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堵住嘴的李姑娘掙扎著從棺材裡起身,看著她親娘的方向眼含著哭求。
蕭安樂拿出鎖著宋琬的銅錢,至於孟家父子那可不能輕易放出來,誰知道他們會幹點什麼,她打算今晚就將孟家父子給送到地府的。
宋琬被她困在銅錢中久了,身上戾氣少了很多。
這個時候被放出來,人就飄在她身邊。
周闖一下就看到了宋琬,這個害死他父親的女人。
「師父,她怎麼還在?」
「送她走還不是時候。」
然後對宋婉兒道:
「去將那李姑娘堵在嘴裡的布拿出來。」
聽了蕭安樂吩咐,宋琬飛到李姑娘身前,拿掉了她口中堵著的布。
李翊萱似是有所感覺,口中的布像是被什麼她看不到的東西拿開,她看看這些人,只能對著定南侯夫人喊:
「母親,求求你,我不想死,母親,救救我,救救我好不好?
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
定南侯一看她竟然能說話了,立刻吩咐人。
「快,把她給我按回棺材裡!」
定南侯的吩咐一出,立刻有兩個家丁上前,將李翊萱往棺材裡按。
「祭祀開始!」
緊接著有人拿了尖銳的鐵釘和錘子走上前,作勢就要往李翊萱的四肢釘。
蕭安樂腦袋忽然一疼,腦海中有畫面閃出。
分身的人魂記憶被喚醒,曾有人像這般將她按在木棺中。
拿的鐵錘和鐵釘,將一根根的鐵釘生生釘進她的四肢。
捶打一次鐵釘深入一分,她的四肢和那棺材死死釘在一起,每掙扎一下都痛徹心扉。
最後一根釘入她的腹部,徹底要了她的性命。
五根?
不對,還有一根,還有一根在哪裡?
六根,應該是六根才對。
「師父,師父你怎麼了?
咱們救不救人啊?」
蕭安樂蹲在地上雙手捂著頭,感受著分身那時的痛苦,忽然被周闖喚醒。
她睜眼,眼中遍布血絲和狠厲。
「啊——!」
李翊萱的右手被鐵釘釘入,那尖銳而悽厲的慘叫劃破夜空。
周闖著急的不行,師父不發話他不敢擅自衝出去,主要是他打不過。
旁邊的莫看,這會兒真不想看那邊的場景。
他的職責只是保護蕭姑娘,只要蕭姑娘沒事,定南侯府的人死絕了也和他沒關係。
蕭安樂目光赤紅的看著那墳前,棺材中被釘入鐵釘的女子。
這場景讓她雙目赤紅,也許只要等到對方將五根鐵釘釘完。
釘入第六根鐵釘的時候,她就知道第六根在哪裡了。
殘忍嗎?
可她的分身被釘入鐵釘的時候,不也是沒有人來救?
那她為什麼要去救別人?
慈悲?
慈悲那是佛祖的事,她又不是佛祖,她為什麼要憐憫別人?
「師父,師父他們馬上要開始釘入第二根了,怎麼辦?
師父,救不救人啊?」
「救,不救?」
蕭安樂口中無意識地呢喃著這句話。
周闖:「好,那我這就去救人!」
周闖聽了一個救字就已經衝出去。
一旁的莫看無語的翻個白眼,這周小侯爺還真是夠衝動的。
周闖衝出來大喝一聲。
「呔!光天化日之下你們竟敢行如此惡事,難道你們就不怕報應不爽嗎?」
他這忽然衝出來,驚的眾人齊齊將目光看向他。
那舉著鐵釘鐵錘,要釘進李翊萱另外一隻手的家丁也頓住,都驚訝的看向忽然衝出來的周闖。
定南侯面色難看。
「周小侯爺,這是我們的家事和你無關,還請周小侯爺不要多管閒事。」
周闖雙手叉腰,大馬金刀的站在那棺材前看著定南侯他們一家。
「路不平有人踩,今天這事既然被我看見了,我就要管到底!」
他說著下巴一抬,指揮那些家丁。
「你們把人放了,不然天一亮,我就進宮告御狀,看皇帝外祖父會不會饒了你們這些用邪術害人的傢伙。」
這仇恨拉的妥妥的,眾人一個個臉黑如墨。
鬼知道這個周小侯爺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那幾個押著李小姐的下人無語,他們能聽他的麼?
眼看那人就要舉起錘子,繼續往李翊萱的那隻手上釘釘子。
周闖看他們不聽他的直接衝過去,奪了那下人手裡的錘子。
「周小侯爺,救救我,我不想死,我想活,我想活著。」
李翊萱被按在鐵棺材裡掙扎求饒。
定南侯府眼中閃過狠厲,定南侯府的老夫人對身後的人吩咐了聲。
立刻有人朝著周闖而去。
「周小侯爺,我都說了,這是我定南侯府之事,與你無關,你若強行要管,我們也只能先將你控制住。」
周闖擼擼袖子。
「來呀,打架小爺就沒怕過誰!
你們以為小爺是自己來的嗎?
哼,告訴你們,小爺我可是和師父一起來的,師父!」
蕭安樂閉了閉眼,眼中紅色血絲褪盡,罷了,自己收的徒弟自己善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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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從暗中走出來,定南侯府的人看清了她的面容皺眉。
「你還真的認了她做師父,區區一個小女子,就算有些道行又能有幾年的?
勸你們最好不要多管閒事,這是我們的家事輪不著外人插手。」
蕭安樂笑容冰冷,聲音凜冽如寒冬。
「家事就能草菅人命了?
說,是誰想出來的這法子?
還有你們打算用她祭祀,你們打算分別將鐵釘釘在她身上哪幾個地方?」
定南侯府的眾人面面相覷,定南侯和定南侯老夫人對視一眼,這母子二人眼神交流,定南侯開口道:
「蕭姑娘,你父親只是一個兵部侍郎,你區區兵部侍郎之女,敢管我定南侯府的事?
呵,信不信我明天就上摺子彈劾你父親!」
周闖翻個白眼。
「你們彈劾我師父的父親,難道我不會彈劾你們嗎?」
蕭安樂對著李翊萱那邊一揮手,宋婉飛過去將那鉗制李翊萱的家丁打飛,解開她的繩索。
至於釘在她手腕上的那根鐵釘,沒有和鐵棺材釘在一起,她倒是能動就是一動就鑽心的疼。
那鐵釘釘在她的動脈上,蕭安樂怕她流血過多而死,拿出一張黃紙符打在她手腕上。
這張黃紙符是很難畫的療愈符,之所以有療愈的功能,要注入自身的玄力。
「一般人我都不給用,一百兩,記得還我。」
畫這符消耗她那麼多玄力,不得買點好吃的補回來。
自從第一天回到蕭家,她就明白了錢的重要性。
所以在她這裡,錢排在男人之前。
李翊萱忍著手腕上鑽心的疼,對蕭安樂彎腰鞠躬道謝。
「多謝蕭姑娘,之前失禮之處還請蕭姑娘見諒。」
喜歡玄門王妃爬出棺材又給百官算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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