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老爺聽她這麼說,立刻點頭。
「行,那我就派人跟著蕭姑娘一起。」
剛才蕭成山跟著蕭安樂去酒樓吃飯,這去酒樓吃飯於他來說也不是什麼稀罕事。
可這會兒要跟著自家妹妹去找綁匪救人,可就真是稀罕事了!
「妹妹,你真的知道人在哪兒嗎?
危不危險?」
蕭安樂拍拍他肩膀。
「三哥不用管危不危險跟我走就是了。
京城最近是不是有很多綁架案,這些人都想幹什麼?」
帶著蕭成山出了錢府的大門,蕭成山兩眼一抹黑,不知要往哪兒去,只能跟著自家妹妹走妹妹。
蕭安樂在錢府大門口站定從袖子裡的三枚銅錢搖了搖,蹲在地上往地上鋪了一張紅布,然後把錢往地上一撒。
看了三枚錢幣所排列的順序,然後搖了搖繼續,再看一眼站起身把,地上的東西一收。
拿出天星羅盤,念了幾句口訣,天星羅盤指針晃動。
蕭安樂看羅盤指著的方向,帶著自家三哥就走。
「走,找三千兩,不對救有人去!」
蕭辰山覺得不可思議,你這就知道對方在哪兒了?」
蕭安樂理所當然的點頭。
「對啊,剛才我不是算過卦了嗎?
那卦象有顯示,然後咱們現在跟著這羅盤的指針走,就更沒問題了。」
他們直走的時候,羅盤一個指針往右邊一偏,蕭安樂跟著換了方向,很快來到一處鏢局。
「莫非是在這裡?」
蕭安樂點頭,「應該就是在這裡,走吧,剛才我算了一下,人是完好無損,對方應該只想要先只想要讓錢老爺拿錢出來贖。
可錢老爺這個口不能開,若是開了,其他人也都跟著學綁架錢老爺的孫子跟錢老爺要錢,那他還過不過了?」
「對了,」
蕭安樂說著轉頭,看向跟在他們身後的,錢府的人。
「你們去報官了沒有,最好報官。」
那護衛長聽蕭安樂這麼說,立刻表示。
「已經報官了,只是官府什麼都查不出來,已經和兩天了,我家老爺擔心出意外。
所以老爺才讓人去蕭姑娘的往生鋪試試,沒想到蕭姑娘竟這般神通。
蕭姑娘,咱們停在這裡,是說我家小少爺被抓到這裡來了嗎?」
蕭安樂看看手中羅盤。
「對,所以我問你有沒有報官,讓官府的人來更名正言順一些。」
「你阿瑤不我這就回去稟告我家老爺,讓我家老爺去官府找人。」
看他說著就要走,蕭安樂將人叫住、
「不用了,咱們人已經在這裡,怕是已打草驚蛇。
再來回折騰,人又要轉移地方,直接進去吧!」
聽蕭安樂說直接進去,這人愣了下。
「蕭姑娘,可是這是鏢局。
別的不說,裡面的人身上肯定都是身手不錯的,咱們這麼過去怕是打不過人家吧?」
蕭成山也擔心、
「妹妹,還是報官吧,這位大哥說的對。
敵眾我寡,還是應該先報官。」
蕭安樂掐指一算,搖頭。
「來不及了,走吧,今天就讓你看看你看看家妹妹我的,符紙厲害之處。」
眼看蕭安樂說著就走向鏢局的大門,他也只能跟上。
鏢局自然不可能讓蕭安樂隨便進,只是上來攔路的人,都被蕭安樂的定身符定住。
蕭成山知道自家妹妹厲害,只是沒想到厲害成這個樣子。
他還以為進來要談判什麼的,沒想到自家妹妹進來後直接一把符紙撒出去,對面的人就被定在那裡呆若木雞。
把人都定住,蕭安樂直接去了柴房,找到被關在柴房裡的十來歲少年。
這個時候少年的臉被一層一層打濕的紙蓋著,只有兩個閉口還能喘氣,可若是對方一直往他臉上加紙,那他必然會喘不過氣。
好歹毒的疊加官兒憋死人。
蕭安樂這次沒用符紙,將兩同樣十來歲的少年給打一頓才解氣。
蕭成山將錢小少爺扶起來,扶去他臉上的東西。
一旁跟著來的錢府護衛也看到了這場景,趕緊喊他們小少爺的名字。
少年緩過氣來,大口大口的喘氣,見到他們來救他,興奮的嗚嗚哭出聲。
蕭安樂示意他將人解開,然後把人帶回去。
給那兩個被她揍了一頓的少年身上,各自貼了定身符。
「這兩人小小年紀竟然如此狠毒,回頭讓官府的人來把他們都給關起來,他們這算是蓄謀殺人未遂了。」
錢小公子緩過氣,上腳在兩人身上狠狠踹了腳。
「你們兩個狗東西,虧我還把你們當朋友,沒想到你們心裡早就嫉妒我嫉妒的成魔了,要不是我家的人來的及時,你們是真的想要讓我死啊!」
地上的兩個少年被定住身形,卻能開口。
「你有本事就弄死我們,誰讓你成天在我們面前炫耀你家有錢,你不就是仗著家裡有幾個破錢,你有什麼了不起?」
另外一個少年也道:
「對,你有本事就弄死我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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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就看你不順眼,就知道在我們面前炫耀你那點破錢。」
錢小少爺被氣的哭笑不得。
「我把你們當朋友跟你們分享,你們覺得我在炫富?
你們一說要用錢,我那次不是立刻給你們拿錢,出去吃飯都是我請客,你們的文房四寶都是我送的,我對你們兄弟好還好處錯來了。
罷了,這次事我不會就這麼算了,都想要我的命,我也不會讓你們好過。」
蕭安樂淡漠的看他們一眼,跟著去了錢家領錢。
錢老爺看到大孫子一臉心灰意冷的樣子,聽了護衛稟報的事情經過,無語的搖頭對蕭安樂道:
「讓蕭姑娘見笑了,年輕人多經歷一些能夠更早的變得通透是好事,只是這次太驚險,險些付出了生命的代價,唉!
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啊!
我這就讓人帶蕭姑娘去領銀子。」
蕭安樂收錢告辭,這些事她看的不要太多,蕭成山卻是如同自己經歷一般,擦擦額頭的汗告訴蕭安樂。
「妹妹,人心叵測,這話說的一點也沒錯。」
蕭安樂笑笑,收了錢,帶著三哥去城郊她蓋的施粥的房子和學堂處。
「三哥日後若累了,可以過來幫忙教這些孩子認字。」
蕭成山驚訝的看著面前的景象。
「妹妹,這是你開的慈幼院?」
蕭成嶺聽她這麼說,顯然很是驚訝。
「就,就我這水平還能教他們嗎?」
蕭安樂笑笑。
「三哥你這不妄自菲薄了,你可是舉人老爺,教他們豈不是綽綽有餘。
我倒也沒想把他們都培養成狀元或者國之棟樑什麼的,只讓他們讀書,識字明理,日後能靠自己的雙手活下去就行。」
蕭成山發現和自家妹妹相處的時間越長,越佩服她。
「妹妹你真的很厲害,以後他們都會感謝你的!
我忽然就明白那句,窮者獨善其身,達者兼濟天下之意。
和你比起來,我作為一男子都覺得實在是慚愧!」
蕭安樂歪頭看著自家三哥。
「三哥,你這是在誇我嗎?
那你誇的還怪好聽的,再多夸一夸,但是不要那麼,嗯,佛祖的話。
可救不了天下,我也不會割肉餵鷹,我只在我力所能及的範圍,做一點力所能及的事兒。
三哥在這裡走一走,這一片兒都是你家妹妹的,你那邊還有女孩子,也在學習識文斷字。」
「女子入學?」
看他這驚訝的樣子,蕭安樂的挑眉。
「女子怎得的就不能了?
三哥你自己轉悠,我去忙我自己的。」
蕭安樂所謂的忙她自己的,其實就把附近的孤魂野鬼招過來,問一問這邊有沒有人不守規矩之類。
一般罪惡滋生都是在晚上,而她放在這裡的那些孤魂野鬼就在晚上出來。
如果有人欺負那些女童或者是做什麼欺世盜名的事,他們都會看見
這就是所謂的人在昨天在看,天看不到,鬼能看到。
得知她僱傭來的這些人中,有一個總喜歡欺負那些孩子。
不是對他們掐一把就是捏一把,甚至還想干更過分的事。
要不是被她派在附近的那些鬼阻止,那人說不定就得手了。
蕭安樂聽到這裡周身氣壓冰冷,走出去沒多遠,就找到了那些鬼口中的王夫子。
這王夫子這會兒正在和蕭成山說話,見到蕭安樂過來眼睛一亮,立刻對著蕭安樂一笑,禮貌的行禮。
結果迎面就被蕭安樂一腳踹出去五米遠。
她這個舉動,可把在一旁的蕭成山都看得一愣。
「妹妹,你這是?」
蕭安樂活動活動手腕道:
「我這是在打人渣。」
說完走到王夫子面前,一把抓起他的衣領,對他左右臉啪啪啪開弓一陣狂扇。
蕭安樂是真的生氣了,在自己這裡竟然有這種人,豈能還讓她繼續為人師表,非得當眾扒了他的麵皮。
這邊的動靜不小,引得不少人都過來圍觀。
尤其是那些女孩子和男孩子的私塾,離這邊就不遠。
到了動靜紛紛探頭出來看。
王夫子被蕭安樂一頓扇,人都懵了。
「蕭姑娘,你,你簡直有辱斯文,君子動口不動手,你為何對我動手?」
蕭安樂嗤笑一聲。
「我為何對你動手,你自己心裡不清楚嗎?
就你做的那些事,我可真是開了眼了。
什麼叫有辱斯文,你自己才是有辱斯文呢,你配為人師表嗎?
敢在我這裡欺負那些孩子,還想對那些女學子不軌,就你這種人面獸心的東西,聖賢書都讀到狗肚子裡去了!
這還好沒有一個讓你得手的,要是有,看我今天不扒了你的皮,踹爆你的蛋,讓你做不成男人。」
「咳咳咳,」
蕭成山被自家妹妹這勁爆的話給驚到,沒想到自家妹妹還有這麼一面,實在是太讓他訝。
王夫子被當眾揭開麵皮,臉色難看還想狡辯。
「蕭姑娘,我不知道你是聽了誰的風言風語,認定我有那種想法,但是我可以發誓,我若是有那種想法就讓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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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安樂成全他,拿出一張真言符拍在他身上問他。
「你說實話,你有沒有欺負過那些孩子?
對他們偶爾掐一把或者打一下?
甚至還想欺負我女子學堂的小姑娘們。」
有了真言符,王夫子開口就是他心中最真實的想法。
「那些小子們都是些卑賤的乞丐,若不是蕭姑娘,他們就是天生的奴才命。
我心情不好就拿他們發泄一下又如何?
至於那女子學堂的學生,我是想欺負,可我沒有欺負成,那天我帶著女學生出來,結果邪門得很人不知道怎麼會暈過去了。」
蕭安樂看他說了實話,拿出天雷符朝著他身上扔去。
咔嚓一道天雷從天上落下,直接劈在這人身上。
瞬間一股焦糊的味道傳來,這人當場被劈暈。
「按照我的意思,就不應該留你這條骯髒魂魄在上面,你應該去地府被業火灼燒。
不過看在你面不該絕的份上,今天我饒你一命,若是日後再犯,下次天雷劈的可不會這麼留情。
滾!」
秦舒苒出現在蕭安樂身旁,看著爬起來屁滾尿流的王姓書生,又看看蕭安樂。
「你最近信佛了,既然留他一條命。
這種人我覺得留著都是禍患,萬一他心生報復,帶人搞你這慈善堂怎麼辦?」
蕭安樂搖頭。
「你想多了,他印堂發黑活不過今晚,反正也是要死的命,何必死在我手上呢。
有句話叫惡人自有惡人磨,我可是好人。」
秦舒苒無語,「你好人,你人真好。」
跑出去的那位王夫子,在跑進城門後,站在一條無人的巷子背靠著牆喘氣,眼中還閃著怨毒。
姓蕭的那個女人,竟然讓他在那麼多人面前丟了臉,自己絕不會放過她。
「你想報仇嗎?
想讓蕭姑娘萬劫不復嗎?」
聽到這個聲音,真言符的時效還在,他脫口便道:
「想,我要報仇,要把今日她對我的羞辱加倍奉還。」
「很好,看來你這個時候說的,是你的真實想法。
既然你有這個想法,那你死的就不冤!」
王夫子瞪大眼睛,面前是一張青銅獠牙的面具,面具後面的那雙眼睛冰冷的看著他,手在收緊之後一扭。
輕易的就擰斷了這位王夫子的脖子。
帶著青銅面具的人將手中的人扔掉,拿出帕子擦擦髒了的手,隨手扔掉。
一條雪白的帕子,就蓋在王夫子的臉上。
「敢對她動壞心思,你不該死誰該死?」
喜歡玄門王妃爬出棺材又給百官算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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