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木偶製得相當精緻,有鼻子有眼,比例幾乎跟真人差不太多,一見這木偶,胡警官就高聲叫道:「巫術,肯定是巫術!這個姓梁的不是什麼好東西,他這是在害三姨夫!」
「害我?你怎麼知道?」張澤厚不解地問道。
「唉,三姨夫,你是個讀書人,沒聽過那些故事嗎?會巫術的人,他想害人的時候,就找個地方,弄個木頭或是草人,上面寫上你的名字,再加上生辰八字,配上相應的巫術法訣,平時不施展也就罷了,若是施展出來,那可就是要你生就生,要你死就死,三姨夫,他是不是朝你要過出生年月日?」
「這倒是真的,以前他做法的時候,說必須要有我的生辰八字,才能給我催財,我是沒辦法才給他的!」張澤厚一聽對方使巫術害他,當即腿都有些軟了。
「我的傻三姨夫,生辰八字給亂給別人嘛?這是要出大事的!」胡警官捶胸頓足,象少了什麼似的。
倒是丁松渾不在意地說道:「使用巫術要有巫靈,這裡陽氣凝重,不適合巫靈長期存在,不太可能象你說的那樣,害張老闆的方法很多,但斷不會有使用巫術進行害人這樣的事情發生。」
「這木偶都在這兒了,怎麼就不可能?那姓梁的我一看就不是一個好東西,給人布陣,還弄個陣中陣出來,好人誰會象他那樣?肯定是早就定下壞心眼,想壞三姨夫的!」
別看胡警官平時是個文職警官,但到了這個時候,畢竟是親戚,他可比丁松上心。
「讓我們看看這個木偶上面寫著什麼,若是真寫著張老闆的名字,那倒是真的有問題了。」丁松說著,拿起了那個木偶,放在三人面前,仔細觀看。
木偶的前面就是一個人像。刻畫得相當逼真,有鼻子有眼的,連眉毛都很真切。
把木偶一翻過來,就見這木偶的背後。寫著三個字:梁洪濤。
「他把自己的名字刻在這裡做什麼,難道他想害自己?」胡警官剛一問出來,就覺得有些不對,馬上說了一句:「會不會是他有哪個弟子反水要害他?」
丁松沒去管胡警官的問題,反而向張澤厚問道:「你請的梁大師就長這模樣?」
「是。梁大師就長這般模樣,這木偶刻得真象,就是比例小了點兒。」張澤厚說道。
「原來如此,怪不得這裡的陰氣竟然有了戾氣,伏陰集陽,作陣集氣,這梁洪濤真是一個人物。」丁松不由得嘆息道。
「怎麼了,這個木偶不是害人的,還有什麼另外的講頭?」胡警官問道。
「當然有講頭,」丁松沉聲說道:「這個木偶人。集著這裡的陽氣,吸著來這裡人的氣血,你們這裡的人多,每人被收集一點陽氣,自然感覺不到,就是被採集重了,也不過回家感冒一次,根本感覺不到是這裡的原因。每天一點兒,聚沙成塔,時間長了。這裡卻必然生變。」
「生什麼變,對我家有什麼損害?」張澤厚最關心他這裡的事情。
「本來這裡是以陰貨的陰氣,聚集這裡的財氣,但梁洪濤卻用這種結界的方式。把周圍人的陽氣全都聚集起來,看來是另有圖謀。」
「他一個風水師,要這人的陽氣圖謀什麼?」胡警官不解地問道。
「修煉,就是為了修煉到更高的層次,不擇手段。」丁松沉吟了一下說道。
「丁大師能不能細說一些,我有些聽不懂。」胡警官撓著頭說道。
丁松沉吟了一下。略微理了一下思路,然後對胡警官說道:「這位梁洪濤,據我所知,他並沒有先天修煉的底子,因此,不能吸天地之精氣,奪日月之精華,想必在修身這條路上走不太遠。但這人卻對此還很痴迷,所以他就選擇了另一條道路。」
「什麼道路?」胡警官問道。
「妖修。」
「妖修?妖怪也能修煉?」胡警官做為警察出身,在這方面沒有一點兒基礎。
「封神演義看過吧?那裡面的妲妃,她本身是個狐狸,就是一個妖修,為了自己的修為,不惜害人性命。這個梁洪濤怕是也在走這個路子,自己吸收不了天地之靈氣,就奪取人類之陽氣,通過這個木偶,把陽氣聚於他的身體之中。妖修的修煉方法比較低級,不需要太強的修煉天賦,這樣一來,他雖然只是一個沒有修煉天賦的普通人,卻可以修煉出遠超於常人的修為來。」
胡警官有些好奇地問道:「人能修煉妖怪修煉的法術?那別人為什麼不用這種法術?」
「按照普通說法,這是不可能的,因為人的肌膚骨骼都要比妖類脆弱,陽氣入體之時,會對個人產生極大的傷害,普通人是根本承受不起的。但聽說這個梁洪濤異於常人,心志遠比普通人堅定,必是用了什麼特殊的方法,硬忍了下來。」
張澤厚不在乎梁洪濤怎麼樣,他只關心他自己,當下對丁松說道:「那他建了這個聚陽陣,對我們有什麼傷害?要是對我們沒什麼傷害,聚了也就聚了,也不算什麼。」
丁松沉聲說道:「這種聚陽法陣,最開始的時候,對你們傷害並不大,它是一點一點兒地吸收這附近的陽氣,所以流動的人,是感覺不到自己的陽氣缺失的。但象你和你的家裡人,每天都在這裡,陽氣一天損失一點兒,時間長了,自然承受不了,更重要的是你,還用精血清洗陰貨,自然傷得最重,若非今天發現此陣,再過一年的時間,張老闆怕是性命難保。」
「怎麼會有這樣的人?我是花錢請他過來的!他為什麼要這麼做?我們給了他錢吶!」張澤厚雖然是個讀書人,這時候也有些憤怒了。
丁松哼了一聲說道:「你以為一個風水師會在乎你的幾百萬塊錢?不說別人,就拿我來說,在你這裡賺上幾千萬,也不過是舉手之勞,根本不費什麼力氣,只有那些低層次的風水師,才會把這點兒錢財看在眼裡。真正的風水師,看重的是修身立命,天長地久,修仙羽化。」
胡警官點點頭說道:「不同人真是不同的想法,這個我可以理解。可他為什麼要在這裡做一個陣中陣?他那麼有錢,自己找一處人多的所在,自己做一個聚陽陣不就行了?」
丁松說道:「聚陽陣屬於逆天的存在,有傷天和,平白地弄出這樣一種法陣,傷人害命,風水界對此必然會加以阻止,他的修為不過是聚氣三層,一旦被人發現,很快就會被人消滅。因此,他用這種為人看風水的辦法,外面罩著陰貨,陰氣掩護,主人每次又用陽血清洗,這樣一來,外層有陰貨的陰氣覆蓋,外人很難發現這種聚陽陣,自然就能逃脫懲罰。若非我今天在你這裡做法事,那股戾氣實在無法消除,我也不能發現這裡還暗藏著一個法陣。」
「哦,那陽氣聚於這個木偶之中,他什麼時候會上門來取?」張澤厚心中雖然憤怒,但對梁洪濤這樣的人還是有些害怕。
「他根本不用來取這個木偶,聚陽陣是一個法陣,不可能只用這一個結界,一個木偶完成,你這密室之中,必然還有配套的法器。」丁松不急不徐地解釋著。
「配套的法器?在哪兒?」張澤厚眼光四處亂掃,卻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原來擺放的四件陰貨之下,必然有相應的法器存在,除此之外,這裡必然還有其他的法器,才能把這裡的陽氣傳輸出去。」丁松說著,早就到了密室的一個角落,蹲下去用手敲了敲地面,對張澤厚說道:「這裡面肯定有東西!」
胡警官對這事拿手,手裡拿著一串鑰匙,也不知他是怎麼弄的,很快就把地板翹開了,下面真的現出一個空間來。
又是一個暗盒!
這次胡警官知道小心了,把手裡的鑰匙串向著暗盒上一摔,自己向著後面就倒。
「嗖嗖嗖」,又是三件飛鏢射了出來,直接身到天花板上。
「哈哈,就這點兒埋伏,我也會了。」胡警官笑著說道。
打開暗盒,裡面現出一個黑色的小葫蘆。
「玄血黑葫!」丁松一見這個小葫蘆,馬上想起了當初他為隆鑫公司做風水的時候,用到的那個狗血黑葫蘆。
「難道他也用的是四象扶虬?」丁松非常好奇地把黑葫蘆拿了出來,放在手裡小心地觀看。
果然是玄血黑葫,至少有七八十年的光景,用鼻子聞聞,一點兒血腥之氣都沒有。不止如此,這種葫蘆上面,竟然還帶著少許的靈氣,丁松用手一摸就能感應出來。
「看來這個梁洪濤為了做這個聚陽法陣,真是耗盡心血啊!」丁松想起當初自己為了這狗血黑葫蘆,跑遍了風水街,也沒找到一件,這個梁洪濤竟然把這東西放在這裡,真是為了修煉,非常捨得。
「再看看其他四個角落都有什麼?」胡警官一看這裡有了異常,馬上拿出警察的派頭,帶頭跑向其他三個角落,打開上面的地板,看到地板的下面都有機關暗盒。(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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