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麼回事,前些天隆鑫大廈五樓不是被撞了嗎,現在賠償資金已經到位,就等著重新裝修恢復營業,本來這事都是歸我管的,但因為這事出來,我家老四林放看著機會,竟然硬插一手,也跟了進來。」
丁松聽了一皺眉,對林枚說道:「你是說你家老四現在主管此事?」
他知道這林枚是他家的老三,上面本來還有兩個哥哥,但在很早以前就都夭折了,下面倒是有幾個弟弟,都是公司的副總,他們這就是家族企業。
林枚的歲數最大,從十多年前他就跟著老爺子打天下的,現在老四成長起來,顯然不把他這個三哥放在眼裡,隱隱地要有搶班奪權的意味。
林枚擺手說道:「還沒到那種程度,不過他在老爺子面前建議競聘上崗,就是說誰找的風水師好,就用誰的設計。」
「林老爺子是什麼意思?」
「老爺子本來是很看好我的,可惜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他的態度有些轉變,而且林放那邊先期活動,擺平了幾個董事會的人,硬要搶我的權,現在老爺子是看在以往的情誼上,他才讓這事競爭選材,否則這事就全落到林放的身上。」
「難道林放那裡也請了風水師?他請的是什麼人?」丁松問道。
「說起這個人來我就來氣,這人你也見過,就是那個秦伯生秦胖子。」
「這樣的人你們隆鑫公司也會用他?」丁松不解地問道。
「若只是他來,我倒也有理,老爺子也肯定會聽我的,誰知他不知從哪裡又搬來一個姓萬的師兄,據說相當厲害,老四原來就有插手的意思,兩人一拍即合,準備硬搶我的權力。」
丁松聽到此處就明白了,林枚這是想讓自己和秦伯生搶生意,恢復他的權力,這一大清早就把自己叫來,是先給自己遞個話,讓自己有所準備。
既然要吃碗飯,早晚要面對這樣的事情,有這樣的一個平台,對自己也不是一件壞事。
丁松想到這裡,對林枚說道:「想必別的風水師已經來了吧,就等我了?」
「正是這樣,他們都在二樓的會客廳。」
「那還等什麼,走吧!」
「大師您不用準備羅盤或是其他什麼風水器具?我看別的風水師可都帶著這些東西,很有氣派。」林枚小心地對丁松說道。
「氣派當不了飯吃,還是有本事才成。」丁松淡淡地說道。
丁松和林枚進入會客廳的時候,廳里已經有了不少的人,最前面的主人座位還空著,顯然是留給隆鑫董事長林根強的。
空位的右手邊的座位上也是空的,那是林枚的座位,左側則是他家老四林放的座位,一個梳著中分的瘦小年輕人坐在那裡,想必就是林家老四林枚,看樣子不到三十歲,緊挨著他坐的就是秦伯生和一個陌生的中年人,再往後是一些家族弟子和請來的風水師。
一見林枚進來,林放滿臉帶笑離開座位,走到林枚跟前說道:「三哥,咱爸可是說了,咱們兄弟幾個都要去請最好的風水師,你這請的是哪家的小徒弟,看樣子還沒出師吧?」
林放一邊說著,一邊斜了丁松一眼。
丁松就在這一瞬間與老龜交流了一下,馬上想好了對策,對林放說道:「這位就是林家四公子吧,我看你眼圈發黑,額頭紅光顯現,偏房很盛,想必是昨天晚上與人雙飛累著了,今天還有精神頭開會嗎?」
這一番話剛一說出來,林放本來側對著丁松的臉馬上轉了過來,對著丁松說道:「你跟蹤我?」
他這話一說出口,就感覺有些不對,但想收回去卻已經來不及了。
旁邊的林枚聽出話中的含義,馬上接過話來說道:「老四,想不到你還有這麼好的桃花運,咱爸可不喜歡這口。」
林枚的話一向很少,不過他一說出來,林放馬上就沒話了。
林放在老爺子的面前一向裝的規規矩矩,純潔的象一張白紙,但實際上卻是花天酒地,什麼事都干。
但是林家的人都知道,他家的老爺子對他們的人品一向要求極高,不能有任何的風言風語存在,這是考察一個接班人的最低標準。
正是因為如此,林放每次做這種事情的時候總是加強保鏢,做事的酒店也全都包下,這才瞞住了林老爺子。
現在林放一碰見丁松,本來想的是借著請來的風水師壓林枚一下,沒想到一見面還沒說上兩句話,就被丁松看出自己的底細,再加上林枚說上這一句老爸,他的氣勢馬上就被打了下去,反覆看了丁松幾眼,這才悻悻地走回座位。
林枚帶著丁松坐到了最前面,緊挨著中間林根強的位子。
這位子論起來可比秦伯生的位置級別還要高一些,畢竟林枚在公司的地位僅次於老爺子,他帶來的丁松地位也跟著水漲船高。
這樣一來,坐在後面的風水師就全不幹了。
他們在風水界行走,哪個不是幹了幾十年?少說也得有四十歲。
現在丁松這樣一個二十多一點兒的年輕人竟然坐在了上首,豈不是有小瞧他們的嫌疑?
很多人都有轉身就走的想法,但是誰也沒有真走,主要原因就是林家給的錢多。
誰要是攀上了這株大樹,可比撈多少稻草都強。
他們怕林家,卻不怕丁松,所以他們把心中的火氣全都發在丁松的身上。
若是沒人撩撥,這些人礙於林枚的面子還不太可能發作,但此時秦伯生卻看出了苗頭,「啪啪」地拍了兩下手掌。
他的位置很靠前,所以他一拍手,屋子裡全都靜了下來。
「各位都是風水界的高人,今天齊聚一堂為的是林家的事情,同時也說明了我們風水界的興旺。我做為咱們陽城風水界的領袖,感覺相當光彩。今天能坐在這裡的,都是有些來頭的和背景的,不知這位小兄弟是哪位能人的高足?」他直接把丁松點了出來。
後面一個留著山羊鬍的中年人也跟著應承道:「對啊,你是哪位能人的高足?秦大師還沒坐在上首,你倒坐在前面,這是憑什麼?憑你的小白臉?」
只要是坐在這裡的,全都面向丁松,頗有一番討伐之意。
丁松掃視了一下眾人,他知道自己完全可以用林枚的身份壓倒他們,不過那樣一來,以後他在風水界可就沒法混了。
一轉眼,他看到了秦伯生,心中有數了。
「大家稍安勿躁,我之所以坐在這裡,主要是因為我的水平高,能夠利用風水技術救人於危難,不象有些人空有其表,平時誇誇其談,危險臨頭,卻全然不知。秦大師,你說我這樣說對不對?」
丁松這一番話暗自把那天晚上秦伯生沒看出危險的事情點了出來,秦伯生哪有不知的道理,自從上次事故發生之後,他可對誰都沒說,就是林家也儘可能封鎖消息,畢竟對林家來說也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
現在丁松點到頭上,秦伯生無法應對,更怕丁松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說出當時的情況,只好乾咳了兩聲,轉移話題:
「水平高低也不是一眼看出來的,不過都在風水界行走,輩份是不能亂了,亂了輩分就等於亂了章法。在陽城這一帶,我的輩份還可算在頭幾名,不知小兄弟你的師尊是哪一位?」
這時下面卻與剛才不同,幾乎沒有幾個人應和。
在場所有人都是老江湖,搞風水的哪裡有不會看相的?
他們一下子就聽出秦伯生可能是栽在丁松的手裡過,所以秦伯生才不敢跟丁松談水平。
秦伯生的花腔騙得了外行,卻騙不了專門在這一行里混的行家。
秦伯生的水平他們都是知道的,那也不是白給的,能讓他吃個癟,說明丁松肯定有兩下子。
在場的人誰不會審時度勢?
丁松這麼年輕就能占秦伯生的上風,沒有根底那是誰都不信的。
所以他們要做的就是等,若丁松真是名門之後,那輩份就高了,坐在上首對他們來說也是可以接受的。
但是丁松說的下一句話,讓他們全都失算了。
「我師父姓玄,門派嘛,還不想告訴你們,你們的輩份太低,說了你們也不知道。」
丁松這話一出口,下面的人全都炸了鍋。
在中國姓玄的人不多,風水界姓玄的就更人沒聽說過,難道是丁松在耍他們?
大部分人都抱著這樣的想法,只有秦伯生旁邊的那個中年人面有異容。
這個中年人從一開始就坐在那裡,丁松剛進來的時候就發現他了,但他一直沒說話,丁松從林枚那裡知道,這人就是秦伯生專門請來的萬師兄。
此時這個中年人忽然間站了起來,雙手抱拳對丁松說道:「敢問這位先生可是現任七星門門主的關門弟子?」
這話一說出來,場上一片寂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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