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師兄,跟他們廢話什麼,直接上吧。」
「是呀,朱師弟,咱們替錢師弟報了仇再說。」
「咱們一起上,將姓肖的撕成碎片。」
朱承的師兄弟個個摩拳擦掌、蠢蠢欲動,只待朱承一聲令下,就要一涌而上。
「肖濤,今天就是你的死忌,別怪我心狠手辣了。」朱承見肖濤不肯屈服,也不想再跟肖濤多說了,一步踏出,氣勢急速攀升,濃郁的煞氣一瀉而出。
肖濤不敢怠慢,伸手入挎包,抓住劍靈準備抽出來,對方不僅人多勢眾,而且還有朱承這個化勁高手,如果不立刻動用底牌,他將死無葬身之地。
正所謂擒賊先擒王,打蛇打七寸,先解決朱承,剩下的五手門弟子就不足為患了,到時侯藉助劍靈這件神品至陰法器,布一個大型幻陣,那些五手門弟子又不是化勁高手,妥妥把他們困在幻陣。
下一刻,肖濤的臉色有異,手停在了挎包里,劍靈再也沒有掏出來,因為沒必要了。
而那些五手門的弟子臉色大變,個個騷動不安、驚恐不已,甚至連朱承的臉色都變得煞白起來了。
一道渾厚的氣息不知從什麼地方傳了來過來,強大的氣息形成威壓,壓得五手門的弟子幾乎喘不過氣來,連朱承這種化勁中期高手也不能例外。
朱承身上的強大氣勢在更加強大的威壓之下,突然顯得弱小無比,猶如一葉知舟在巨浪中航行,隨時會被巨浪吞噬。
在場只有一個人露出了欣喜的神色,那就是陶飛,他原本緊張的神色在一瞬間就松馳了下來,隨隨便便站著,看向朱承的眼神有著一縷戲謔。
「先把肖濤殺了再說。」朱承強忍著強大的壓力,迅速向肖濤衝過來。
朱承知道再不向肖濤出手就沒有機會了,來者是敵非友,多半是肖濤的後援,那天晚上,他親眼見到陳義通站在肖濤這一邊,加上孫傳忠,肖濤就有兩個強勁的後台的。
朱承與錢峰不同,他沒有錢峰那麼魯莽,如果沒有必要,他不願意再與肖濤為敵,但現在錢峰被肖濤廢了武功,他不得不為錢峰出這個頭,否則師門怪罪下來,他可吃不了兜著走。
朱承在心裡罵死錢峰了,柿子要選軟的捏,錢峰這個笨蛋明知肖濤實力不弱,而且後台強硬,你還要去捏這種人干蛋啊?這不是給自己和師門找麻煩嗎?
衝到半途,朱承感到有些不對勁,身後沒有一點動靜,他就停下腳步,轉頭一看,臉色就更加難看了,後面那些師兄弟個個呆滯在原地,沒有一個跟他衝上來。
「你們還想不想幫錢師弟報仇?」朱承怒喝了一聲。
「朱師兄,這是強者的氣息,我們這些人還不夠人家塞牙縫啊。」一個年輕的弟子臉色發白的說道。
「是呀,朱師弟,好漢不吃眼前不虧,咱們回稟師門,師父一定會親自為錢師弟找回公道。」一個年紀比較長的弟子說道。
「我們連錢師弟的仇都報不了,有什麼臉面回去見師父?」朱承見眾師兄弟心生了畏懼,不敢上前拼命,氣得鼻子都歪了。
儘管師兄弟們害怕,朱承也顧不了那麼多,他要趁那個強者未趕到之前解決肖濤,到時強者趕到,也奈他不何,難道那個強者真敢跟五手門撕破臉不成?要知道他的師門葛太通可不是泛泛之輩,就算孫傳忠見到葛太通,也要客氣三分的。
如果那強者真的不顧一切與五手門撕破臉,朱承也不擔心被強者斬殺,他可是化勁中期高手,打不過強者,還是有信心逃得出去的。
還有一點對朱承來說很重要,這強者的氣息不是化勁顛峰境界,也就說不是孫傳忠或者陳義通,若真是那兩位化勁顛峰高手來了,他絕對不敢強行動手。
「肖濤,這是你咎由自取的,別怪我下死手了。」朱承繼續向肖濤奔去,上來就是一拳。
拳至到,拳風已至,拳勁厲害,是化勁崩發的一拳。
肖濤沒跟化勁中期的高手交過手,他也不敢接朱承這一拳,他知道接不起,不過他想嘗試一下他心通在應付化勁中期的效果,所以他沒有取出劍靈,而是早早將他心通施展出來了。
朱承起手的一拳,肖濤已經提前洞察到了,只不過洞察的時間很短,遠比洞察錢峰的時間要短,他不敢左閃或右避,因為洞察的時間實在太短,再加上朱承的速度比錢峰的速度快得多,左閃右避都是來不及的,絕對躲不過朱承的拳頭。
肖濤選擇最後一個辦法,提前後退,而且是急退。
儘管這樣,肖濤還是吃了點虧,朱承的拳頭是躲過去了,但是拳風沒有躲過去,凌厲的拳風擊中他的身體,他就感到一陣疼痛,體內氣血翻騰。
「果然有些門道,再接我一拳。」朱承怒喝一聲,又揮出一記右勾拳,凌厲的拳風橫掃了,猶如狂風一般向肖濤呼嘯而去。
朱承知道肖濤會一種詭異的閃避法門,但是這些法門始終是技巧,在絕對實力面前,什麼技巧都是浮雲,不過強者即將趕到,他沒有多少時間了,乾脆以化勁崩發的勁力掃出拳風。
朱承對自己的拳風很有信心,肖濤不過區區暗勁顛峰而已,只要多中幾個拳風,還不喪失戰鬥能力,到時他上去給肖濤補一拳,什麼問題都解決了。
朱承的第二拳,肖濤也提前洞察到了,只不過他剛剛狼狽躲開第一拳,還中了一記拳風,現在第二拳又至,就沒那麼好躲了。
左閃右避仍然不可能,肖濤下意識就是向後急退,但是朱承的境界太高,出拳的速度太快,他是堪堪避開致命的拳頭,卻避不開延伸出來的凌厲拳風。
拳風在肖濤的身上掃過,猶如一道凌厲的鐵鞭,鞭打在肖濤的身上,強大的衝擊力把肖濤擊飛出去。
「誰敢傷肖濤一根毫毛,我必將他碎屍萬段。」一個渾厚的聲音響起。
不遠處,有一個人向這邊急馳而來,這個人散發出來的氣息給在場的人帶來很大壓力。
朱承對來人的警告充耳未聞,邁起大步向肖濤奔去,他要在來人趕到之前,給肖濤補上一拳。
但是,朱承低估了來人的的手段,他奔到肖濤前面,拳頭還沒來得及打出去,空氣中就傳來一道凌厲的破風聲,一個小黑點疾射而來,帶著死神的獰笑,直取他的腦門。
「暗器!」
朱承臉色一變,那裡顧得及肖濤,急忙往側邊一撲,堪堪躲過來疾射而來的一塊小石頭。
機不可失,失不再來,錯過了下手的大好機會,再給肖濤補拳已經不可能了,眼見來人快要奔到了,朱承一個鯉魚打挺翻起來,急速退回去。
來人是一個皓首蒼顏的老者,他奔到肖濤跟前,隨手就把肖濤扶了起來,還一臉關切的問:「小肖,你沒事吧。」
肖濤臉色蒼白的搖了搖頭,朱承的拳風掃得他五臟六腑翻騰,他已經疼得說不出話來了,沒有昏迷過去,算是一個奇蹟了。
「師父,他們是五手門的人。」陶飛走過來,指著朱承等人說道。
那老者正是雷武,他轉過身,眼神陰沉的看著朱承,身上的煞氣大盛,氣息更渾厚,威壓更強大。
而朱承則臉色發青,他已經感受到老者的怒火了,剛才老者射過來的那塊石頭,差點就要了他的命,老者的實力遠在他之上,舉手投足間就可以滅了他。
這時,朱承發現在絕對實力前面,他是逃不掉的,老者善發暗器,他怎麼可能逃得出去?在死亡的前面,他有些害怕了,雙腳也微微顫抖了起來。
朱承被雷武盯得頭裡發毛,又不得不硬著頭皮上前,向雷武一拱手,恭敬的說道:「晚輩朱承,五手門弟子,請問前輩大名。」
朱承很是鬱悶,來者既不是陳義通,也不是孫傳忠,竟然是一個陌生的老頭子。而且,這個老頭子的境界也很高,是化勁圓滿高手,實力在化勁後期之上,化勁顛峰之下,不是他可以對抗的,只是他非常不解,肖濤不是外來人嗎?怎麼這麼多後台?
「你沒資格知道我的名字,葛太通呢?」雷武掃了五手門的弟子一眼,冷冷的問。
「這是我跟肖濤的私人恩怨,我師父沒有來。」朱承有些吃驚,這個老頭還認識他師父,不知老頭是什麼來歷?但是對方的實力太高,他不得不如實回答。
「你跟肖濤有什麼私人恩怨,說出聽聽。」雷武面色冰冷,看向朱承的眼神猶如一柄銳刀,仿佛要狠狠的將朱承劈開兩截。
陶飛開車送肖濤走了不久,雷武就離開家門出去散步,突然察覺前方有煞氣,還是化勁高手的煞氣,他就趕過來瞧一瞧是怎麼回事,沒想到見到有人要對肖濤不利。
肖濤可是治好他舊傷的恩人,如果沒有肖濤,他功力怎麼能恢復到化勁圓滿的境界?雖然沒有恢復到化勁顛峰的狀態,但是化勁圓滿的境界足夠他重拾威風了,在廣雲那麼多武者之中,化勁圓滿境界的高手,可是不多的,化勁顛峰以上的就更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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