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哪有病人?你說誰是病人?」丁松笑著對他說道。
主治男醫生馬上一指病床說道:「床上躺著的就是病人,已經進入了持續性的植物性狀態,你站在這裡,就是妨礙我們治療!」
丁松指著張勝喜說道:「你說他是持續性的植物狀態?我怎麼沒看出來?大家都來看看,這人是他說的,持續性植物狀態嗎?」
周圍的人都看到了,床上的張勝喜不僅不是昏迷狀態,現在還翻身坐了起來,他要是植物人,那世界上就全是殘疾了。
這時那兩個警察戰士也看出了不對,手中的槍也放了下來,轉頭對著主治男醫生後面的眼鏡老頭說道:「張院長,這是怎麼回事?你們這是在報假案?」
眼鏡老頭看了一眼那位主治男醫生,對他說道:「你不是說這裡有個進入持續性植物狀態的病人嗎?這病人在哪兒?」
「那個張勝喜剛才明明就是一個植物人……」主治男醫生左看右看,卻說不出一個結果來。
「胡說八道!就算他剛才是個植物人,剛剛甦醒過來,怎麼可能直接下地就能行走?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這是醫療事故!你要對這裡的後果全權負責!」
張院長被那兩個警察弄了一肚子火,全拿這個主治醫生撒氣,把門一摔他走了。現在的他還得到門外去應付警察的上頭人物。
原地的主治男醫生覺得自己屈啊,他自己到現在也弄不明白,明明各種病徵都在,怎麼就會突然間醒了過來?還會下地行走了,這也不符合醫學經驗啊!
丁松望著這個主治醫生笑了笑,揉了揉鼻子,向外走去。
房間外面的人都用一種神奇的眼睛望著丁松,丁松一到門口,這些人馬上閃出一條道來。
這時從人群里鑽出一個胖子來,正是邱向東,他先走到丁松的近前,然後他轉過身來喊道:「我們丁領導要出去了,你們這些沒用的人趕緊閃避!」
那架勢,仿佛丁松是演戲裡的縣太爺一樣,而他自己就是抬轎官。
「你不能走,你跟我說說,你是怎麼治好的張勝喜!」
丁松剛要離開,那主治男醫生就緊跑兩步,擋住了丁松的去路。
「你怎個意思?敢攔我們丁領導?」邱向東用他那胖胖的肚子頂住了主治男醫生。
主治男醫生一頭的大汗,對邱向東說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想問問你們丁領導,他是怎麼治好的張勝喜。」
邱向東用他那胖胖的手向前一推,把那個主治男醫生推得向後退了兩步,然後他傲然地說道:「你還好意思問,不是你說神仙都治不了嗎?這人怎麼就這麼快好了?」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想知道丁領導是怎麼治好的這個病人。」
「你是什麼意思?想跟我們丁領導學這高明的醫治手段?就你那水平,教你你就能學會嗎?就你一個幼兒園小孩的智商,能聽懂大學課程?」
丁松在一邊聽著,心說這個邱向東,損人真是一個好手,要是把自己的同學小菜叫來,跟他倒有一拼。
「我不是這個意思!」主治男醫生一邊擦著額頭上的汗,一邊急著說道。
他說話沒邱向東快,說了半截就被邱向東斷了下來,這半天也沒說出個主要意思來。
邱向東上前一步,伸出他短短的手指頭,在主治男醫生的胸脯上點了兩點,對他說道:
「你的意思是你們院長讓你負全責,現在想讓我們丁領導為你頂缸是不?別以為我啥都不明白,就你的小心眼,我早就看穿了!早知現在,何必當初啊!剛才你神氣什麼?還報警,你行啊,仗著你們醫院的人多,硬生生地把我按在那裡,不讓我動彈。來,你現在再接著報警,來,110,我給你手機,我讓你撥!」
我靠,原來是這樣,丁松現在可明白了這個邱向東為什麼這麼大火氣了,原來他剛才相當於被非法拘禁了半個小時。
這樣的待遇,就是泥人也要有火氣的。
這個主治男醫生是什麼運氣啊,院長拿他撒火,邱向東也拿他發火,都說流年不利,他這是流天不利啊!
那主治男醫生被邱向東說得啞口無言,不知道說什麼好。
邱向東得理不饒人,指著圍觀的醫護人員說道:「就你們這水平,我的工友就是昏迷了一陣,到你們這裡,就成了植物人了,我說你們除了誤診,除了收錢,你們還會些什麼!你們就是一個專門收錢的黑醫院!」
這傢伙把丁松驅除附身這麼大的事,說成昏迷重新甦醒了。
他這話一說出來,得罪了一大片,畢竟圍觀的人很多,裡面還有不少的醫生。
那些老大夫基本上看得開,聽不下去就走了,但裡面有個年輕的女醫生卻忍不住了,上前一步說道:「你這位同志是怎麼說話的?我們這裡可是醫院,是專門治病的地方,你的這位領導把植物人治好了,這是他的本事,但我們這裡可是有牌照的,不是專門收錢的黑醫院!」
邱向東憋了一肚子氣,正發得爽呢,一下子被這個女醫生攔了下來,不覺得一愣,但他馬上說道:
「怎麼地?看著我們丁領導這位真佛出來,你們這些小鬼想讓位了,我們丁領導不出來的時候,你們怎麼說的?不是神仙都治不好這病嗎?我這位兄弟張勝喜,現在這病怎麼就好了?水平不行,仗著勢力,把警察叫來了,你們有本事啊!我們丁領導把你們沒治好的病給治好了,是不是應該讓警察把你們都抓走?我看你們就是一群混子,就是喝人血的寄生蟲,農民工賺點錢容易嘛,你們好意思坑他們的錢?一個昏迷就當成植物人來治,你們就是有牌照,那也是帶著牌照的黑醫院!」
要說這邱向東嘴皮子真厲害,說話速度也快,女醫生被他三句兩句就給噎沒電了,中間想插上兩句話,每次一張嘴,就讓邱向東擋了回去,並天也說不出來,當即一跺腳,眼淚就快下來了。
丁松看了這個情景,心說別把事弄大了,自己為崔志做風水這事,錢還得從市里出呢,現在把自己的聲勢弄大了,特別和邱向東聯繫到一起,那邊錢該開不出來了。
實惠第一,邱向東已經占了上風,用不著把事做絕。
想到這裡,他上前一步,一拍邱向東的肩膀,然後把手向後擺了擺。
邱向東馬上就明白了,自己向後退了幾步,裝做去照應張勝喜,但眼睛還是看著丁松這裡。
丁松走到年輕女醫生的面前,對她說道:「我的同事有些激動,碰上這樣的事情,不激動也不容易,你們都是學醫的,應該能明白這個道理,話說深了,你也別往心裡去。不管怎麼樣,我們的工友病已經好了,這就出院,感謝你們對我們工友的照顧。」
說著,他也不管年輕女醫生有什麼反應,自己向後一揮手,帶著邱向東和張勝喜向外就走。
兩邊的人都見到了主治男醫生的吃癟過程,誰也沒敢再攔丁松,放這三個人直接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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