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豹很清楚今晚的面子丟大發了,這麼多人拿不住對方兩個人,而且目前的情況也弄不過對方,他不覺得肖濤有什麼能耐,主要是那個大塊頭比較麻煩。一個大塊頭就把他的手下全拖住了,他又弄不過肖濤,現在再不擺點姿勢出來,叫一批人馬過來撐場子,此事一旦傳出去,他也沒臉面在這一帶混了。
剛才摔的那一跤,黑豹摔了個狗吃屎,臉上受了傷,滿臉都是血,看上去更加猙獰恐怖,但他是普通人一個,根本不知道是被曲清盈給絆倒的,曲清盈出腳快如閃電,他怎麼可能察覺?
也算是曲清盈腳下留情了,根本沒有使什麼勁,如果曲清盈加一點勁力,黑豹那條腿恐怕要廢了,這也是曲清盈遵照肖濤的吩咐,不暴露自己的真正本事罷了,否則十個黑豹也成死豹了。
「等等,我想跟你談幾句。」肖濤揚了揚頭,看向黑豹的眼神帶著一縷嘲諷之色,話的聲音仍然很大,足夠在外面圍觀的群眾聽得一清二楚。
黑豹正準備撥電話號碼,聽到肖濤的話,手下意識的停了停,但火氣又上來了,他兇狠的盯著肖濤,氣焰囂張的道:「談?談什麼?老子不僅要你的命,還要你的女人,你想怎麼跟我談?」
「等你把人叫過來,黃花菜也涼快了。」肖濤微微一笑的道。
「你急什麼?我的人就在附近,只要我一個電話,他們來的速度快到你想像不到。」黑豹冷笑一聲,道。
「是嗎?可是他們的速度再快,也快不過警察啊,我已經聽到警笛聲了,你聽到沒有?」肖濤笑道。
黑豹愣了愣,仔細聽了一下,果然隱約聽到警笛聲,臉色就變了,不過很快恢復兇惡的神色,他對肖濤道:「警察來了無所謂,只能算你走狗屎運,不過你只要在廣雲,老子就有辦法查到你,弄死你。」
「我也想弄死你,不過現在警察來了,我好象沒什麼機會。」肖濤道。
「你想弄死老子?開玩笑,憑你一個外地人,你有什麼本事跟老子斗?」黑豹覺得肖濤在痴人夢,不自量力,忍不住哈哈一笑,卻抽動了臉上的傷,又哎呀的叫痛起來。
「你不就仗著自己是本地人,仗著自己人多,可以欺負人少嘛。老實,我最看不慣你這種人,我在廣雲也有一百幾十個老鄉,打起來也不比你人少。」肖濤道。
「是嗎?你也有人啊?」肖濤的話,讓黑豹聞到了道上的氣息,他警覺的睞起了眼睛,試探起肖濤來,「你是那裡人?在那混的?你的老大是誰?」
「我的老大你沒資格知道,但我可以告訴你,我來自林州,我肖濤天不怕地不怕,天皇老子來了照樣干。你今晚得罪了我,這事我跟你沒完,你的地盤我踩定了,你也死定了。」肖濤擺出一副冷臉孔,著一些切合混道上的話,而且聲音得很大,生怕外面的人沒聽見似的。
肖濤是提起中氣話的,聲音如驚雷滾滾,就是聾子恐怕都能聽得見,何況外面那些聽力正常的觀眾們。
圍觀的群眾把肖濤的每一句話都聽得很清楚,也開始議論紛紛,均在猜測這個肖濤是何許人也,居然敢懟黑豹,還敢與黑豹對著幹,有種!有不少人認為肖濤也是混道上的,是一條很猛的過江龍。
聽著肖濤囂張的話,黑豹已經火得不行了,但是越來越近的警笛聲在提醒他,現在不是動手的好時機,所以他不得不強壓火氣,怒視肖濤:「原來你想做過江龍是吧,儘管放馬過來,我倒要看看你的多少人馬過來踩我的地盤?」
「三天後,也是現在這個時間,我帶人來,咱們約在那邊見面,了結今晚的恩怨。」肖濤伸手指向白山湖邊的另一側,在明朗的月光之下可以見到,那邊有一大片草地,沒有人煙,是一個約架的好地方。
「我憑什麼相信你?」黑豹皺起了眉頭,他對肖濤的底細一無所知,天曉得肖濤是不是在吹牛皮?到時他拉一班兄弟來應戰,肖濤卻沒有出現,他豈不是被人笑話?
「這個很容易,我明天派人過來砸你的場子,你就會信了。」肖濤神色表現得很輕鬆,似乎不把黑豹的勢力當一回事,好象他是道上的老大似的,而黑豹是砧板上的肉,愛怎麼剁就怎麼剁。
「老子隨時奉陪,明天見到你的人,我再相信你所的話吧。」黑豹冷聲一聲,仍然不怎麼相信,不過他眼珠子一轉,視線落在美貌的曲清盈身上,臉上露出了邪邪笑意,問道,「美女,到時侯你來不來?」
「來。」曲清盈隨意的看了黑豹一眼,口中只吐出一個字來,而臉色是一如既往的平靜,看向黑豹的目光卻猶如看待死人一般,還用一種毫無感情的語氣道,
在平靜的後面卻是無窮的殺機,是一種憤怒之極的殺機,也是曲清盈內心深處的怒火被點燃而引動出來的殺機。
曲清盈經常在江湖上走動,也不是江湖上的菜鳥,膽敢對她不敬的人一般都要進醫院康復,特殊點的直接進棺材長眠,黑豹是死有餘辜的那種地痞流氓,已經在她心裡掛了號,與死人無疑了。
外面的幾輛警車衝進了夜市,駛到大排檔才停下來,七、八名警察從警車裡走了出來,見到肖濤和黑豹雙方正在對峙,立刻奔了過去,查問狀況。
「黃警官,我們只是喝多了,吵了幾句,現在都談好了,沒事了。」黑豹一眼就認出帶隊的警官來了,來的警察都是管轄這個區的,他長年在這一個區,自然認得那位警官,他等那警官走過來,立刻笑呵呵的道。
「沒事?你耍我啊?我們警方接到市民的報警,有人在這裡鬥毆,怎麼會是吵架呢?」帶隊的黃警官眉頭一皺,他所在的分局是管轄這個區的,黑豹是什麼身份他豈能不知道?
那黃警官見到黑豹的第一眼,基本肯定是黑豹挑的事了,黑豹不僅在夜市搞事,還幹了其他不見得人的事,給他的工作帶來不少阻礙和麻煩,要不是上面有人罩著黑豹這個混蛋,十個黑豹也他送進監獄改造去了。
「黃警官,真是吵架,你看我們都沒什麼事。」黑豹雙手一攤,陪笑著道。
黃警官看了看滿地的狼籍,又掃了黑豹和他的手下一眼,便指著黑豹臉上的傷痕問道,「你臉上的傷是怎麼來的?」
「走路不心擦傷的。」黑豹道。
「他們呢?」黃警官又指了指那些混混,那班傢伙在跟沈勇的纏鬥中都弄得鼻青臉仲的,很好辨認。
「都是走路不心擦傷的。」那班混混不約而同的道。
「都擦傷啊,都走路不帶眼啊?」黃警官的氣不打一處出來了,這班混混分明睜著眼睛大話,問他們等於沒問。
「你們,到底怎麼回事?」黃警官懶得跟黑豹多,轉過身去,詢問肖濤等人。
肖濤這邊才三個人,其中還有一個女人,與黑豹那伙人相比就是一個弱勢群體,多半受到黑豹的欺負,黃警官有豐富的辦案經驗,知道向弱勢群體詢問情況是最適合不過的,弱勢群體肯定會如實據。
「我們喝多了,吵了幾句,現在也沒事了,可能外面的群眾以為我們打架,好心的報了警。」肖濤也是攤攤手的道。
「真是這樣?其實,只要你出真相,我會為你作主的。」黃警察的眉頭又皺了起來,看肖濤一副神色自如的模樣不像被黑豹威脅,但眼前的一切很明顯是有打鬥的跡象,黑豹那邊人多,肖濤這邊人少,多半是受了欺負,但他搞不懂肖濤要替黑豹遮掩?
「警官請放心,如果我們受到欺負,我們肯定希望警察替我們討一個公道,我們也不會怕任何惡勢力而不敢話。」肖濤卻是一本正經的道。
聞言,沈勇的嘴角抽搐了幾下,最終還是皺著眉頭忍下來了,而曲清盈那張平靜的俏臉則泛起了一些漣漪,有一些笑容在漣漪上面波動。
肖濤屬於年少老成的那一類人,平時有些不拘言笑,也算是一個老實人,現在他正經八擺的忽悠別人特有意思,特別讓人感到好笑,曲清盈和沈勇也幾乎是忍俊不禁的。
「黃警官,這位兄弟可是了老實話,這回你可相信了吧?」黑豹一臉笑呵呵的,心裡卻是有些納悶,姓肖的居然沒在警察前面告他一狀,莫非真是混道上的不成?
黃警官沒有理睬黑豹,也沒有再查問其他人,他的表情卻是古怪了起來,還向肖濤打了個手勢,讓肖濤跟他走到一邊去,待左右沒人的時侯,他才跟肖濤話,而且語氣相當用溫和:「肖少,不好意思,那邊人太多,我不方便跟打招呼。」
「黃警官,你?」肖濤有些愕然,眼中儘是迷惘之色,眼前這位年約三十的青年警官面生得很,算是素未謀面的那一種吧,他怎麼會認識自己?
今天有事,趕回來已經很晚,寫晚了,也只有一更,也更晚了,在此向諸位道個歉。千金熬夜再寫一更,補上今天的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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