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劍,終結戰局!
面對人族最值得警惕的枯,周帝沒有絲毫留手。番☆茄小說網w`
更沒有生擒的打算。
沒辦法,儘管非常希望得到枯腦海中淵博的信息,但井中月鏡中花,吃不到,等於零。
沒有誰有自信可以生擒枯,即便是周帝也沒有半點信心,反而他認定,一旦對枯手下留情,打著生擒的主意,就很可能為之所乘,痛失良機!
是的……如今是千載難逢的機會,這樣的機會再也不會有了……
是以,周帝不會允許自己有一絲一毫的怠慢,他不要生擒不需活捉,只要……枯死!
所以,周帝直接斬出了最強的一劍!
天子劍脫手而出,一劍既出,瞬息而至,霸道地橫穿無數魔球,直接沖入了枯的黑袍,穿入肺腑之中!
而後,破體而出!
真正的一劍穿心,斬斷生機!
只聽嗤地一聲。
枯捂著心口,身軀劇烈搖晃,微微抬手似乎想要抓住什麼,卻終究無力地垂了下來……
緊接著,一聲啪音重響落下。
枯頹然跪倒在地,生命之火徹底熄滅……
魔族大智者,枯,周身終於再無任何生命氣息。
「……死了?」
直至此刻,隱宗副宗主梁浩仍是有些不敢置信……威脅了人族這麼多年的枯,真的就這麼死了?
「……已無生機。」
書院總教習公羊承也是眸子微斂,沉吟片刻後方才斷定。
他也覺得枯死得有些太輕易了……但是轉念一想,似乎用「輕易」兩字完全不妥。
想這一戰,起源是真命天女陸媚兒的「重生情報」,光說這個就已相當不易;而後投入的戰力更是超乎常人想像外圍的人族強者就不說了,只說身為核心戰力的隱宗,書院,神州第一帝國……三者幾乎傾力而出,有著三件人族重寶壓陣,更別說還有那來自不可知之地的奇異紫芒……
細想之下,人族已是投入了極重籌碼,如果這樣還不能斬殺掉陷入困局的『枯』的話……那麼,要怎樣才可以?
更別說此戰人族還付出了足夠的代價兩位靈悅巔峰重傷,兩件重寶通通受損,還有外圍布陣之消耗,殺戮魔族強者時的損失……
所以,無論怎麼看,今朝能夠成功殺死枯,都是水到渠成,理所應當之事。
但是……
不知是不是因為枯之名太有威懾力,兩大強者竟都有一種奇怪的感覺,仿佛……他不應該就這麼死了……
不過,事實勝於猜想。
在他們面前的『枯』,確實生機已絕,半點做不得假。
就在兩人思忖之際,一道巍峨身影緩緩從遠處走來,正是周帝,陸玄!
但見他此刻面色有些蒼白,右手微微顫抖著,顯然發出剛才那致命一擊,對他也是負擔極重。
眼見如此,隱宗和書院的兩人又都覺一切合理了起來……
倒是周帝,微微面色一凝,然後他右手微抬,霍然指向「枯」的頭顱。
話音淡淡,卻是帶了一絲詢問意味。
「開?」
這話落下,其餘兩人都明其意,頓時點頭道:「自然要開。」
『枯』的「身份」,從來都是人族最想知道的秘辛之一,兩人自不例外。
或許……有人會出於對敵人的尊重,讓『枯』的秘密永遠埋於地下,但對於神州高層來說,如此行徑,頗為任性可笑,更是不負責任。
當下聞聲,周帝略略點頭,然後右手食指微屈,往下輕輕一划,『枯』面上的白皮面具,就再也承受不住,在眨眼間碎成無數片,露出了他的「真面目」……
雙目圓睜,嘴角溢血,麵皮灰暗至極,已是死得不能再死……這些都沒什麼,也只會讓三人鬆一口氣,但在鬆一口氣之前,他們卻是齊齊倒吸了一口涼氣……
因為這張臉……這張臉居然是……
書院……前代,院長!?
……
……
流族帝宮內。
「我說的可對?焰焰……不。」
「殿下?」
淡淡的話語,聽到陸媚兒耳中卻如同晴天霹靂!
「天……天簫哥哥,你說狐狸精她是……她是魔族的那位……?」
陸媚兒帶著不敢置信的口吻,結結巴巴地說道:「和……和蟬齊名的那個……?!」
楚天簫默然。
陸媚兒趕忙看向殺焰焰,目中透出無盡複雜的情緒,片刻後,她突然哈哈大笑起來:「怎麼了嘛!今天是怎麼了嘛,天簫哥哥,狐狸精,你們肯定是故意串通好了吧?別玩啦,怎麼可能呢,就這狐狸精,還殿下?她要是,人家將來就能做女皇,哈,哈……」
這話越到後來,就越是無以為繼,笑聲也漸漸變了調,仿佛在小心翼翼地維持著某樣珍貴而將碎的瓷器,卻又明確地知道自己無力回天……
這一刻的陸媚兒,讓楚天簫與殺焰焰,都為之惻然。
在沉默片刻後,殺焰焰終究是嘆息了一聲,開口道:「小……不,天媚公主,簫哥哥他,沒有說謊,我的確就是……魔族,。」
這話落下,陸媚兒還想說幾句,卻發現自己一句狡辯也說不出來了,只一下,她就紅了眼眶,淚花迅速湧出……
「狐狸精……狐狸精你怎麼可以這樣啊!人家,人家明明都已經不那麼討厭你了,明明都已經開始相信你是個好人了,明明剛才還……還是……明明……明明不該是這樣的啊!」
連串的淚花湧出,陸媚兒再難抑制心中情緒,徑直吼了出來!
是的。
即便登臨啟魂,陸媚兒終究只是一個十五歲的小蘿莉,一個長在無情天家的皇室小公主。
儘管,當今周帝並非薄涼之君,儘管,她有著極度妹控,事事依從的兄長……但在那種地方長大,『朋友』二字,對她而言依舊是奢望。
哪怕她再平易近人,再沒有威儀,身份卻始終擺在那裡,這也就註定了她很難擁有一些東西……
直到殺焰焰出現。
也不知是什麼原因,陸媚兒總覺得殺焰焰和自己有些熟悉,觀其舉止雖口中『不恥』可心中偶爾竟會隱隱嚮往……就好像殺焰焰的形象,和她心中一直渴望的自己,隱隱重疊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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