘屍邊上。
「追?追什麼追,兇手都不知道跑多遠了,你怎麼追?何況,你就算追上打的過嗎?」陳啟習慣性的抬槓但猛然又覺得自己過分了,最終嘆氣不言。
然而他的話卻也是關鍵所在,衛羽點頭道:「陳啟說的沒錯,能殺死浪蕩兄弟的高手,我們未必是對手!」
古沉抬頭看著三人,眼神中一改過去的吊兒郎當,威嚴的氣勢瞬間爆表,手中一翻將乾坤鏡取出,面對著光滑閃耀的鏡面,三人面色一肅。
「你們在成為司主之前應該都對乾坤鏡發過誓吧,明鏡高懸,光耀天下!我不管世俗的黑暗是否磨平了你們那份執著,但今天我光之國的刃雙城主被奸人所害。我身為鏡主必然要還他們一個公道!」
「懸鏡司只負責調查不負責抓人的,相信你已經想到是誰做的了,只要將這事報告給最近的駐軍,他們會負責抓人的!」衛羽有些不滿,這什麼意思?拿誓言壓我!
古沉冷哼一聲,「如果駐軍真的那麼敬業,世上也就沒有那麼多的逃犯了!何況在兇手親口承認之前,你的一切推論都無法最終定罪。」
「那你就要衝上去找死?以靳虛的實力,就算我們都上也未必是對手!他的底牌很可能把我們都幹掉!」衛羽一副恨鐵不成鋼的叫道。
「喂喂喂,大家熟歸熟,你亂說我一樣告你歧視的!不就是靳虛嘛,同樣是入道境的修為,我還真沒有將其放在眼中!」陳啟習慣性的抬槓,然後發現自己好像把自己繞進去了。
果然,古沉看他的眼神一下子溫柔了好多,讓他一陣陣苦笑。「有信心就好,寶寶負責裝殮屍體,貝貝跟我走!」
唏律律!一聲馬嘶,烈焰馬再次出現馱著古沉與貝貝朝遠方絕馳而去!
「少爺,你真的要去跟靳虛死磕嗎?他很厲害的!」貝貝摟緊古沉的後腰擔心道。
「我知道,但我不得不去。那周圍都是空地卻只有一片樹林突兀的出現,唯一的解釋就是孟曉曾經來過!」古沉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急切。
貝貝一怔,「孟曉?不可能啊,連浪蕩兄弟都死了,以他入凡境的實力不可能存活下來啊?」
「這我也不明白,但是這小子神秘的很,手中底牌甚多。而且你沒有發現嗎?不光他的屍體沒有,連小七的屍體也沒有看到,這說明孟曉在離開的時候還有餘力帶走了小七。面對靳虛還能如此,這該是多從容啊!」古沉感嘆了聲又道:「但是無論多從容,只要靳虛糾纏不清他總會是要陷入危機的,如果我不去救他,那還有誰去?」
貝貝低頭不語,半晌用細弱蚊吶的聲音問道:「少爺,值得嗎?他只是一個入凡境,即使有一個入道三境的娘,可對你的幫助並不會很大啊!」
「值得!」
古沉沒有解釋什麼,從小就時時刻刻站在危機邊緣生活著的他,比任何人都了解活著的重要。每個人的命都是獨一無二的,絕不能以修為論價值。不,人命本身就不該以價值論高低!
過去他什麼都不能做,現在做了鏡主如果連自己的朋友都保護不了,那跟以前又有什麼分別?他對孟曉是友情、是信任、更是恩情!人家一而再再而三的救他,而他卻半點忙沒幫上。他不甘心,他不喜歡欠人情,更不喜歡一直欠一個人的!
嗡!長長的轟鳴從後方傳來,古沉微微一笑回頭望去,果然見一輛巨大的弩車上坐著衛氏兄弟與陳啟三人。
古沉心中很滿意,這讓他對於懸鏡司的印象又好了一分,即使十大司主經歷滄桑變得世故,但那份熱血仍然未冷。缺的只是有人能將他們調動出來!
陳啟與衛氏兄弟哪裡知道古沉在想什麼,只是坐在弩車上心裡各種不爽,火麒麟翻出來收回去,就想將槍口塞在古沉的菊花里扣一扣扳機!
風聲自耳邊掠過,兩旁景物飛快的後退,烈焰馬與弩車一前一後的朝著前方狂奔,他們不知道靳虛的速度到底有多快,只是一直向前向前。當然,他們沒有盲目亂追,烈焰馬一直在循著浪蕩兄弟身上的氣味奔跑。
大概兩刻鐘後,遠方陡然聳立而起的斬首架終於映入了他們的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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