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不曾拿出,是覺得這場結算不過小事,稍用點力就好,誰曾想,倒是把某人慣出了囂張狂妄的毛病……」
此話落下,眾人紛紛看向楚天簫,目光各異,很是複雜,顯然,他們也被駱冰晴的『奇遇』嚇到了。現在看來,似乎事實就是駱冰晴根本沒出全力,低調行事,如今看楚天簫太過囂張才翻出底牌教訓於人……這是胸懷層次上的差距啊!
這些凶獸內核,真要算進來,也差不多也就是和楚天簫的籌數在一個層次,可是先抑後揚,主觀上眾人就感覺似乎駱冰晴占了上風……
沒辦法,那四枚凶獸威壓實在太過可怕了……
駱冰晴看向楚天簫,眉目間,全是冷意,摻著明顯的嘲諷,高傲,不屑意味……
她輕聲說道:「這四枚內核,冰晴還有用處,自是不會拿來兌換籌數,只是證明一些事,好教某些不知天高地厚的人知曉,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
這番話充滿了自傲,但場間無一人反駁。
然而……
陸媚兒和血岩這兩個知情人卻是像看傻子一樣看著駱冰晴,陸媚兒更是嘟囔了一句:「這女人是想自取其辱嗎?」
血岩緩緩搖頭:「不知死活。」
環顧場間,就見楚天簫看也沒看駱冰晴,轉向衣先生說道:「這些能夠計入籌數?」
衣先生沉吟片刻,雖然覺得對楚天簫有些不公平,可是規矩確實如此,便道:「不錯。」
「呵……」出乎意料的是,楚天簫沒有露出一絲氣餒神色,反而一擺手,「早說嘛!」
言畢,就見光芒一閃,他將右手高高舉起,拖起了一物,卻是一道明亮的光團,在他掌心上方浮著,望之仿佛拖起了一輪耀眼紅日!
「嘶——!」
只見光團之中,猛地傳出了一聲嘶鳴聲,充滿了不甘,憤恨的情緒!縱是死物,卻依舊散發出比之方才還要強悍數倍的靈氣波動,威壓更盛!
此物一出,方才駱冰晴的四枚內核全部黯然失色!
「血翼王!?」
「怎麼可能!」
「半步五階……這是……」
「此物……此物……」
此刻便是連一眾先生都被徹底驚呆了,他們縱然再有想像力,也不可能想到會有試煉者直接將整個凶荒山脈的王者給做掉了,還拿到了這枚半步五階的凶獸內核!
楚天簫悠悠說道:「先前不曾拿出,是覺得,小事,稍用力就好,誰曾想,倒是把某人的大小姐脾氣慣了出來……」
聽著幾乎一模一樣的話語,明眼人都知道這是楚天簫的反擊,反諷,如此之犀利,如此之不留情面!
就見他微微一笑,對已然驚愣了的衣先生抱拳,續道:「這枚半步五階內核,太過珍重,我還有用處,自然不會拿來兌換籌數,只是證明一些事……」
說到這裡,他看了一眼臉色漸漸變得十分精彩的駱冰晴,笑容中,充滿了諷刺的意味。
「好教某些不知天高地厚的人知曉,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此話落下,等於是將駱冰晴先前的話加料之後反打回去,極具諷刺意味,饒是她一向以冷艷著稱,此刻卻也有些掛不住臉面,撇過頭去,有些不敢再看楚天簫。而陸媚兒見這女人這副尷尬無度又羞又惱的表情,不覺大為快慰,拍手鼓起掌來,聽在駱冰晴耳中,更顯刺耳無比……
楚天簫說完這句後,也不再理會駱冰晴,收起了讓人貪念大起的半步五階內核,徑直轉向衣先生,說道:「衣先生,這下,我們可以繼續談了吧?」
「我欲以五萬三千籌,加三片血翼翎羽,換九曲楠木,如何?」
聽得他連血翼翎羽都拿到手了,衣先生沉默片刻,終於點了點頭:「搏籌大會之後,來找老夫。」
楚天簫點頭,正要說話,突然,遠方傳來一陣誦讀聲,就見一群峨冠博帶的「讀書人」緩緩朝著這邊走來……
楚天簫瞳孔微縮,看向了成群結隊的那伙人,赫然在其中發現了幾道熟悉的身影。
那就是諸如莫鈞那般,一些在秋夜宴文比時曾對自己發難過的「讀書人」!就見他們混在隊伍中,時不時向自己打量,眼神中充滿了怨憤,惡毒,以及一絲嘲諷。
只是……莫鈞,韓邱,歐陽笛……這些秋夜宴文比時遇到的「大頭」卻是一個不見,殊為奇怪……
「這是第二個局了吧……」楚天簫才不相信自己剛結算完凶獸內核,這伙「讀書人」就湊巧誦著經書悠然而至……此事,定然早有預謀。
一環扣一環,對方似乎連喘氣的機會都不肯給自己,眼見第一局無力再挽回,立時就上了第二局,應變之速倒是有些超乎楚天簫的預料。
「排練磨合了很久了吧,就這麼自信能拿下我?」老實說,楚天簫也清楚第一局只是一個下馬威,多半,是在為後面的局鋪墊,目的也無非是讓自己的武道之心蒙塵——蒙上她駱冰晴的陰影!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駱冰晴縱然奇遇連連,實力又強,可架不住楚天簫搶劫了一個真命天子啊!再說了,這段時間楚天簫等三人也不是吃乾飯不做事,駱冰晴再如何掙扎,這場敗局依舊是無法改變的事實。
這樣一來,先頭受挫,後續的局面展開定然會受到影響,此時這伙「讀書人」出現雖及時,引開了駱冰晴的尷尬,可反過來想,這何嘗不是一種無奈?若是等駱冰晴大勝之時,這伙「讀書人」再攜勝勢碾壓而來,效果定會好上數倍,何至於如今匆匆,帶了幾分救場意味……
可惜,沒有如果。
駱冰晴神色清冷,也不知在想些什麼,等「讀書人」們走近,她給了領先一人一個眼神,領頭之人還了一個示意放心的眼神,駱冰晴點點頭,便帶著京都一群人施施然走遠,也不知去了哪裡……
「縱然有些許意外……但大局仍在掌控之中……」
就見當先一人走上前來,對著衣先生等人抱拳一禮,而後說道:「文社秦壽,見過衣先生。」
聞言,場間不知情的人都有些發愣——文社?那不是大周近年來興起的一個組織麼?據說裡頭只有讀書人,且都大有背景,背後,似乎還有當朝幾位老大人的影子。他們講究仁義道德,主張以禮治國,說得好聽點,可稱『書香之地』,『往來無白丁』,可若是說得難聽點……套用後世的話,那就是一群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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