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萬!
丁松當時都有一種被雷焦的感覺。
不作死就不會死,沒事少裝逼,裝逼遭雷劈!
送到嘴的肥肉都給吐了出去,自己就是這個賤命!丁松悔得腸子都青了。
不對,自己不是已經修煉神龜放屁嗎?怎麼還是沒擔起來這十萬塊錢?
話已經出口,再要是收回來,可就與大師的身份太不相稱了,說不準錢沒要回來,還會被對方當成了騙子,丁松心說先挺下去,說不準放屁神功能給他帶來更多的錢呢!
當下他全不在意地說道:「怎個意思?想拿錢來砸我?」
「我告訴你,這是我家三少看得起你,給你的面子,識相的趕緊答應,過了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了!」女助理真是一把好手,關鍵的時候踩得上步點,每一句話都打動了丁松的內心。
若是丁松沒修煉過放屁神功,說不準早就繳槍投降了。
「錢財對我如糞土,有飯吃有衣穿足矣!你覺得我這樣活著用得著那麼多錢嗎?銅臭的氣息只能熏暈你們這些俗人,對我來說,卻是錢財離我越遠越好,清心寡欲才是我們修道之人的根本。」
丁松既然已經裝上了,就只能再裝下去,但是他的心卻在流血,心說這放屁神功到底靈不靈啊,現在這話說出去,那十萬塊錢可是離自己越來越遠了!
不說他在這裡焦急,林枚卻是另一種想法。
一聽丁松這麼說話,他的第一感覺:丁松是一位真正的大師!
俗話說得好,有錢能使鬼推磨,在這個世上,哪有不認錢的人?
但是眼前的這位丁松竟然把十萬塊錢隨口放棄,這是真正的視金錢如糞土,這不是大師是什麼?
丁松越是推辭,林枚就越覺得丁松有本事!林枚心中拿定了主意。
「丁大師,既然您不願做我的專用風水師,那能不能這樣,周六我們林家要請市里所有的風水師幫我看一下我們隆鑫集團公司的風水,只要您肯出馬,我出雙倍最高的價格,市場最高價是五萬一次,我出十萬。」
對方都說到這個份上,丁松自然沒什麼拒絕的理由,當即答應下來。
就在這個簡易的早餐店,雙方草簽了一個協議,丁松又拿到對方十萬元錢的訂金,答應在這個周六,為林枚去看隆鑫集團的風水。
林枚一走,丁松原地跳了起來。
十五萬!
什麼概念?
對林枚這樣的富二代來說,說不準就是一頓飯錢,但對丁松來說,那可是實實在在的錢啊!
有了這十五萬,自己回家見老爹老媽腰杆也直了,用不著告訴他們自己還在陽城漂著,住著廉租房。
對,丁松忽然想到,有了這錢,還給那廉租房交什麼房租,這回換一間好的樓房住!
丁松暗自打定了主意。
雖然有錢了,但現在的工作總是要乾的,丁松之所以沒有想到在恆運公司辭職,主要是為了父母考慮。
他的父母象所有的年長者一樣,總認為有個體面的工作才是正經事,恆運公司符合父母的要求,跟他的專業也算對口。
而風水師就差多了,在他的父母眼裡,那屬於下九流的行業,提不到桌面上。
正是因為如此,他還是按照正常的時間到了恆運公司開始辦公寫宣傳稿。
隔壁的趙大姐一見丁松過來,特意走過來,給丁松燒了水,沏上一壺茶,然後有一搭沒一搭地跟丁松說話。
丁松開始還不知什麼意思,客套了兩句,他才發現趙大姐眼睛直向貼在牆上那文昌陣上掃。
已經拿了對方的錢,哪有不為對方辦事的道理,丁松笑著對趙大姐說道:「大姐你放心,今天中午我就給你把這個陣法擺到你閨女的房間,保質保量。」
「這不是這個意思,不急,不急。」趙大姐客套了兩句,見催促的意思已經達到,轉身回去了。
趙大姐剛走,唐妮和王大姐就進來了。
「怎麼樣,沒什麼困難吧?」唐妮對丁松說道。
她對丁松總是這麼不客氣。
「還行,勉強完成任務。」丁松說著拿出了一個木質小盒,打開盒蓋,裡面現出了五枚制錢。
王大姐看著那五枚制錢,對丁松說道:「那就是說我兒子那兒也能擺一個文昌陣?」
「能,你放心吧。」丁松本來想開兩句玩笑,看著王大姐,再想起唐妮給他講過的王大姐身世,竟然說不出別的話來。
「那就好了,小丁啊,你就是我家的大恩人,我這做大姐的,真不知怎麼感謝你才好。」說著,她竟然要給丁松跪下來。
丁松趕緊扶她起來,一想自己還收了對方的兩千塊錢,更是覺得不好意思。
「王大姐,中午,今天中午我肯定給您兒子把這風水陣擺上,錯不了,哪天您兒子上了清華,請我吃喜糖就成。」
「肯定的,有了好事忘不了你。」王大姐樂呵呵地和唐妮轉身離去了,唐妮走的時候向著丁松拋了個媚眼。
不知是文昌陣的作用還是放屁神功的作用,丁松今天寫稿的速度更快,不到一個小時就把整天的工作全作完了。
看看時間,已經九點半。
他走出辦公室,到了斜對面的一家銀行。
半個小時之後,他已經把十五萬元存到了他自己的卡里,然後重新回到恆運公司。
剛一進門,唐妮就風風火火地跑了過來,對他說道:「程總找你。」
「有什麼事嗎?」丁松隨口問道。
「不知道,看樣子不太好,剛才到你辦公室找你,沒看見你還發脾氣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你剛來就脫崗的原因,小心點兒吧,以前有個剛來的,象你一樣,程總找他的時候沒在崗,還沒轉正就被辭掉了。」
「就這個原因就會被辭?若是幾天前,丁松肯定會有些驚慌,但現在他身上有錢,就是沒了工作也不怕,當即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走向程總的辦公室。」
程總名叫程國華,一見丁松進來,就對丁松說道:「剛才到哪兒去了,找你也找不到。」
聽著語氣,並不象要發火的意思。
丁松見對方沒發火,也就正常應答:「寫稿子寫累了,出去放鬆一下。」
「哦,干你這行也很辛苦,多放鬆一下也是應該的。在這工作還適應吧?」程國華的回答出乎丁松的意料。
「適應,比我想的還好。程總您找我有事?」丁松不喜歡繞彎,直接問道。
「是這麼回事,」程國華似乎斟酌了一下語句,然後說道:「我昨天聽說你會擺什麼文昌陣,那是懂一些風水方面的知識?」
「懂一點兒,象我們學歷史的,總會涉獵一點兒這方面的內容。」丁松不知對方是什麼想法,因此他的回答的也很模糊。
「小丁啊,你太客氣了,我看你能擺下文昌陣,那可是水平很高啊,不是會一點兒的程度。你也不用跟我客氣,公司這裡有一件事要求你,你可不能拒絕。」
「不知是什麼事,既然為公司辦事,本就是理所應當的,能力範圍之內,我當盡力而為。」
「我想讓你看看咱們公司的風水,不知你有沒有時間。」程國華說得很客氣。
「試試看吧,我也不知道我行不行,需要大改動嗎?」
「不能大改動,你知道的,咱們是分公司,一切帳目都得聽上面的,咱們只能是在原有的基礎上做下調整,看看哪裡不好稍稍改動一下。」
「哦,那得四處轉轉,好好看看才成。」丁松沒再說話。
他已經明白,幹這活沒什麼利潤,不算是外財,說不準累一身汗,最後什麼也沒得著。
但他現在畢竟是在實習期,活總是要乾的,至少不能明面上拒絕。
「趕早不趕晚,我們現在就四處轉轉,看看這裡的情況吧。」程國華站起身來,帶著丁松向外走去。
其實這裡的情況丁松全都看過,他現在跟著去看,就是讓老龜看,最後怎麼判斷都是老龜的事兒。
圍著整個公司轉了一圈,丁松也偷偷和老龜交流明白了。
「怎麼樣?咱們公司的風水如何?」程國華一回辦公室,就向丁松問道。
「還行。」丁松回答得很簡潔。
「就沒什麼毛病?」
「有一點。」
「哪兒?」
「後院的水池不好,按前朱雀後玄武的說法,玄武所在之地,必有水才得活,現在那裡的水池都幹了,屬於斷了財運,從這一跡象看來,應該是公司自己造血能力不足,全由主公司輸血,現在的情況應該是主公司那邊也過不來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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