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宇皺著眉頭說道:「這些陣法,你們普通的風水師不是都會嗎?你是不是有吹噓丁松的意思?」
李俊山一聽這話,馬上搖頭說道:「韓局長,這事你可就冤枉我了,要是說擺個內八外八的陣法,象我這個級別的風水師基本都會,但是這內八外八的陣法如何運用,可就體現出了差別,陣法一經運轉起來,至少有六十四種的變化,在我碰到的風水師里,最多只能控制其中八種變化的,已經是高手中的高手。象丁前輩這種六十四種變化盡數控制熟練應用的,我還頭一次見過。與五鬼相鬥,靜態的陣法都是沒用的,只有見招使招,見陣使陣,不斷用陣法克制五鬼,才能破解這些五鬼的攻擊。」
接著,他向法台上一指,對兩人說道:「你們看他的頭上,就知道其中的變化了。」
兩人順著李俊山的手指方向向前一看,就見那丁松的頭上已經發生了變化,那山巒的形狀一下子變大了許多,顏色也跟著五鬼的變化而變化。
金鬼在前,山巒就變成紅色,木鬼在前,山巒就變成白色,總是克制著五鬼的變化。
這樣一來,五鬼雖然強悍,卻也攻不破丁松的山巒陣法。
「這得打到什麼時候?」崔志問道。
李俊山在一邊說道:「鬼性雖厲,但卻不持久,只要擋住了他們這一陣瘋狂進攻,他們自然就沒辦法了。」
果然,不到五分鐘的時間,五鬼就再變幻了陣形。
但他們並沒有象李俊山所說的那樣,而是重新化成了二三結構,前二後三,成箭頭狀向丁松攻擊。
這樣一來,五鬼的力量雖然沒有開始強勁,卻重在多出一點,讓丁松的山巒陣法就不能專破一人,形勢再次出現危機。
就見台上的丁松忽然之間大喝一聲,盤膝坐在了台上,手中打出一個奇怪的手印。
讓台下觀看的三人奇怪的是,台下那六十四名協警象是聽到了命令一般,也跟著丁松盤膝坐下,手上打出跟丁松一樣的手印。
接著,台角四周的貔貅忽然間閃起了紅色的光芒,徑直把中間的五鬼罩住!
「圓轉如意陣!想不到丁前輩還會這樣的陣法!」李俊山張大了嘴巴,半天也合不上來。
「什麼陣法?我怎麼沒看出來,就是周圍的貔貅發了些紅光,沒有別的變化嘛!」韓宇在一邊張大了眼睛,也沒看出有什麼不同。
「貔貅,吸財也吸煞氣,這五鬼之氣越是凌厲就越被貔貅吸引,被貔貅吸去的靈氣再通過法台轉到丁松的身上,丁松的神念之力一下子就會變得更強,這是真正的以彼之道,還施彼身啊!妙,太妙了!」
李俊山還沒解釋完,再看丁松的頭上,已經不是普通的山巒,其中的一個山峰竟然化成了一道巨大的利劍,象有人驅動一樣地左揮右斬起來。
五鬼在這利劍山峰之下只有招架之功,全無還手之力。
那金鬼最是兇悍,還想著跟這利劍山峰斗上幾個回合,沒想到被這山峰一碰之間,馬上飛出,摔得都散了形狀,全靠其他四鬼相助,這才重新恢復本原。
「跑!」這五鬼知道厲害,當即就想四散逃命。
李俊山三人開始只是旁觀,並不在意,沒想到五鬼說逃就逃,根本不給他們反應的時間,那隻火紅的火靈鬼向著他們的方向撲了過來。
在台上的時候,李俊山並沒覺得這鬼多厲害,現在一撲過來,他們三人都覺得自己錯了。
鬼的煞氣太厲害了,離他們還有十米多遠,他們三人就感覺到陣風襲體,象刀子一樣刮他們的臉。
「低頭!」李俊山雙手一按,就想躲過這火靈鬼的攻擊。
就在這時,他看到丁松雙目一張,手指向天一指,喝了一聲:「罩!」
那五鬼剛飛上天,就象是天空出現了一個透明的玻璃一樣,一下子把他們擋了回來。
韓宇和崔志嚇得臉色蒼白,剛才的鬼襲人真是太嚇人了,要不是丁松在上面作法,他們就全完了。
就見台上的丁松一伸手,抽出一支桃木劍,作勢欲揮。
「上仙,我們服了!求上仙手下留情!」五鬼見狀知道不好,急忙磕頭認輸。
「你們可願歸服於我,聽我調遣?」丁松厲聲說道。
「我們願聽大仙差遣!」五鬼齊聲說道。
「好,我且聽你們一回,來,這是一碗符水,你們喝了它,免生異心!」
丁松說著,從香案上拿出一張符紙,桃木劍一划之間,那符紙就已經亮了起來,丁松拿起香案上的一個水碗,把紙灰接住,然後遞給五鬼。
五鬼左看右看,誰都沒有先喝。
「你們只管喝下,雖然這叫催心符,但我不催動,就與你們無傷。好好地聽我調遣,我保證不傷你們的性命。」丁松淡淡地說道。
五鬼還是沒人去喝。
「你們是想嘗嘗這利劍山峰的厲害?山峰之下,再無活鬼!」丁松一聲斷喝,早把那五鬼嚇得搶著符水喝了下去。
丁松見狀,喝了一聲:「好,即喝了我的符水,就得聽我差遣,若生異心,不管是千里萬里,我只誦出催心咒,你們必將魂飛魄散。」
「求大師法外開恩,我們五鬼全聽大師的差遣,但有命令,不敢遲疑!」
「好,那我就給你們第一道命令!」丁松說著,右手一個劍指,向空中劃了一個圓圈,接著對著那五個煙團說道:「五鬼迷迷,四野蒼蒼,勤搜靈氣,追靈逐源,但有所得,速報我知!咄!」
隨著他的話音一落,那五鬼煙團瞬間向遠處飛去,轉眼間不見了蹤影。
韓宇和崔志兩人看得目瞪口呆,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這是真的!」他倆人同時用手指著五鬼離去的方向,對視了一眼,然後把目光全都集中在李俊山的身上。
「當然是真的!」李俊山點頭說著,他的眼中充滿著羨慕。
「這是就是你說的拘神術?」韓宇問道。
「當然拘神術!還是最為正宗的拘神術,而且拘到的不是普通小鬼,竟然是五行靈鬼,真是太少見了,能請五行靈鬼辦事,這,這,這也太牛叉了!」李俊山說著說著,禁不住笑了出來。
對他來說,丁松是他的合伙人,丁松牛叉,不是說他也能喝些湯水嘛!
這些湯水,可比別人的肉都香啊,看來自己這步是走對了,抱大腿真得選中人!
丁松的大腿,值得一抱!
此時台上的丁松盤膝而坐,呼吸急促。
這是他頭一次與靈鬼打交道,感覺比畫妖還難對付,這次若不是借了內八外八的法台作用,根本就對付不了這五鬼。
就是這樣,他那件護身用的玉觀音竟然也在鬥法的時候弄碎了。
這對他來說可是巨大的損失。
正是這件玉觀音,才調動了法台下六十四個協警的力量,人多陽氣足,在很大程度上,丁松是憑藉著這股陽氣,才打敗了五鬼。
也是五鬼天性急躁,若是他們再挺一會兒,自己身上的玉觀音一碎,法力不繼,怕是丁松就要打敗仗了。
一想到輸了之後的諸多弊端,丁松不寒而慄。
雖然老龜還在丁松的身上,但聽老龜說過,真讓老龜借了他的身鬥法,對自己身體的傷害也是巨大的,象張勝喜那樣,被黃三借了身體,少說要損三十年的壽命。
正是因為如此,丁松能自己拼命就自己拼,老龜上身施法的事情,能不用就不用。
就象今天台下那些協警,看著似乎沒什麼大礙,但陽氣被抽,損一兩年壽命的事情,都是可能的,至於具體能損傷多少,那就看個人的運數和先天體質了。
現在一切危險都過去了,五鬼已經喝下了催心符,就是大羅神仙來了,也無法把五鬼身上的催心符除去,丁松對此相當安心。
大約過了一刻鐘的時間,五鬼從遠處呼嘯著飛回。
五鬼在丁松跟前小聲地說了一些什麼,丁松聽了不住地點頭。
過了一會兒,丁松右手一揮,就見那五鬼赫然飛上天空,呈五星之狀,分布在法台上空的五六丈高空之上,手中各拿法器,嚴陣以待。
丁松站在台上重新給三清燒了三柱香,然後口中暗念咒語,似乎在招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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