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大老爺也不會說什麼,畢竟司馬大夫人求子心切,他亦如此。
聽她這麼說,無念大師點頭。
「所以你一早就知道司馬大夫人是在利用你?」
蕭安樂從懷裡拿出兩個核桃,咔嚓一捏,一邊吃著裡面的肉,一邊道:
「利不利用又有什麼關係呢?
她要的是事情的結果,我要的是銀子。
難不成我還指望著她感激我嗎?
不過她要是能感激我,那可最好了。
走吧,咱們去下一家看看那一家不是真的有什麼冤情。
哎,大師你吃嗎?」
無念大師搖搖頭。
蕭安樂自己吃一顆繼續道:
「到時候說不定,還能賺點功德呢!」
無念大師念一聲:
「阿彌陀佛,施主這一天可是真忙啊!」
蕭安樂搖頭。
「沒辦法呀,為了生活,我哪裡有大師這麼好命,大師你怎麼不出去化緣?」
無念大師看她眼。
「有施主供我吃喝我何須出去費心費力。」
蕭安樂給他豎起一個大拇指。
「你這話說的沒錯,法師不用出去,我養你。」
他們還沒走到下一家的時候,就有人匆匆來找蕭安樂。
「蕭姑娘,我可找到您了,您快去看看吧,我家主子都快要被侯爺打死了。」
蕭安樂認得這人,是何應求身邊的小廝。
「你家公子?
你放心,你家鎮西侯就何應求這麼一個兒子,他可不捨得打死。
打死了他那鎮西侯府不就絕後了嗎?
你來找我,是你家公子有什麼事嗎?」
呃,那小廝見蕭安樂一下就看出來,愣了下,點頭。
「我家公子讓我來找您,是去救祁安小公子的,祁安小公子被我家侯爺帶走,說是要把他給送到軍營。
我家公子怕祁安小公子年紀小經不起折騰,便讓小的來找您看看,能不能救下祁安公子。」
蕭安樂無語。
「你找就找,幹嘛還整這齣,還你家公子快被打死了,你家公子還能被打死才怪了。
不過祁安那小子如果是被送去軍營的話,倒是不用急。
讓他去軍營歷練歷練也好。
你回去和你家公子不用太擔心,回頭打點一下就行。
我可不相信他在軍中沒有人手。
另外,他總不能一直把起那小子給留在身邊,難免會惹人懷疑。
而且祁安現在應該是良民,他將一個良民孩子帶在身邊,又不當小廝的,他想幹啥呀?
沒有一個合適的理由說不過去,總是會有一些不好的聲音和猜測。
你去跟你家公子說,去軍營挺好的,鎮西侯還沒老糊塗,他就剩這麼一個兒子,做事多數會是為了這個兒子好。」
小廝本是過來求救的,聽了蕭安樂的話,一想好像也有道理。
那他還求不求救了?
「那小的回去就這麼和我家公子說,多謝蕭姑娘開解。」
蕭安樂點頭。
「對就回去這麼跟你家公子說吧!」
打發走了何應求的小廝,無念大師道:
「祁安小公子年紀還小,這么小的孩子去軍營,怕是有些不妥。」
蕭安樂卻實不擔心。
「大師就放心好了,何應求這人吧,還是挺護短的,他不會讓祁安在軍營有事的。
畢竟祁安的身份在這裡,若是鎮西侯能夠認祁安當義子,他們兄弟相稱也說的過去。
這樣的話就可送祁安去私塾念書,走讀書人的路子。
可鎮西侯如今這情況,他是不會認祁安做義子的,所以軍營才是他最好的出路。」
說到這裡,蕭安樂悄悄湊近無念大師。
「畢竟鎮西侯下面還有兵權呢,那些兵權總得有人來分不是?
無念大師聽她這麼說,口宣一聲佛號,兩人一起來到李府大門口。
蕭安樂看了看地址,應該就是這個李老爺的府邸。
「大師可有感覺到有怨氣。」
無念大師點頭。
「這府上怨氣頗重。」
蕭安樂點頭。
「這一趟的活不太好干,走吧,進去看看到底怎麼回事,可別整太大,整太大我可就連我也沒辦法。」
聽她這麼說,無念大師默默看她一眼。
兩人來到李府的門房,李府的門房看到蕭安樂手上的字條立刻進去稟報。
沒一會兒便有人出來領蕭安樂和無念大師進去。
李夫人見到他們,就和見到親人一樣,那眼淚唰的一下就下來了。
「蕭姑娘,這位大師好,小姑娘您可算來了。
我夫君死的冤啊!」
蕭安樂在進來的時候,就已經察覺到了一股怨氣在靈堂周圍。
「李夫人慢慢說,究竟是怎麼回事?
我是算命的,大師是念經的,正好可以超度你的男人。
但你這如果真的有冤情,是不是找錯人了?
那應該去京兆府,或者大理寺。」
那位夫人搖頭。
「我家夫君便是被京兆府判的冤案,就算找大理寺也沒用,他們都是官官相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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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蕭姑娘除了算命之外,您還有一個身份便是兵部侍郎蕭大人之女。
您是官家子女應該也有些權利。」
蕭安樂瞭然,合著在這兒等她呢。
「也行吧,我看這靈堂內的怨氣不小,應該是真有冤情。
你有證據嗎?」
李夫人聽她問連連搖頭。
「便是沒有證據,所以我家男人才冤啊!
若是我們能夠拿出證據,就能證明我家男人是清白的。」
原來這樣沒有證據。
「那你說一下這案子是怎麼回事吧!」
李夫人立刻把事情經過給說了一遍,原來這位李老爺郎中。
李郎中行醫的時候遇到了一戶張家小姐生了病,然後在治療的途中,原本那位小姐已經好轉,可是突然病情加重不治身亡了。
張家人把李老爺告了,說他是庸醫害人。
李老爺堅持自己的藥方沒有錯。
張小姐的家人要李老爺殺人償命。
只是李老爺氣急攻心,又挨了一頓反之後,回到家就沒了氣。
李夫人覺得他家老爺死的冤,所以就去找蕭安樂,她已經沒有了別的辦法,只能試試看這個法子行不行。
安樂一聽這個情況,簡單的就能猜出一個大概。
「這個事我知道了。
大白天的對其陰氣有損,要不等晚上我們再過來。
我先去張家看看那位小姐,那位小姐應該還沒有下葬吧?」
李夫人抹著眼淚哭。
「那位小姐在仵作驗屍之後,已經連夜下葬了。」
「這麼快?
這不此地無銀三百兩嗎?」
李夫人也覺的。
「可是官府那邊我實在是沒有門路,也沒有能力為我家老爺申冤,我家老爺行醫多年救人無數,怎麼可能會開錯藥方害死張小姐呢?
定然是他們的藥搞錯了,可當時把藥拿出來的時候又沒有問題,本以為是有人調換了藥渣,可卻沒有。
我家老爺實在是太冤了,也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蕭安樂聽她這麼說。
「行,我去張家看看,晚上的時候我來見一見李老爺,他怨氣這麼重,看樣子也覺得自己是冤枉的,所以還沒走遠呢!」
聽蕭安樂這麼說,李夫人連連點頭。
等到出了李府,他們又去了那位死去的小姐府上。
這位張小姐,只比這李老爺早死不過一兩天的功夫,怎麼這麼快就下葬了,這裡面沒貓膩才怪。
安樂來到這位張小姐府上的時候,就看到這府上竟也有怨氣不散。
好了,這一下還有什麼不明白的,肯定是有貓膩。
「走吧大師,咱們先去吃飯,晚上的時候再來。」
無念大師今天和她一起走了一天,這會兒聽他這麼說,晚上竟然還要出來,念一聲佛號。
「阿彌陀佛,施主比我更像一個苦行僧,這一天都沒有閒下來的時候。」
蕭安樂攤手。
「我能怎麼辦,為了生活!」
不回蕭府吃飯了,咱們下館子,找家酒樓吃,今天賺了錢,我還不得吃點好的。
我這明明是個算命的,卻要破案,這根本就不在我的業務範圍之內。
回頭可不能再開這個口子了。」
無念大師看破不說破,
覺得她下次肯定還會再接。
二人坐在酒樓靠窗的包間,蕭安樂伸頭往下看,一眼就看到了個熟人。
不對,不能算熟,只能說是認識。
「那不是我那大舅舅嗎?
他這偷感十足的,這是要去哪兒?」
往嘴裡塞一口糕點。
「大師,有情況,走!」
無念大師往常坐在那裡念經都能念一天,跟在蕭安樂身邊那是一刻都不得閒,剛坐下來吃完,又有情況?
無奈的起身跟著蕭安樂走出去。
「姑娘可是發現了什麼?」
蕭安樂:「我發現我那位大舅舅鬼鬼祟祟往那邊去。
搞不好是偷偷養了外室之類的。」
無念大師沉默了。
他以為是發現了什麼情況,原來就這?
「蕭姑娘的好奇心也未免太過旺盛。」
蕭安樂搖頭。
「我這可是因為認識,我才好奇的,要是換做不認識的人,我怎麼可能會好奇呢?」
她實在是好奇這位大舅舅,偷偷摸摸的想要幹什麼?
為了能夠更好地吃瓜,蕭安樂往自己身上拍了一張隱身符,順便給無念大師也拍了一張。
兩人就這么正大光明的跟在蘇家大舅身後,來到一處宅子。
蕭安樂激動。
「大師怎麼樣,我就說吧,他肯定是在養外宅。
之前就算過他是有兒子的,這會兒竟把外室也帶到了京城。
雖然說蘇大舅母那人不咋地,蘇大舅當初成親的時候,全靠大舅母的娘家提攜才有了如今這般。
所以他自然是不敢將外室,帶到大舅母面前。
走,咱們去看看被他養在外面的女人,長得什麼樣?」
無念大師無奈的跟蕭安樂進到宅子裡,蕭安樂看到自家大舅果然摟著一個女人,應該就是他的外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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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他們對話好像自家的便宜大表哥也來了京城?
這還真讓蕭安樂好奇,到時候蘇家那位舅母會是什麼表情?
「明天蘇召就到京城了,老爺你可打算怎麼安排他?
聽那女人這麼說,蘇大老爺道:
「跟著我經商有什麼出息,自然是走官途!
我怎能讓我的兒子和我一樣做個商戶,便是做到了皇商又能如何,還不是要看人家的臉色。
所以經商這一條路沒有走的必要,我打算讓坤王給蘇召謀個差使。
等到時候咱們兒子當了大官,他們楊家還不得看咱們的臉色?
屆時我就可以把你正大光明的接近府里。
那女人聽他這麼說,確搖頭。
「老爺我才不進府呢,進了府里就要被那女人搓磨,還得天天給她請安,哪裡比得上我在外面自在。」
蘇大舅聽她這麼說,立刻哄著。
「行行行,你說什麼就是什麼,你說不進府就不進府。」
那女人又有些擔心。
「蘇召如今還只是個秀才,能夠謀到一官半職嗎?」
「這你不用擔心,有坤王,到時候讓靜蓉吹吹枕邊風,沒什麼辦不到的。」
看他們兩人進屋,蕭安樂和無念大師這才離開。
無念大師不理解。
「此事和你又無關係,何須知曉,為何感興趣。」
蕭安樂看他這樣搖頭,
「大師你真是一點吃瓜的精神都沒有麼?
再說這事也不是完全和我沒關係,畢竟那是蘇家是我外祖家,多多少少還是有點關係的。
既然我知道了這麼一件事兒,那我可得把這事告訴我那個娘,到時候我娘必定會去蘇府。
這要是一鬧開,唉,那可就熱鬧了。」
「施主精力可真是旺盛。」
兩人說著話還沒走多遠,忽然周圍暗下來。
蕭安樂指著前面。
「大師你看,有些人我不去招惹他們,他們還自己招惹我,我這一天這麼忙,還得和他們鬥法。」
龍雲山的人果然不死心,竟又有人在伏擊自己。
伏擊她就伏擊她吧,伏擊了她,可不能再伏擊蕭家別的人了。
蕭安樂站在原地看向身旁的無念大師。
「早知道這隱身符不撤了,讓他們看不見我就沒辦法對付我。
大師你去一旁待著,省得濺一身血。」
無念大師口宣一聲佛號。
「施主莫要多造殺孽,廢了他一身修為便是。」
蕭安樂轉身對無念大師豎起一個大拇指。
「大師可真是慈悲,那我問問他願不願意。」
對面那長得尖嘴猴腮穿著一身道袍,手拎拂塵的中年男人,小眼睛眯縫著看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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